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灵魂融合
即便是专修血魔功法的资深修士，平日里也很少有如此丧心病狂、大肆屠杀的行径。
“血魔道的作用吗？”斯牧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那笑容之中透着几分诡异与癫狂，
“这段时间，我越是深入修行这血魔道，便越能真切地感觉到其博大精深之处，绝非是在资源匮乏情况下催生的旁门左道所能简单概括的。”
“那是自然，”噬心魔一听这话，脸上瞬间浮现出自傲之色，下巴微微扬起，语气中满是得意，
“血魔道本就脱胎于老夫的本命神异，蕴含着老夫毕生的修行感悟，自然其中奥妙无穷，深邃难测。”
“所以啊，”斯牧的话语忽然变得飘忽起来，仿若风中柳絮，捉摸不定，其中更是蕴含着一丝丝诡异莫名的深意，
“我一个凭借今法突破的神通修士，没有像您这般强大的本命神异来指引我前行的方向，自然只能退而求其次，借助您的力量啊。”
苍穹之下，狂风仿若发狂，席卷过每一寸土地，凄厉的风声让人心生绝望。
噬心魔瞪大了双眸，死死地盯着斯牧那张逐渐扭曲、仿若被恶魔附身的面容，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惊惶与恐惧，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斯牧仿若被抽离了灵魂，对噬心魔的质问置若罔闻，他猛地仰头，爆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似要冲破云霄。
他一头原本柔顺的黑发，此刻仿若被注入了狂暴的生命力，根根倒竖而起，在空中肆意地狂舞，周身澎湃汹涌的血气，在他的牵引下，翻卷奔腾。
转瞬之间，一片滔滔血海仿若从九幽地狱最深处汹涌而出，带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与无尽的怨念，瞬间将斯牧的身躯吞噬其中。
那血海，可是他屠戮百万凡人，用鲜血与生命凝练而成的至纯精血，对于血魔道的修士而言，这就是稀世珍宝。
然而此刻，斯牧却仿若失去了痛觉，眼皮都不眨一下，任由这珍贵无比、沾染着无数生灵怨念的精血将自己全身包裹，任由那黏稠的血腥液体缓缓渗进肌肤。
噬心魔这些时日一直盯着斯牧血魔道的修行之路，对其中的门道、诀窍早已了如指掌。
斯牧所施展的诡异之法，全然不在他记忆中的血魔道秘术范畴之内，可他毕竟久经江湖，一眼便瞧出了其中隐藏的精妙绝伦之处。
“这血海之中，虽汇聚百万凡人精血，却浑然一体，毫无突兀、生涩之感，这分明是惊世骇俗的融合奇术！”噬心魔心中暗自惊叹，同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斯牧！你！”噬心魔愤怒地嘶吼出声，刚出口的斥责却被斯牧那近乎癫狂、震耳欲聋的笑声无情截断。
此时，血海仿若被施加了邪恶的魔法，化为一座实质牢笼，尽管噬心魔身为魂体，无形无质，却也被四周浓稠如墨、仿若具有黏性的血气紧紧束缚。
他只觉意识渐渐沉沦，仿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泥沼之中，难以自拔，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拖向深渊，等待他的似乎只有万劫不复的结局。
“不错！血魔道果真博大精深，这段时日我越是钻研，越能窥探其中蕴含的天地至理。”
斯牧语气张扬跋扈到了极点，仿若他此刻已然站在了世界之巅，以一种俯瞰芸芸众生的高傲姿态，宣扬着他的“真理”，“借凡人之力修行，不过是肤浅表象！”
“天修那帮蠢货，根本未曾触及血魔道精髓！那便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斯牧仿若一位陷入癫狂的传道者，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又笃定的光芒，
“凡人精血过剩，生命在他们眼中仿若蝼蚁般轻贱，我等修士资源匮乏，取之弥补自身，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借筑基丹，以今法突破，没了本命神异指引又何妨，自当另寻他法补足。”
噬心魔气得目眦欲裂，眼眶仿若要喷出火来，怒吼道：“你已然堕落魔道，你这疯子！这般行径，只会让你我二人一同沉沦万劫不复之地！”
随着斯牧施法，周围的血气与灵气仿若两条从地狱深渊爬出的狰狞巨蟒，相互交织缠绕，缓缓地侵蚀着二人的意识。噬心魔顿感灵魂仿若被千万钢针穿刺，剧痛难忍，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哈哈。”斯牧仿若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身体都仿若要散架，“你竟说我堕入魔道，哈哈哈！”
噬心魔只觉脑海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强行塞入无数异物，灵魂仿若被赤裸裸地置于烈日之下，任人窥视，毫无隐私与尊严可言。
他瞬间明了，二人灵魂已然开始融合，彼此心意相通，那些陌生、突兀的思绪皆是源自斯牧灵魂深处，仿若另一个灵魂在他体内逐渐苏醒。
“快停下！”噬心魔焦急万分，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这般行事，只会让你我灵魂俱灭于血海，新生意识不过是寄生在你我尸骸上的腐蛆！”
斯牧仿若被恶魔彻底附身，对噬心魔的呼喊充耳不闻，仿若陷入了一种自我毁灭的执念之中，继续催化着灵魂融合：“此刻，一切皆不重要，时日无多矣。”
“怎会如此？你刚夺得大批资源，本可觅地潜修，徐徐图之，为何要行这等自掘坟墓之举？”噬心魔满心困惑，仿若迷失在茫茫迷雾之中，随即仿若恍然大悟，惊叫道：
“我懂了！定是五歆那老匹夫暗中作祟。早该料到，当初他遣你们前往陈国，必留后手！”
斯牧缓缓摇头，脸上浮现一抹苦涩：“与他无关，我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危如累卵。”
“挑起两界战火、掠夺灵堑、屠戮百万凡人，桩桩件件，纸总包不住火，即便灵空强者尚未降临，却瞒不过那一位。”
提及此人，斯牧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惶，仿若那一双能洞察三界的火眼金睛已将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