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不过老粟没有等到军琅,却等到另一位客人――班郡。
班郡居然去看老粟了,他没打招呼,所以老粟打开门时,他还表示军琅不在这里。
“我找过他了,这会是来找你。”班郡说,提了提手里那瓶被军琅带走的酒。
老粟松开门把,随便班郡进来,自己则找位置坐下,不痛不痒地揶揄,“哦,如果你是问我有没有跟萧江搞,那我告诉你,你萧老板贵得很,我搞不起。”
班郡把门关好,无奈地笑笑。
老粟对自己的敌意实在是牢固,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利益的敌对,都几乎没给过他好话。不过他已经逐渐习惯了,他走过去把酒拿出来,拧开了瓶子。
其实如果不是军琅打电话给班郡,让他来喝酒,他还不懂这两人闹成这样,甚至分居了。
不过在他看来这两人之间不似他和萧江,有那么多历史情况掺杂。也不似展尘和子岩,世界隔得太远有顾虑。所以在他见光头时,好奇地问――“我觉着他们没有做,你觉着呢?”
军琅说着不是做不做的事,他心里还有萧江,他自己不懂罢了。
“你又懂?”班郡问道。
军琅说我打个比方你就懂了,如果你俩好好的,萧江也和老粟清楚了,表示再也不见了,可哪时候老粟一个电话,萧江瞒着你就跑去见,还在旅馆里,你是什么感受。
班郡扬眉,他认可这个比喻,因为他稍微幻想了一下,也觉着一股愤怒在胸口燃起。不过或许是因为他不会跳舞――不是,因为他的情感没有狼崽子们那么激烈,以至于他还是说,“他瞒着你可能是因为事情牵涉到子岩。”
这个理由军琅也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还是和当时一样,这事情是越想越气。无论牵涉的内容有多难以谈及,那能不能把所有人都支开,单独和军琅说?他不信任军琅,至少不像信任萧江那般。
何况――“这段日子他想着跟我,是因为每天和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让他自个琢磨琢磨吧,等他想清楚了,估计,他也就离开社区了。”
“所以到底是不是子岩的事?”班郡还是把酒装进杯子里,他觉着老粟不会喜欢对瓶吹。
“你去问萧老板”老粟干脆地回答。
好的,班郡不提这事了,换一个,“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南区?”
这话一出,老粟马上愤怒地看班郡,“我不走!……你干什么,这房子是我的,他妈的代表谁来赶我走。”
班郡服气极了,他说你不跟我生气,我他妈能代表谁,“我就随便问问,要能赶你走的不也是军琅。”
可是班郡显然不会说话,因为下一秒老粟便以为猜测就是事实,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搞得他灌了几口酒把泪水堵回去。
班郡赶紧解释说没有,你理解错了,我没有代表军琅说话,你他妈别在老子面前哭啊,他在夜场消磨时间呢,哪有功夫跟我说这些,哪有功夫想起你,哪有功夫……操,你不哭啊。
班郡是越解释越黑,老粟一想到军琅那么狠心,把他赶走不满足,还要让他滚出南区,那眼泪是怎么也憋不住,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真的好难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巨大的委屈在他的胸口炸开。他以为自己能忍住情绪,以为只要再等一等,军琅就愿意听他解释,愿意等子岩回来之后再让他说出实话。
可军琅是那么不在乎,他或许都已经把靓哥忘了。
他在夜场消磨什么,他是不是怀里又抱着其他小年轻,老粟见过他几次和好多人一起出来,他是不是带了谁回家,是不是谁那么快就得到了他的喜欢。
之前所有的忍耐在班郡说出军琅没工夫理你时,全部都敞开了。老粟哭得稀里哗啦,军琅凭什么这样对他。那些人都没陪他上过拳场,他怎么看得上,他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