第35章 甜不甜?
顾长昭睁开眼睛,对上时应O紧张的双眼,脸上闪过惊喜,但很快又变得复杂起来。
“OO,是我。”
时应O刚才看他的眼神就认出是顾长昭本人了,再听这语气,确认是他无疑。
可算是把简昊那个神经病赶出去了,时应O暗暗松一口气。
见顾长昭捂着脑袋,扶着地板要起来,时应O赶紧去扶他:“小叔,慢点。”
她之前怕没能把简昊打晕,反而会让他找到机会反扑,特意多打了几下,打得太狠了,现在就苦了顾长昭,脑袋破了一个口子,还有血在往下淌,看起来触目惊心。
顾长昭要是这副模样出去,肯定会吓坏爷爷。
然而时应O想送顾长昭去医院治伤,顾长昭却坚决不肯,表示只需要把受伤的地方止血包扎就行了。
“我要尽快去一趟公司。”顾长昭整理了一下着装,一本正经地说,“公司现在肯定是一团乱麻,我要开会整顿一下,还要安排一些重要的任务下去。”
顾长昭的身体虽然被简昊占据了,但是他本人在这期间却还是有意识的,简昊占着他的身体在公司做了些什么,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一清二楚。
甚至,他还能从简昊的回忆和情绪中窥伺到一些关于时应O和简昊之间的过往经历,虽然对此感到震惊和不可置信,但同时他也觉得有些心虚,不太敢面对时应O。
时应O并不知道顾长昭此刻的心理活动,只是感慨,不愧是你,工作狂小叔,一脱离危机就迫不及待想上班。
这是有多爱工作啊!
时应O不想看着顾长昭顶着一脑袋的血去公司,软磨硬泡把他劝了下来,叫佣人把医药箱拿来,她亲自给顾长昭简单地包扎一下,然后通知贺临隽准备开车送顾长昭去医院。
“小叔,工作可以先放着,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时应O说,“去医院检查一下脑袋有没有被砸出问题来。”
她之前砸得太猛,轻微脑震荡估计跑不了。
出于自责,时应O跟节目组请了假,亲自陪着顾长昭一起去医院。
一切结束后,时应O才回遇见小屋。
上午似乎有活动,时应O回到的时候,遇见小屋一个人都没有。
直到中午,才见众人回来,只是,时应O注意到,似乎每个人的情绪都不大高兴。
她挑了挑眉,这是怎么了,当着镜头都不掩饰一下?
白寄年一见时应O,脸色就阴转晴:“小O儿,你回小屋多久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要知道你回来了,我肯定不跟他们出去。”
岑冰洁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封闲隔着远远的跟时应O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给自己倒水喝,并不参与众人的话题。
唐书河和关以妗这一对炒作CP之间的气氛似乎也不太对头,两人离得远远的,没有任何互动,连眼神交流都没有。时应O还留意到,唐书河刚才看了自己一眼,眼神很复杂。
时应O在观察众人的时候,白寄年也在观察她,见她神色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更加觉得自己昨晚的决定是对的。
时应O瞥见他表情变化,心中暗暗笑了笑,说道:“白少说笑了,你不和岑岑一起约会,在小屋里等我做什么?你这样做,岑岑会不开心的,万一误会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就糟糕了。”
白寄年:???
“……小O儿,你在说什么?不是,你刚才叫我什么?”白寄年傻眼了,小O儿这反应不太对劲啊。
岑冰洁本来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听见时应O的话,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变得古怪起来,阴阳怪气地道:“你撞坏脑子了?”
时应O朝岑冰洁温柔地笑了笑,然后走到沙发边,在封闲的身边坐下。
封闲默默给她递过来一杯刚倒好的柠檬水。
“谢谢封闲哥。”时应O道谢,边喝水边看戏。
白寄年人快要疯了,现在这情形,一看就知道小O儿的情况不对劲。该不会是知道他昨晚做的事了吧?
不可能,昨晚小O儿确实表现得失去了部分记忆。
白寄年脸色变幻不定,脑子里乱糟糟的。
偏偏时应O像是还嫌他不够心乱,抿了一口柠檬水后,状似不经意地跟身旁的封闲说道:“封闲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两天好像记性变差了很多,连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令不远处正乱着的白寄年瞬间如遭重击,脸色难看。
他一把抓住时应O的手,将她拉到了外面。
“小O儿,你如实告诉我,你真不记得我是谁了?”白寄年面色凝重地看着时应O。
时应O皱眉,将自己的手从白寄年的手中抽回,嫌弃地道:“别这样叫我。白少说笑了,你是堂堂白氏的继承人,国内有谁会不认识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白寄年急得抓头发,“我是问你,你知不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难道你把修真界的经历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修真界?”时应O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白寄年,“你是在说仙侠游戏吗?抱歉,我不玩游戏。”
白寄年:“……”
时应O欣赏着白寄年如丧考妣的表情,说道:“如果白少没别的事,那我就回去了。单独待这么长时间,我怕别人会误会我和你的关系。”
时应O唇角勾了勾,心情很好地回了遇见小屋,留下白寄年独自在原地怀疑人生。
“不可能的,我亲手制作的法器,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大的问题?难道是小O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多按了几次?早知道昨晚结束后不该把东西留在小O儿那里的。”
就算是真的忘记了,也不该错记成他和岑冰洁之间有事吧,难不成她还不小心篡改了自己的记忆?
白寄年郁闷地回到小屋,想跟时应O要回发扣带去实验室检查问题,结果根本没机会把话说出口,因为时应O压根不搭理他。
白寄年更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