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地下,地下
这,这是亲哥?
温诺柔表情有些僵住,但还是敲字说:【先生,恕我直言,这有些过分吧。】
过分?
霍司奕心中一沉,表情也跟着有些凝重,像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搞得办公室里的人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当然没有人敢提醒他开会的事情。
也巴不得他少说两句。
这两年的霍司奕活的实在一点人气没有,整日行走在突击检查与突击训人的道路上,员工看到他,心脏能瞬间张血扩张,感觉自己可以少活好多年。
想了想霍司奕满脸凝重的敲字回复说。
HY:【她的家庭情况有些复杂,家里那边管不上,她爸爸是学校里的董事,即便不学习老师们也忌惮她的背景不敢多说,以至于给她养出了一身刁蛮任性的性格】
又觉得这样的说法不够委婉与平民,只好继续解释:【她没有参加过学校里的考试,往往是一有时间就要跑出去,十七岁,却感觉比国家秘书长都要忙。】
HY:【昨晚我忘了提醒你,是难得遇到她能服气,肯听人家讲课的老师。】
也是第一次遇到好脾气能忍耐她的老师。
“……”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也不是没有见过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但她所见过的那些大都是些小男生,脸皮厚经得住说,但是女孩,女孩这该怎么说她。
温诺柔有些犯难。
她翻了翻面前的书,与两份几乎全错的语文试卷,眉心蹙的能夹死苍蝇。
就,没见过这么难教的学生,文言文一点都不会。
选择题全靠蒙,作文一份一言难尽,另一份杂糅了散文记叙与说明等等各种题材。
语言简单又到位,说的尽然都是家长里短。
八百字的作文,那真是看一眼就要头疼十年。
本来是要打算咨询一下家长,问问那边的想法,但看这个样子,这个家长也不像是个靠谱的。
中午岳崇文与池隽先后回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客厅里愁眉不展的她。
带着看笑话与关切的想法,岳崇文凑过去扫了眼温诺柔手里的试卷,搭眼看了一眼就匆忙收获了视线。
“这是?”
温诺柔拎起其中一份递到他的手里。
“你表妹的自己看看吧。”
虽一直知道这个表妹不学无术,但说真的还没见识过到底不学无术成什么样。
岳崇文好奇的将试卷拿了起来,先看的作文,作文题目叫做挫折。
话题作文。
岳崇文情不自禁的读了出来:“第一次受到挫折是八岁的时候,那一年……”
一句话就让温诺柔的脑子嗡嗡作痛,评价道:“现在的初中生都不会写这种作文了。”
岳崇文读了几段,中肯的评价说:“我觉得她能写给你,说明很欣赏你,已经不错了,起码学习态度是有的。”
“那你挺乐观的。”
说着又递了一份试卷过去:“你再看一下这一份。”
岳崇文接过,好奇地问:“哦对,我听说她还带了个朋友来蹭课,怎么样。”
温诺柔不做评价,只是说:“你自己看吧。”
?这是什么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
他拿来一看,读了两句瞬间惊艳:“呦这小姑娘文采不错,还是个学霸呢,这写的多好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温诺柔头疼,以手撑着额头:“是啊,写的不错,但你没觉得它很眼熟吗?”
“眼熟?没有吧。”岳崇文反复看了两眼。
池隽刚好从卧室里出来,看到他们这边,挪着慢悠悠的步子走了过来。
“看什么呢?”
岳崇文赶忙搬了把凳子让她坐下,这才说:“作文,写的挺好的。”
池隽也拿过去看了看。
“张良原是布衣,萧何称谓县吏?”
她放下试卷看向温诺柔,犹豫地问:“这是破窑赋吧。”又往后眯了两眼,吃惊道:“还是全篇?”
温诺柔点头:“对啊,破窑赋,全篇背诵默写,一字不错,我已经不知道该说这小孩聪明还是怎么样。”
又扫了眼岳崇文意味深长:“吕蒙正的文章写的当然是不错的,但看来你上学的时候语文――”也不怎么样
岳崇文截住她的话:“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别说了吧,再说了我高考那都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么久的事儿了谁还能记得清楚啊。”
池隽:“你觉得这两个人怎么样,还有救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