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是不是怎么玩都可以?
第99章是不是怎么玩都可以?
你也是我夫君。
也?
从昼是个粗人,说话并不怎么讲究措辞,更不会咬文嚼字。
然而她这句话实在是太有指向性了,从昼把这话在心里过了一遍,看着她,想说你有几个夫君?我算第几个?
然而还不等他说话,识海里,裴朝朝的身影骤然消散——
她把自己的灵识从他识海抽离了。
为什么走?
刚才不是还给了他个名分吗?虽然这名分好像是批发的,给了很多人,但他完全可以当小的,一点也不冲突。
从昼遗憾地啧了声,将意识从识海拉出,眼前空荡荡的,他隔着布条按了按空荡的眼眶,借着她残留的气息感应她的精准位置。
须臾,他猝然转身,循着她气息而去。
*
这一边。
裴朝朝还没来得及和从昼继续说话,就听见身后的动静消失了。
江独和薄夜打照面,两人打起来很正常,闹出动静也很正常,然而打斗的动静突然消失,这就有点异常了。
裴朝朝将灵识抽离,转头看,却看见薄夜慢条斯理从桌子下面起身,整理了下衣物。这动作换个人来做合该是很狼狈的,然而薄夜气质安静和缓,哪怕是做这种动作,也只有从容沉静的感觉。
他擡起眼正和裴朝朝对上目光,然后很温和地对她笑了下。
裴朝朝目光一转,往里走了点,看向桌子底下,却发现江独已经不在下面了。
她问:“江独人呢?”
薄夜说:“瞬移走了。”
走了?
裴朝朝眼梢擡了擡。
她其实并不关注江独的去向,但就她刚才对江独的观察来看,江独看起来巴不得留在她身边,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主动离开的。既然这样,那他现在不告而别就显得有点奇怪了。
裴朝朝虽失忆了,但脑子仍旧转得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大致猜到江独去干什么了——
他应该是去找赵息烛了!
不能让赵息烛看见江独。
裴朝朝绝对遵从直觉,想到这,直接转过身往门外走。
然而还没走两步,手腕就被捉住,
薄夜靠过来,将她抱进怀里,俯首将头埋入她颈间,气息温热轻柔:“你要去追他吗?”
裴朝朝是准备去追人,她刚才和从昼互动时也感应到赵息烛的气息,大致知道赵息烛现在在哪个位置。
她也准备用瞬移术去追江独,只不过有点分不清方向,准备出门辨认一下方向就瞬移追上去。
现在听见薄夜这么问,她倒也没隐瞒的意思。
她把他的手掰了掰,声线柔和地反问:“你蛊惑他去找赵息烛的时候没猜到我会追上去吗?松松手。”
只是很短的时间,她就猜到是他挑拨。
他的孩子是真的很聪明,有时候聪明得有点过头。
他将她抱得更紧,淡色的眼眸垂下,遮掩住眼底病态的痴迷:“为什么要追呢,他们都在骗你,心怀不轨,让他们死了不好吗?”
他语气很温柔,温柔到有点过分了,如同藤蔓缓缓缠绕住她:“朝朝,我在帮你。”
这话一落。
裴朝朝看了他一眼。
薄夜则放缓了呼吸,垂首吻她的眼睛。
裴朝朝及时闭眼。
于是温热轻柔的触感就落在眼皮上。
她觉得有趣,他在帮他什么?
他在偷换概念,在蛊惑她,实际上他在阻碍她的计划。
她思绪飘了下,闭着眼,薄夜的样貌依旧在脑中清晰。
他长得很好看,和她却没有一处相似,但裴朝朝却觉得他的性格和她如出一辙——
控制欲极强,擅长蛊惑人心,喜欢操控周围的人,十分擅长倒打一耙,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真奇怪。
她是从薄夜身上学到的这些东西吗?
裴朝朝对自己和薄夜的关系有了新的推测,或许曾经是很亲密的长辈与小辈一类的,但她失忆了,他却说他是她夫君。他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种,皮囊圣洁,却觊觎自己的小辈,比赵息烛和江独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