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贼?保姆?
下了电梯就看见余洛思在车子旁边等着,安鸿连忙走过去。“好了吗?”女人柔声问道。
安鸿替余洛思打开车门,说着“好了,走,回家。”
余洛思刚一进家门就看到了乱糟糟的家,原本低调奢华的古木建筑完全变了味,最主要的是一些漂亮的装饰都被取下来,替代的都是什么一些廉价的塑料品。
“妈,你是做什么?”余洛思有些不悦地微微蹙眉,冷冰冰的问道。
原本家里还十分的低调漂亮又有格调,现在被这么一弄,整个家就变得很俗套,不仅如此,还特意在门口贴了一对童男童女的对联,弄的余洛思完全就没眼看。
“我做什么了呀?这不是看之前的装修太糟糕了,忍不住自己手动改了一下吗?你不觉得我这个更好看吗?”赵金凤有些不悦,这可是她特意买来装饰的。
毕竟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家里呆着,这可是清明湖畔啊!邻里邻居的时不时来个聚会,什么家里也得有点排场!
余洛思平日不在家,安鸿又指望不上,就这些装饰品还是她委托张猛买的。
“妈,这本来装修的好好的,多和谐的摆设你不用,非要摆弄这些塑料品,不过就是几十块,放在家里你也不嫌丢人!”
“怎么丢人了,你别看这个就像几十块钱呢,他们可贵着呢!”赵金凤气的不轻,只觉得余洛思不识货,她可是花了不少精力才搞定这些。
余洛思走进大厅,直接看到了大厅的那个空白墙上挂着一幅画。
原本安鸿和她计划那里放的应该是孩子的照片,现在好了,放了一副特别丑的画,就像是三岁小孩的涂鸦,特别的丑陋。
“这是谁放的画?”余洛思蹙眉,眉眼里都是不悦。
赵金凤就像是没看到余洛思的不悦,兴高采烈道:“这可是我挑选出来的画,你别看这幅画好像不怎么样,但那贵着呢,要几十万一幅。”
“几十万?!”余洛思非常生气,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呀。
“妈,画确实可以挂,但是你买的这个,这也太难看了。”余洛思实在忍不住只能说说赵金凤的不对。
赵金凤一听,不乐意了。她红着脸撒着大嗓子说道:“怎么啦?现在是嫌弃妈的眼光了,就算这画不好看那也是几十万啊,几十万的画能差到哪里去?”
说着,她还想找人帮她腔,“安鸿,你来看看,这家布置得有这么难看吗?”
安鸿懒得计较,说道:“嗯,很有传统气息。”
赵金凤听出来了,安鸿完全是在敷衍自己,她瞪着安鸿,恶狠狠地说道:“别以为你住在这里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了,别忘了这个房子可是我那死去的老公,思思她爸的保险金买回来的,论房子居住权,你最不该在这。”
对于赵金凤的无理取闹,他已经习惯了。安鸿至今也无法理解,余洛思这么温纯可耐的一个女孩,怎会有这样的极品母亲。
张猛从门外回来,进来就拉着赵金凤,“好了好了,我在门外面都听得见你的大嗓门了,少说两句吧。”
“你也是,寄人篱下,有点羞耻心。”张猛转头就说起了安鸿。
赵金凤是个软硬不吃的人,她挣开张猛的手,直冲冲地朝着安鸿指手指脚,说道:“既然住在别人的家里,就该感恩,要不是看在你是思思的老公,我早就把你赶出家门了,哪轮得到你在这里好吃好住的呢。”
安鸿抿紧嘴唇,他再能忍耐,忍耐心也是有限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他的表情阴沉起来,字语之间都是冷意:“我警告你,不要再对我指手画脚的,你还没有这资格。”
余洛思不想再听下去,拉着安鸿就上楼。“走,我们回房间。不和我妈说话了。”
赵金凤一听,就气得跺脚。拉着张猛一直在说:“你看啊,真是反了,女儿都不想和自己的妈说话了。这都是些什么孽啊。”
张猛不想再说什么,也知道赵金凤正在气头上,也听不进去。
直到他们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余洛思还听见赵金凤的一句话。“日子还长着呢,看我怎么把这个安鸿从余家赶出去。”
余洛思恼怒自己母亲的不可理喻,对安鸿的愧疚越加深重。要不是自己的家人,安鸿不必承受如此多的骂名,明明安鸿非常优秀,这座房子能根本就不是自己买来,根本就不是自己买来的。
可赵金凤却似乎被自己编织的谎言绕进去了,现在逢人就拿保险金当托辞,说着说着,似乎真的以为这房子就是保险金买的。
看出余洛思的气愤,安鸿轻轻地弹了下眼下低垂着头的余洛思,柔声说道:“没关系,你妈再怎么闹,事实就是事实,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余洛思闷声回道:“可是,整个家被弄得太丑了,明明你装修得很舒适,很好看,住着很舒服的。”
“那就找人把你妈放的东西都收起来。”安鸿准备给做搬运货的打电话。
“可是,放哪?”余洛思疑惑。
安鸿想了想,笑了声:“简单,反正客房多,把它们随便放在一个房间里面,锁上,钥匙你拿着。”
等赵金凤回来,家里已经恢复成了以前的模样,中年妇人特有的大嗓门又来了。“救命啊,有贼啊。”
余洛思听见喊声,赶紧从房里出来,后面跟着悠哉的安鸿。
“怎么了?妈。”
“思思,家里来贼了你不知道吗?赶紧报警。”赵金凤惊慌地叫着。
余洛思看了看安鸿,后者耸肩。“妈,没有贼啊,我们一直在家。”
赵金凤指着本该挂着丑画的墙,说道:“那画呢?我几十万的画呢?”
“我喊人收起来了,还有其他装饰品,凡是你买的,都收了。”安鸿淡然地回道。
“什么?!”赵金凤听见就急眼了,“凭什么?这是我的家,我爱怎么样就怎样,你凭什么管我?”
安鸿忍无可忍,不想再和赵金凤理论,他直接冷下脸,说道:“我告诉你,这房子有我名字,你没有,单凭这个,我就有资格收掉家里的东西,不止是东西,你再这样胡闹,到时候别怪我不尊重长辈。”
余洛思沉默着,微不可见地叹了声,就说了句:“妈,时候不早了,早点歇了吧。”
张猛回到家看见的就是赵金凤气涨了的脸,他无奈地走到赵金凤身边,问道:“又怎么了?一天天地,净生气呢?”
赵金凤揪着沙发上的布枕,越揪越来气,拿起枕头就拍着沙发撒气,直到没力气了,才气喘地说道:“这个安鸿,自从住进这里,他就处处和我对着干,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你了还。”
“又是他,金凤,这个房子他确实有一份,你再闹下去,真要被赶出去的,可是你。”张猛的话如一根针狠狠地扎在赵金凤的心上。
“不行,我要想办法,我要一直住这里,不能走。”赵金凤嘟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