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金色
莫白问道:“我记得你武功不错?是武功吧?”
君轻言不明就里,不过还是轻点头。
“那就更好了,习武之人的体质通常都要比普通人要高的多,只要内息平缓充盈,即使是极冷的环境下,你应该也可以坚持一段时间吧?不用太长……一柱香的时间就可以了。”莫白缓缓道出救治之法,“这一次剖腹由我来,你届时只需要躺在玄晶冰棺上将自己的心脉护住,剩下的就交给我。嗯……还需要给我几滴你的血。”
“需要血做甚?”商元泽皱眉问道,心上人现在身上一滴血都弥足珍贵,还几滴?
“当然是找相同类型的血实验,然后以血补血了。”莫白说着偷偷瞄了眼旁边,发现师兄只是微微抿唇,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开心。
商元泽听后,眸光晶亮,“以血补血?”
莫白点头的同时继续说道:“将其他人身上的血注入到他的体内,即使剖腹后会流血,但是只要有源源不绝的新鲜血液灌入,他就不会有事。”
顿了顿,又道:“嗯……他补汤补药喝了那么多都不见效,显然易见短时间之内他的体内都不会再生出新的血液。既然药补不行那就只能血补。”就不相信了,他鬼面怪医想保的人还能保不住。咳咳……当然宸王那个是意外,金线蟾一直培育不出来他也莫得办法,所以并不是他医术的问题,金线蟾才是罪魁祸首。
商元泽心想,为何眼前人会是怪医了,以血补血这种歪门的救治之法都能想出来,怪医也是名副其实的怪。不过只要能救治轻言,别说是歪门就是邪术他都会试上一试。
便开口,“用我的血可以吗?”
“这个要实验过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的血液都适合,我要仔细筛选。”莫白微笑着将脸朝大美人方向,“你还有没有亲人亦或是兄弟姐妹在世?直系血缘的适配度会更高……而且也不会出现排斥现象。”
君轻言回了两个字,“并无。”
“没有啊!那我慢慢找符合的血源好了。”左右还有半年多时间,广撒网的话……应该可以找到他要的血源。
莫白在宸王冰冷冻人的目光中取了一滴血,多了不给……就这一滴血还是他坚持了半天废了好些口水才得来的,要不然只会是更少的半滴血。
算了一滴就一滴,先将就着用吧!
兴冲冲的拿着药瓶就去做实验去了,骆闻舒放下指尖已经磨的有些尖锐的棋子,“君兄,今日就到这里,我们改日再切磋。”
“无妨,你们师兄弟之间可以好好谈谈,莫公子本性纯善,我相信这其中应该另有隐情。”君轻言简单提了一下莫白救人的初衷。
“多谢君兄告知。”骆闻舒拱手相谢,“我自然是相信师弟,当年也只是怕他年纪小……年轻气盛就此走上歧路。”只是如今看来,好像是他太过狭隘之心,本末倒置了。
他们神医谷的弟子,只要能一直坚守住本心,即便是喜欢蛊毒之物又如何,还不一样都是在济世救民。
他把师弟弄丢了十年,也该是时候把他带回家了。
骆闻舒走后,商元泽就眉头一挑,“我就离开了几个时辰,你们都称兄道弟上了?”
“不过就只是一个称呼。”这个大醋坛子,真是什么醋都吃。
商元泽表情有些小幽怨看着心上人,“我刚认识你那会儿,你一口一个王爷,拘谨又疏远。”
君轻言唇角扬起,一声‘元泽’,再一句:“我渴。”
商元泽的回复立马变成,“我给你续杯茶。”想到今日进宫后他那位皇兄说的事,问道:“嗯……前几日皇上召见,你还答应他给玉竹改姓?”
“玉竹是你的孩子,随你的姓不应该吗?”君轻言说的很自然。
“我觉得玉竹姓君,很好!”玉竹是心上人生下的孩子,且五年来都是由孩子爹一人扶养,让玉竹改姓,他配吗?
“不过就是一个姓,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他自己的姓都是随口取的,自然没有那么看中姓氏。
商元泽依然坚持,“听我的,玉竹不改姓。”
君轻言见元泽如此,也只好点头,“好。”
“轻言,我有预感……你和孩子都会平平安安。”方才莫白也说了,他有八.九成的把握。
见识到了怪医的怪,商元泽对那个以血补血的救治之法莫名就很信服,他相信心上人和孩子最后肯定都会平安无事!
“自然。”
“等莫白的血验分析出来,我给你找血源,不惜任何代价。”只要能将心上人身上的血液都补充足,就一定……肯定会平安!
君轻言笑着道了一句,“怎么从你嘴里听起来就像是邪术似的。”他没想起人间竟然还有像莫白那样的人,一身医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以血补血亏他想的出来。
若他只是普通的凡人,或许这种以血补血的方法应该可以。只是很可惜……他不是。便是将普通人一身的血液抽干,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
“若可以换得你和腹中孩子平安,不要说邪术,就是黄泉地狱我也愿意去闯上一闯。”便是那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他也是浑然不惧。
君轻言抿唇一笑,眉眼弯起,“你苦心研读话本多年,但要论起优势来……恐怕也就是你这情话了吧?”说起来一套一套,就没见过有几句是重复的。
“你想听,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商元泽笑了下,指着面前的棋盘,“我执黑子,与你下完这盘,有始有终可好?”
君轻言执白玉子,“请君赐教!”
商元泽立马开口,“错了,少了一个字。”
君轻言微微愣住,“什么字?”
“君之前还差一个夫字。”商元泽笑着给出答案,“你再说一遍,这回肯定会比上回要好。”
君轻言再次微顿,然后嘴唇勾起一抹浅笑,“夫请君赐教!”
商元泽也是一呆,反应过来不禁莞尔,“好一个夫请君!”
君轻言笑着落下一子,“是你说君之前还差一个夫字,夫请君……难道不是夫在君之前?”
说的好像也颇有理的样子,有理什么……商元泽猛然反应过来,心上人明明就是狡辩,是歪理才对,“轻言,夫君两个字连在一起念……很烫口吗?”
看着元泽如此反应,再听着他说的话,君轻言直接笑出声,这是把他昨晚说的话同样还了回来。
同样的词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感觉就是不同,“夫君,该你落子了。”
这才对,叫夫君多好听,又顺耳,商元泽捻起一枚黑子,然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