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论及众人

“白莲圣母？”

众人听了之后，反应不一。

四空和尚还是那副古井不波的样子，他早就知道，甚至是亲身经历人，当然面色不变。

朱交、古江都露出一副惊疑之色，白莲圣母明明就是他们要对付的人，怎么这信仰之力还是从她那里得来的呢？

反而是许川露出了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他之前来金光寺，和五歆四空论道时，就隐隐感觉，这两个和尚修行不够，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悟出信仰之法的。

现在来看，果然如此。

五歆法师环视一眼，缓缓道：“白莲圣母成道具体时间已不可查，只知道是在灵气最初期便入了神通之门。”

“我虽然年岁痴长了些，但是成神通的日子，还要在她后面，而且当时还曾去拜会过她。”

众人屏息听着，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此秘闻。

“那时候甚至还没有什么白莲教，也没有公然反抗朝廷，”五歆法师继续说道：“我向她求法，她就直接将如何凝聚信仰之力，并用其施展术法的方法，统统告诉了我。”

说到这，他轻叹一口气道：“当时太过无知，只以为是些寻常事物，直到后来才明白，这些东西究竟有多了不得。”

一行人都点头，虽然刚刚牧立鸿剑斩云雨，威力万千，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否认天象发生变化时，他们内心的震撼。

毕竟那时以人力对抗自然，和这等伟力相比，即使是他们的神通，也不过如此了。

甚至牧立鸿的剑意，在众人看来，也只是占了克制的便宜罢了。

“至于后来，则是又发生了诸多事件，在此按下不表。”五歆法师说道，“但是白莲圣母已经入了魔道，如果她再次突破，只会是天下苍生的灾难啊。”

“法师，”许川突然说道：“你说白莲圣母入了魔道，你可有证据。”

五歆法师早有准备，说道：“白莲教下的士兵，状若疯魔，在战场上悍不畏死，这都是她用信仰之力勾兑出来的结果。”

“此外，”他看了一眼许川，“据我所知，王颜玉在永州游历之时，就是被她亲自出手抓走，至今了无音讯。”

许川心下一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得到王颜玉的消息，他连忙问：“消息可靠吗？法师可是亲眼所见。”

“阿弥陀佛！”五歆法师念了声佛号：“出家人不打诳语，此事虽然非老衲亲眼所见，但是绝对是真事，具体情况请恕我不能透露。”

“王颜玉是谁？”其他几人听了议论纷纷，千断水适时向着他们解释。

“原来是陈国的人。”

“白莲教本来就在造反，抓了她也是正常。”

听着周围的议论，五歆法师继续补充道：“不仅如此，白莲圣母就连自己教内的人都不放过。”

“就在这三月之中，白莲教内莫名消失的引气修士，就多达数十人，甚至连他们中的高层都少了五六个不曾露面。”

“我们猜测，他们可能都化作了白莲圣母修行路上的资粮。”

五歆法师面色凝重地说道：“她现在是神通，就能拿引气修士做修行资粮，那他日再行突破，我们这些神通，岂不是也沦为了她的资粮？”

几人都是点头称是。

接下来就是商讨具体如何行事了。

除了牧立鸿是孤家寡人来的以外，不管是朱交，还是古江，都带了些引气修士，许川他们也带了一干玄甲军。

因此，几人商定，把引气修士编在一起，攻打白莲教总坛的时候，不指望他们对付白莲圣母，只要能应对外围的一些杂兵即可。

几人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之后，见天日不早，便纷纷离席，回了自己房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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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刚刚给手下的玄甲军分配了具体如何行事，千断水又来到了许川的房内。

“七个神通对一个神通，你看我们的胜算有多大？”

许川沉默半晌，说道：“不知，白莲圣母太神秘了，对她的了解也太少，只能到时候再看看吧。”

千断水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架不住神通之路实在难走，我已经受不了修行日久，但是没有半点进步的日子了。”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但是他们身为处在当世巅峰的修为，却只能看着日日无寸进，实在是有些难受。

如果说之前的打熬法力如同往缸中打水，一桶水路途崎岖，撒了九成半，但最终也能入水缸半成，日积月累之下，也能有所成就。

但是他们现在的修行，就好比水缸已满，进无可进，即使大水倒灌进了家门，也只能望洋兴叹，没有半点办法。

这也是五歆法师能够一呼百应的原因，大家都有此困境。

“此话不必再讲了，”许川摇摇头，“你看其他几个神通，大都如何？”

千断水犹豫一下，说道：“五歆法师心思深沉，手段多样，是个老谋深算的，但是年岁太大了。”

“但是他那徒儿，毫无主见，听是说非，看来不过是一个应声虫罢了。”席间四空和尚确实很少说话，说的也都是些废话。

“牧立鸿剑意通神，战力恐怕也是惊人，但是为人太过青涩，恐怕也难当大任。”

“古江、朱交之流，则是地域限制，也不是人杰。”

一番话下来，将席间的众人都贬了个遍，没有一个能让他看上眼的。

许川则是缓缓摇头，他有天眼，比千断水要看的明白些。

“许司主有其他看法？尽管一讲。”千断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