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霍不弃 仙女镇初遇 - 我用功夫降伏了男神 - 大鹤无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章 霍不弃 仙女镇初遇

霍不弃是被渴醒的。

那时候他正在一辆拉生猪的大卡车上。

经历了一天一夜,他与这二十二头生猪相处十分融洽,有一头大白猪甚至十分友好地舔食着他腿上的鲜血。伤口太长,皮肉外翻,迄今没有愈合。在这样三十七度的高温下,被恶臭熏了这一路,伤口理所应当地出现了化脓的迹象。

从卡车上纵身跳下时,路边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在啃萝卜,他拥有黑黢黢的手和黑黢黢的脸膛,可那萝卜油绿油绿,在刺眼的阳光下泛着晶莹的诱人水光。

似乎在贱不嗖嗖地说,来呀来呀,来吃我呀。

霍不弃觉得这个萝卜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萝卜。

尽管他此前二十一年的人生从来没有生吃过萝卜。

男孩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十分不解,怎么这萝卜就从自己手里飞了。

霍不弃看他先把嘴咧开,再发出哭泣的声音来,连忙喝止:“闭嘴!”

男孩刚起了个范儿,动作和声音全都戛然而止,跟按了暂停键一般。

“你别哭,我给你掏个鸟。”霍不弃指了指十几米高的树梢,那里有一个硕大的喜鹊窝,有一只喜鹊麻麻刚刚叼了虫回来,那里有许多小脑袋嗷嗷待哺。

男孩吸了吸鼻涕没说话,接着就看到这个又臭又瘦的身影噌噌顺着树干上了树梢,在头顶母鸟发出很大的惊恐叫声中,他噌噌沿着树干滑了下来,手心托着一只毛还没长齐的小喜鹊。

母喜鹊在头顶盘旋,男孩欣喜地摸了摸,便指了指鸟巢,“它要找妈妈。”

“哟西。”霍不弃对这位好汉十分佩服,便身体轻纵窜到树梢,把幼鸟放回鸟巢,又轻轻滑下来。

他吃完了萝卜,拖着伤腿沿着路慢慢走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仙女镇”三个大字。

我擦。这三个字很容易让男人有非分之想。仙女镇因啥得名?仙女儿吗?

不过,通过刚才那位好汉,可以感觉到这个镇子民风淳朴善良。霍不弃对此地十分有好感。

下一秒,他就变卦了。

仙女镇小学后面的巷口,一帮男男女女小屁孩,穿着脏兮兮的校服,书包袋子老长老长,正在围殴一个物件。

霍不弃花了好一会也没感受到那是个人。被打的时候,她抱住头,一动不动,任打任骂,像个千年的老鳖,把头缩起来。

“你服不服?”

“不服。”老鳖说。

一个看上去最大的,差不多八九岁的女孩子一脚踩在她背上,一把薅起她的头发,老鳖的脸骤然扬起来,“再问一遍,服不服?”

霍不弃只觉得眼前一亮。

这个女娃子,长得太扎眼了。

此时她吐出一口血痰,“不服。”

虽然长得美,可是脑子有毛病,智商忒低。霍不弃摇了摇头,拖着腿继续往前走。

霍不弃被第三家的妇女用扫帚赶出门时,决定讨厌这个镇子。然而他的讨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依旧饥肠辘辘,渴得半死。

决定武力解决吃喝问题时,看到刚才那个“不服”的弱智女孩子背着大书包往山上走。

仙女镇的山,还真特么高,翻过一重又一重,“不服”停在了一栋小小石头房子前。她用木头舀子,从半人高的大缸里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灌下去,还发出满足的“啊”声。

接着她放下书包,开始生火做饭。柴是松木干柴,发出噼啪的声响,锅里炖的不晓得什么肉,香气扑鼻。霍不弃发誓,他是见过世面的人,吃过各种菜系,但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好的菜香。

“不服”把折叠的圆桌打开放平,走到不远处的一畦菜地里,摘了几根黄瓜和几个西红柿,又到旁边一个鸡窝里摸出四个鸡蛋。

用竹篾子做的小框端着,朝着他藏身的地方而来。看见他,也没有什么惊讶神色,绕过他走了不远,竟有一处山泉,泉水淙淙,看着就沁人心脾。

她在这边洗黄瓜西红柿,他在那边用手掬了水喝了几口后,开始清洗伤腿。

“你的伤口已经化脓了,容易高烧生病,需要抹药包起来。”她忽然说话了,声音还挺好听。

霍不弃一副吊儿郎当,“你有药?”

“现在没有,但是可以有。”她抱着竹筐站起来,“先吃饭,吃过饭我给你找药。”

他不喜欢她那看破一切的冷静眼神,“我不饿。”

她不再理他,刚转过身,就传来一声巨大的咕咕声。她没有嘲笑他,径直走了。

她的刀工极好,出手极为麻利,很快架起一支小炉子叽啦叽啦就炒出一盘西红柿炒蛋,凉拌了一个黄瓜。

霍不弃听见肚子又发出了更大的咕咕声,便高声说,“我不白吃你的。”

她找出一个大大的白瓷盆,将锅里炖的倒出来,“你救了我,权当感谢你。”

走近了,霍不弃才发现,大炉子里面还有一个更小的炉子,上面闷了一口高压锅,她放了气,盛出喷香的米饭搁到他面前,筷子紧跟着递过来。

“什么肉?”他觉得既不像鸡肉也不像猪肉。

“野兔肉。”她也端了饭坐下,“今早晨捡回来的,很新鲜。”

他的眼睛朝不远处挂着的一排兔子皮望去,试探着吃了一口。

她的饭量很小,吃了半碗米饭一点点黄瓜,其余的,全部被他扫荡干净,连烧兔肉的汤汁都被他浇在米饭里吃了个精光。

小姑娘很勤快,立刻把锅子碗筷洗干净了。这才用木桶打了一桶新泉水,重新为他清理伤口。进了石屋搬出一坛酒,打开喝了一大口,喷在他的伤口上。

“什么酒,这么香?”他从四岁就被师父蘸着筷子喂酒,这辈子第一好酒,第二好女人。这女人没怎么弄明白,还被追杀差点死了;唯独这酒,他可整的忒明白了。

“我自己酿的果子酒。”她又喝了一口喷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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