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本能
大概是因为双方都有些意外，这是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分开后，林铮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呆呆地感叹道：“我的初吻没有了。”
“嗯，我们之间的初吻没有了，但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林铮昀本就在回味着刚才那个短暂的吻，听江原这样一说，某些被压抑在心底的小心思突然又动了起来。他凑到江原耳边轻声耳语：“第二次亲久一点好不好，刚才太快了，我还没记住那种感觉。”
江原当然不会拒绝充满探索精神的小男朋友的要求；“那你先闭上眼睛。”
他吞了一口口水，然后乖顺地闭上了眼。江原柔软湿润的唇如约而至，这次停留了许久，在他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着，似乎要让他牢牢地记住亲吻的感觉。
在这段时间里，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回应，也学会了在对方和他暂时分开时主动凑上去。这才第二次，他便爱上了这种既纯洁无比又涌动着欲望的亲密接触。
似乎是因为身体的本能，他稍微张开嘴，然后用舌头舔了一下对方的唇瓣。
江原触电般地往后退了退，然后哭笑不得地对他说：“你学得未免有些太快……以后要记住，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看着，都不要这样子。”
意识到自己做了过界行为的林铮昀羞涩万分，却还要嘴硬：“为什么？没人看见不就行了？”
“接吻可以只是接吻，但像你刚才那样就很难只是接吻了，但是在外面不合适。”
“明白了。”
意识到对方在一本正经地说着那种东西以后，林铮昀再也坐不住，站起来打算溜走，却被江原给拉住了。
江原出声提醒：“再坐一会儿再走，不然会被人看见。”
“看见什么？”
然后他看见江原视线逐渐下移，最后停在了一个不正常地隆起着的位置。林铮昀猛地坐下并拢了自己的双腿，欲哭无泪地蜷成一团，暗道自己的好色之心真是害人不浅。
江原再次深刻地意识到对方果然还是个年龄不大的大朋友，居然会因为这种正常不过的事情羞愤成这样。为了宽慰林铮昀，他决定出卖自己：“这没什么的，我也一样。”
“真的吗？”林铮昀的目光投向了奇怪的位置。
“真的，”他突然开始后悔刚才出卖自己的行为，“但还是不要在这里看为好。”
林铮昀感觉自己再次收到了“过于好色”的指控，怂怂地把目光收了回去。
今晚的一切都在改变着他的自我认知，他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清心寡欲单纯正直的纯洁青年，而是一个并不坦诚的好色之徒，比秦子阳那种光明正大的好色之徒还要卑鄙。
都是江原害他变成这样的。
他在心里暗自推卸了责任。
奇怪的生理反应消退之后，他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毕竟坐了这么久有些腿酸。然后他发现江原并没有跟着他站起来，而是继续坐着在手机上寻找着什么。
“我们定个民宿，今晚就睡在这边吧。”
“啊？”林铮昀感觉这时候就去开房似乎进度有些快了，“这么快就……”
“嗯，我感觉时间不早了，该去休息了。我们订个海景房，明早六点起来看日出。”
哦，原来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开房”啊。林铮昀松了一口气，并欣然应允：“嗯，我还没在海边看过日出呢。”
订好房之后，他们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到了今晚要住的那套海景房。虽然身体是疲惫的，但他们在精神上似乎都极为亢奋。
休息一会儿之后，他们先后洗完了澡。由于没带换洗的衣服，他们只好洗完澡之后又把原来的衣服给穿上。
这套房是复式结构，整个第二层就是一间大卧室，中间摆着一张两米宽的大床。躺在床上能看到那个贯穿一楼和二楼的落地窗，透过这个落地窗可以看到他们刚刚待着的那片沙滩以及更远处的海。
他们在床上彼此依靠着腻歪了一段时间，到要睡觉的时候，江原伸手去解自己衬衫上的扣子，并对他说：“可以吗？”
果然还是要那个什么的吗……他又觉得有些太快，但又隐隐对此有些渴望，因此心里十分纠结，这种纠结直接被他表现在了脸上。
江原一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又误会了，连忙解释：“我怕把衬衫给睡皱了，所以打算脱下来，想问问你介不介意我光着身子在你面前晃。”
“啊……我不介意，我不会看的。”
嘴上是这么说，他的眼睛却很诚实往江原那边偷瞄。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之后，江原的上半身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他面前。
和穿着衣服时的状态不同，脱下衣服的江原看起来很有肌肉力量感。他稍微数了数，对方的腹肌似乎还比他多出四块，他在这方面简直完败。
他又馋又羡慕，还有些酸：“你的八块腹肌怎么练出来的？”
“有时候会去健身房锻炼，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我教你。”江原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刚才不还说不会看的吗？”
“我……我不小心看到了。”
“没事，是故意看的也没关系，这也没露多少。”
既然当事人都发话了，他也就不再拘谨，开始尊重自己的原始欲望，放心大胆地盯着看了起来。他的目光从江原的脸下滑到喉结，再到胸前的两个小点，然后是腹肌，最后到达延伸近裤腰里的人鱼线。再下面……就看不到了。
不过他也没打算看。
为了稍微掩饰一下自己喜欢看这种东西的事实，他顺势闭上眼，假装自己已经睡了过去。这么装了一会儿，他的睡意似乎真的冒了出来，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随着床垫的震动，他隐隐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靠近了他。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了离他只有咫尺之隔的江原的脸。
他有些意外，原来除了他是个伪君子以外，对方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偷袭分子。
“你想干什么？”他假装成很生气的样子，想让对方吃瘪。
“你没睡着啊？”江原的脸上并没有所谓的被抓包后的羞愧，“开关在你那边，看你已经睡了，我就想去关一下。”
这下反而是他有些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抱住了对方的身体。因为江原已经脱了上衣，他这一抱直接触碰到了对方光裸的上半身。
江原的皮肤摸起来非常光滑，因为刚洗完澡，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味。他情不自禁地上下摸索了一把，并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本满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