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山上村
说起禅矶子，那是江湖上又一个神奇的传说。
大约三十年前，江湖中曾经有过一个罪名昭彰的组织，那个组织的人修炼的是采补大法，专门对武林中的高手下手，以交合的方法采取他们的内力助自己修炼，这种方法修炼速度极快，等武林中人发觉到这个组织成为一个威胁时，他们已经有了一大批的高手，等闲不是对手。
这个组织仗着自己门中高手众多，下手更是毫无顾忌，再加上他们似乎有迷惑人心的邪法，拿住了武林中众多的武功高手，包括大门派的掌门在内，都成为了他们采补的对象。当时，江湖人心惶惶，众人都想要除掉这个组织，奈何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这个组织就发展成了非常棘手的存在。
后来，当这个组织不仅对武功高手下手，甚至对青年男女下手时，武林中人再也忍不下去，集结在一起讨伐这个组织，可武林人士还是失败了，就在武林人士一片绝望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禅矶子，他以一人之力重创了这个组织，最后一把火烧掉了这个组织的大本营，然后这个禅矶子就消失了。
江湖中人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禅矶子，但关于他武功高强的传说却很多，虽然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传说已经淡下去了，但如果禅矶子重新出现在江湖上还是会引起震动的。
“那为什么你能成为师父的徒弟？”容凡听完了关于禅矶子的故事，终于想起来自己曾经在某本话本上看过关于禅矶子的故事了，所以才会觉得禅矶子的名字熟悉。
“老头子去皇宫偷吃，有一次被我撞见了，为了不让我去告状，又为了能继续偷吃，就只能教我武功来堵住我的嘴。”百里峥瞟了眼禅矶子道。
禅矶子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神尴尬闪躲。
“骗人！师父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你发现。”容凡满头黑线，百里峥运气也太好了，这样都能撞见一个武功高强的师父教自己武功，容凡可没有忘记百里峥的剑法厉害到很变态。
禅矶子咳嗽一声，“其实我当时就是想逗逗他，谁知道这小子这么贼，反被他吃得死死的，还要教他武功。”
“说的你很委屈，那之后死谁死赖着不肯走。”百里峥凉凉道。
“不就是多吃了你几口饭嘛，计较到现在，你这个不孝徒弟。”禅矶子板脸。
“哦，是吗，这温泉山庄的菜肴是一绝，本来我还特意吩咐上送菜给您尝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让他们撤下去吧。”百里峥道。
“别！”禅矶子立马谄媚笑着讨好自己徒弟，“徒弟是最孝顺的，师父是知道的，那个菜就别撤下去了，赶紧上吧！”边说，他的眼睛还直望着刚才百里峥和容凡正在吃的满桌子菜，揉了揉肚子道：“光顾着赶路，老头子我一直都没好好吃饱，你可不能虐待我啊。”
百里峥哼了一声。
“那师父怎么和无影前辈一起来的？”容凡好奇道。无影人是方外之国的人，难道这禅矶子也是？
“这个我想你们也猜到了。”无影人道，他看向百里峥，“你师父就是我们的族长。”
禅矶子咳咳几声，略心虚的看着自己的徒弟。
“果然。”百里峥倒没有显得太意外，“我一直都觉得无影前辈的掌法和老头子的相似，而且虽然我当时救了前辈的海东青，但以前辈的性格，因此就传授我决定轻功秘法还是有点太牵强了。”
“你也别这么说，虽然我是受了你师父所托，但也确实是很欣赏你。”无影人道。
“谢谢前辈。”百里峥道。
“是我让他教你的，你怎么不谢谢我。”禅矶子立即不满道。
噗。容凡笑了一声。
禅矶子立刻收起不满的表情，对容凡拿出一块方形的玉佩，道：“小凡凡，师父差点忘了，这是给你见面礼。”
容凡惊讶了一下，忙双手接过，“谢谢前辈。”
百里峥看了眼那玉佩上雕刻的海东青图腾，联想起无影人曾经说过海东青是他们一族的圣兽，便知道这块玉佩的意义不凡。“老头子，你、无影前辈和方面之国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知道你小子忍不住会问。”禅矶子道，“方外之国只是外人的一个说法，其实我们就是隐居在深山中的一个族群而已。很久以前中原各地战乱频发，死伤惨重，我的祖先也是当时一个深居庙堂高位的大官，为了避免家族因为战乱和他的地位带来灾难，就辞去了官位，带着
我们一族的人远远离开了战乱的世俗隐居到了深山里。”
“当时我们这一族还只是以我的祖先为主的家族，包括族中的仆人也只有两百多人，隐居到深山后先祖解除了大部分仆人的仆从关系，这些解除关系的人成立家庭，慢慢以我的祖先家族为主的一个大的族群就发展起来了，一直隐居在深山一个山坳里，沿着河流两端的小平原，稳定的居住下来。”
“数百年过去了，现在族中有几千人的规模，是一个很大的村庄。主要靠打猎和捕捞河鲜为生，沿着河流旁边的平原也种植庄稼、桑田，基本上自给自足还是可以的，不过族中定时也到山外最近的城镇采买生活用品，不算是完全与世隔绝，现在到太白山一带的山脚下城镇打听也可以打听到我们，只不过镇上的大多数店家也只当我们是山上的山民。”
“对了，我们在官府的记录中是有备案的，叫做山上村。只不过在官府的记录中我们是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因为地势陡峭难走我们人数又少，官府很少亲自进来查访，要来，也都是我们自己的人，所以一直也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至于方外之国的说法，是有外人到了我们族中出来后说的，一开始不是什么国，传着传着就变成这样了。”
禅矶子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口干的很，容凡非常及时的递给他一杯茶，禅矶子微微一笑，端起来喝下，“谢谢小凡凡，小凡凡真乖。”意有所指的看着自己徒弟，叹口气，“不像某些人。”
百里峥完全不为所动，道：“有一点你可能说错了，你说的你的祖先是高官，其实事曾经某一国的皇帝吧。”
禅矶子和无影人对视一眼，禅矶子嘿嘿一笑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小子，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九乘剑，这道剑法的一些心得体会不是位居最高位的人是悟不出来最深道理的。”百里
岭道。
禅矶子点点头，“这道剑法有些地方的体会我还不如你，我的祖先一族确实曾经是一国的皇族，我祖先那一代因为兵败而仓皇逃入深山躲藏，现在沧海桑田变化快，曾经的王国也早就淹没在历史红尘中了。放心，不会对你有威胁的，等这次的事毕，你和小凡凡不妨进我族中看
看。”
“你就算想威胁也威胁不了。”百里峥气定神闲道，“我好奇的是江湖传说中你们一族的武功秘籍是怎么回事。”
“正阳诀，九乘剑，无影轻功，最厉害的武功秘籍你都学过了，剩下的就是那个侍女偷出来的霹雳掌和玉女心法这些没啥看头的秘籍。”禅矶子道。“本来对于方外之国也只是一个隐居的小国的传说，武功秘籍根本就没人想过，现在会闹得这么厉害还不是你小子害的，谁让你在武林盟上那么高调，你的轻功是无影教的，他们现在都把无影当做是教你剑法和内功心法的师父。”
百里峥顿了一下，道：“你不要想混淆我，就算是我引起了武林中人对无影前辈的更多好奇和追查，但这也不至于得出方外之国遍地都是武功秘籍的结论，说到底还是你们叛族的那名侍女惹的祸，她跟某个暗中的势力早就有了接触。”
说着，百里峥就把这段时间来所调查、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现在关于方外之国在太白山的消息也走漏了，一拨接一拨的暗探前往太白山查探。武林大会也很快就要举行，除了选出盟主，你们一族也成了他们的目标。你们打算怎么办？”
“人的贪欲真是无穷无尽，他们就是想要那些武功秘籍。”无影人道。
“族中除了守卫和少数人会修炼武功，其他的人就是普通的山民，哪有那么夸张。”禅矶
子道。
“你把这个说给那些人听他们是不会信的。”百里峥道，“我有一个想法。”
禅矶子会把他们一族的情况说的这么明明白白，主要是不想引起误会继而引起祸端，更希望打消百里峥的怀疑。这个百里峥都懂，事实上他也没有相信那些传闻，什么武功秘籍遍地的一听就很扯，倒是无影人可能会和禅矶子有关系的猜想他一直就有，现在证实了也放下了他心中的一个疑惑。既然现在他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那就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
“什么想法？”
“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