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迟来绿意
邱与溪捏着手机一路小跑到男人说的图书馆门前,第一眼就看见穿着驼色大衣的男人朝着他笑,像新雪在眉间消融,带着邱与溪从未仔细品尝过的温柔,不再高高在上,反而沾上些烟火气。
图书馆建得偏僻,邱与溪也不去管会不会有人看见,就往宋泠寒怀里钻,男人笑着问他:“跑这么急干嘛,我又不会丢。”
“想你了。”邱与溪好像从前几天畏缩的壳里一下子破茧而出,就连看着宋泠寒的眼神也像纳下了一切光照与无法出口的爱。
钥匙插进锁孔,邱与溪问宋泠寒今天图书馆怎么没人时宋泠寒告诉他今天闭馆一天。
“以前有这个规矩吗?”
“就今天,”宋泠寒捏了下少年的鼻子,看着邱与溪露出不悦的神情后才满意地继续说,“我不想第二天整个学校都知道你和一个长得很像包养别人的金主拉拉扯扯暧昧不清。”
悄悄握住男人的手,安静的环境里脚步都听得清清楚楚,邱与溪听着宋泠寒的话忽然停住脚步,小声又别扭地说:“你说过的,你当我哥哥,我和我哥暧昧一点又怎么样?”
“秋秋,如果我不想做你哥哥,想做你爱人呢?”
太过直白的问法还是让邱与溪:不知道如何答复,被男人拉着在角落里坐下,午后温度恰好的光线照进来,飞尘旋转着坠落,邱与溪避开话题不谈,只从身侧书柜上随手挑本书就摆到面前,翻到目录就开始看。
宋泠寒也不继续问了,让他好好看书,然而邱与溪说到底还是假用功,没看进去几行字就开始偷偷借余光盯着男人,如同过去无数次被捕捉到的视线一样,这一次宋泠寒也只是漫不经心地问他又要偷偷摸摸干什么。
干脆把书放回书架,邱与溪直接坐到宋泠寒腿上,轻轻啃咬对方的唇瓣,下巴被捏住时已经把男人两片唇舔得湿漉漉,落在眼里只剩那点光亮,一遍遍地勾着他的心和不可自抑的冲动。
“不好好看书,干什么呢。”
“我在勾引你,看不出来吗?”
主动把衣服往上撩,平坦又白皙的小腹刚露出来就被宋泠寒捏住手腕,先是色情地舔过小巧耳垂,看少年因为突然的刺激而忍不住闷哼,不紧不慢地说:“门还没锁,不怕别人突然进来?”
鼻子埋在颈间嗅让他安心的气味,邱与溪闷着声音说不怕,动作又因为宋泠寒接下去的问话而顿住。
“秋秋,只用做爱来逃避就有用吗?”
沉默了半分钟,邱与溪又摆出一副懵懂的表情,问宋泠寒是什么意思。
宋泠寒还是温柔地笑着,邱与溪过去对这样的笑从来没有抵抗力,一眼就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沉醉,他在这个适合情人约会的午后一次性看了个够――倘若不是宋泠寒过早打破一切故作冷静与欢欣的亲昵与靠近,他还能在最后的判刑来临前再自私地享受一份祈求多年的爱情。
“邱与溪,有想说的话,为什么不说出来?”
邱与溪看着宋泠寒的眼睛,一脸坦然,小声道:“哥,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就让你的两个室友代你来说,好不好?”
整个人都僵住,声音也因为紧张而低哑,邱与溪沉默地坐回宋泠寒身边,只是这回他们之间隔了短短一段距离,像过去每一句藏在心里的私语,沉睡时悄悄触碰的吻,在迷雾里被呻吟掩盖,欲总是占着上风,任凭一切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爱情被淹死在喉咙里,只剩下酸涩难言。
邱与溪捏着裤缝不知所措,他用尽最后力气建起的防线也彻底崩塌,自看完沈堂那条消息后始终被无形细线绷紧的心终于被击垮。他试图用虚假又做作的亲密和勾引来躲避一切说不出口的话语,然而亲手铸造起的幻想又因为一个问题,一个早就看穿的眼神失落崩塌。
“你要我怎么说――”盯着桌子下边自己的鞋,邱与溪讽刺地笑起来,连脚边的阴影都像在嘲讽着还抱有幻想的自己,“说我滥情又自私,是个轻浮的贱货,不可能离开你,也不想放开他们两个,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哥,你满意了吗?”
“整天就知道哭,”宋泠寒叹着气用袖子给他擦干眼角的湿润,“秋秋,如果我说我可以为了你妥协呢――”
低着头吸着鼻子的少年突然屏住呼吸,而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嘴唇被自己咬红,哽咽着问他:“…你说什么?”
“没听见就算了。”太过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邱与溪猛地回头,看见沈堂和叶蓁从视线的死角里走出来,劈开满室的灰暗,迎着窗外的光出现在他眼前。
叶蓁一脸嫌弃地看着宋泠寒,小声嘟囔着“磨磨唧唧”之类的词。沈堂懒得理自从和宋泠寒说过一句话后便一直抱怨的人,一根根掰开邱与溪捏紧的手指,亲了亲他的鼻梁才说话:“你别理他,他犯病呢。”
“既然他现在也在场,那我就再说一遍,”沈堂瞥了眼宋泠寒,对着男人藏在眼里的嚣张恍若未见,“如果你愿意试着来爱我们的话,秋秋,你愿不愿意和我们谈一场恋爱?”
明明是过去也听了数遍的告白,可邱与溪还是因为简简单单一个问句哭出声,话音落下的刹那周遭一切都像失声,在光影与呼吸里昭示着一份不容于世的关系终得浮出水面。
步步压迫还是破了功,最后还是沈堂替他以最直白的话撕开一切遮掩与薄雾,试图逃避的一切就直直地摆在眼前,邱与溪再也无法逃开一句句告白的束缚,既定的结局,注定的答案,根本就不需要他的答复。
爱欲浸染尘埃,主动勾着眼前人的脖子去索吻,直到一个缱绻的吻结束邱与溪才发现被冷落的两个人都看着自己,无所适从的慌张又一次涌上来,宋泠寒反而轻笑起来,让邱与溪别紧张。
“我刚才说错了。”宋泠寒轻声开口。
“秋秋,我现在就想操你,怎么办?”
脱下的衣物扔在一旁椅子上,眼睛被宋泠寒从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眼罩蒙住,黑暗与未知里他被抱到最角落的长椅上。内裤松松垮垮挂在脚腕上,身下人的性器抵着早就在接吻时溢着水的穴口磨蹭,欲望被点燃,隔靴搔痒般的抚弄只会让情欲更不得满足,撒娇一样求着对方快点操进去,嘴唇却被吻堵住。
蛮横的吻与不容抗拒的力道要把他全部侵占,上颚被舌尖轻轻舔过,邱与溪向来最受不了欲迎还拒的试探,津液从嘴角流下,又被舔食干净。根本分不清那些抚摸都来自于谁,怕喊谁的名字都要被当成借口狠狠惩治一回,只能呜咽着接受一切近乎折磨的抚弄,女穴早就湿透了,腿一动就要发出色情的水声,乳肉被肆意舔弄轻薄,含着奶头时还要故意发出声响,牙齿轻轻蹭过乳孔时邱与溪直接叫出声,声音娇软得不像是自己。
他听见抱着他的宋泠寒故意舔着耳垂,朝着即刻泛红的地方吹着气,“秋秋的骚水快把我裤子都打湿了。”
性器却顺着往后流的淫液一点点贯穿藏在臀缝里的湿红穴口,刚抵住敏感点邱与溪就因为奶头被吸吮的快感而射精,喘着气抗拒着身下男人的动作,却被抽送捣弄得只能哭喊,迟迟不被爱抚的女穴不停流着水。
沈堂蹲下身,伸出舌尖舔着颜色艳红的阴蒂,轻轻几下骚水就喷到嘴角,沈堂舔去嘴角的湿液,早就硬起的性器顺着肉蒂滑进微张着的嫩红穴口,把曾经让他惊艳的、白得像雪的腿架在自己腰间,用并不温柔的力道在早就湿软的穴里肆意顶撞。
邱与溪不是第一次前后都被性器填满,然而自己正被三个人爱着的感觉让身体敏感到一碰就要发颤,小腹上都是自己射出来的稀薄精液,叶蓁跪坐在一旁亵玩着白皙乳肉,直到奶头被玩到一碰就又痒又疼,叶蓁还要在他耳边一遍遍地说想喝奶的荤话,又一次被性器抵着软肉操到高潮,只能边哭边断断续续回答:“呜、没奶……”
顶端早就流水的阴茎凑到邱与溪唇边,少年像被操熟的淫荡妓女,刚触碰到热度就自发地张开嘴唇含住顶端。邱与溪觉得自己所有的讨好都像本能,一边被操着湿透的穴,一边给因为被冷落而暗恼的少年含着鸡巴,全身上下都被填满,呻吟也被越来越深的抽送给打乱,明明是淫乱到不行的性事,身体却在每一次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吻里无法拒绝地服从,只会显出烂熟的颜色迎合着每一次极致的快感。
叶蓁盯着含住自己性器的娇艳唇瓣,像被尺寸不合的凶器狠狠占据着,手指重新开始揉捏上奶头,直到邱与溪小腹抽搐着高潮,淫水把腿间弄得湿滑不堪,在灯光下现出淫靡色泽,才假装凶巴巴地在他耳边说:“那就先欠着,下次再来讨债。”
时间也像在一次次没有尽头的高潮里停止,嗓子因为哭泣而低哑,一切动作都被隔绝在被眼泪打湿的眼罩之外。他在起起伏伏的快感里无法停靠,每一次哭喊都只能换来更加不留情地操弄,直到最后腿也没了力气,任由自己被换着位置,再以相同的力道被性器撞得腿根痉挛。
像是天生就该被他们占有的玩具,沈堂逼着他说下流的荤话,让他喊哥哥,无意识的顺从又让宋泠寒不悦,几个巴掌落在臀肉上,邱与溪跪趴在椅子上,嘴巴里还含着根性器,疼痛里滋生快感,明明是和那一天在家里一样的力道,这一次邱与溪却不再害怕,反而塌着腰让男人打得更重。
不知道谁的亲吻又一个个落在脊背上,不舍地吸出一个个艳色的吻痕,于是邱与溪又成了他们的爱人,会张开腿求着性器的操干,也会在哭泣时被搂进气味好闻的怀抱里,每个人都在他耳边说着一句又一句荤话,邱与溪什么都看不见,却凭着本能抓住身边人的手,什么无礼的要求都一一答应下来。
情欲在荒原之中燃起大火,所有被缝合的爱都在瞬间探出身影,将他吞食到只剩毫无用处的哭叫,记不清自己究竟被操射几回,又潮吹了几次,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被抛进没有尽头、不停下陷的欲望里,无谓的挣扎与踌躇在每一秒里被抛开。
浑身都沾满松露味的精液,衣物被随便套上,被操到艳熟的,色情的身体被遮住,眼罩终于被摘下,邱与溪看见刺眼到让人睁不开眼的光,性事过后的气味充斥在空旷角落里。叶蓁凑过来亲了亲他的额角,问:“舒服吗?”
“……嗯。”
邱与溪这回再也没有办法撒谎。
沈堂主动背起他回宿舍清理,宋泠寒就慢慢跟在两个少年身后,看着邱与溪在阳光下不小心露出的细腰,犹豫都随着远处人声消散,爱意化作实体,他看见邱与溪微转过头试图寻找他,轻声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