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与罪沉沦(1) - 罪值:谋杀他的爱人 - 平野向皖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22章 与罪沉沦(1)

一周过去了,电视中依旧没有任何关于不明身份男子死亡的报道。

难道是因为冬天温度太低的原因,导致没人发现尸体?

男人有些不安起来。他想自己一定是想多了,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任何时候都绝对不能表现出自己的不安,否则这将成为自己致命伤。

一个星期前,男人从画家那儿接了一份特殊的任务,画家要求不管以什么手段,必须解决掉隐藏在春城市里的一个代号叫“候鸟”的同行。

他知道“候鸟”这个人。五年前“候鸟”以快准狠出圈,在行业里威名赫赫,画家更是把三分之一的委托任务交给了这个人来完成。那个时候“候鸟”就是业内的金牌杀手。

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两年后“候鸟”似乎跟画家发生了矛盾,似乎要金盆洗手。画家当然不干,于是又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候鸟”专门去解决一些最难解决的人,“候鸟”竟然也同意了。

不过那之后“候鸟”再次失踪,这次是彻彻底底消失在行业里了。他一度以为“候鸟”被仇家解决了。

男人原本不想接这个任务的,毕竟“候鸟”的实力在行业里是出了名的,他肯定不是“候鸟”的对手。

但画家告诉他现在“候鸟”已经没有当年的那个实力了,让他放心去做,他没办法反抗画家,只得答应。画家是提供委托任务和高昂酬金的人,必要时还会以“抹掉你易如反掌”这种话来威胁自己办事。

总的来说,画家是自己的主人,是这个行业金字塔尖的人物,掌握着某些人的生杀大权,也掌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画家的指派他不得不接受。

他没见过画家真正的样子,两人联系也只是在网络上,但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他身在何方,画家都能知道他的具体方位,把需要除掉的某些人的资料寄到自己的手中。

于是就在上个星期,他去了一趟春城市,找到了在朝阳海附近的那间公寓,将那个睡得死沉沉的男人给杀了。他习惯用刀,所以是一刀毙命,那个男人应该死得不算痛苦。

什么“候鸟”嘛,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罢了,长得还十分年轻帅气,最多三十出头,跟自己这种中年谢顶的大叔完全不搭边。虽说早在资料的照片上见过对方了,但现实中见到还是不得不感慨对方长相英俊,即使已经是一具被抹了脖子的尸体。

原以为杀人无数,手段狠辣的“候鸟”会很难缠,没想到一下子就解决了,这让他隐隐有些失落。所谓的金牌杀手也不过如此,果然如画家所说,“候鸟”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候鸟”了。

他自信满满地回到家中,想着第二天就会在电视新闻里看到那张帅气的脸了,但没想到一个星期过去了,竟然还没有人发现尸体。

期间画家也来过几次简讯,都是催促他快点完成任务的。他也知道在没看到新闻之前,画家是绝对不会给自己酬金的。

怎么办,要不再回一趟那个公寓,帮忙把门打开?

可是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一旦被人发现,自己就暴露了。

他想去想来最终还是决定冒险去一趟那个公寓。

冬天深夜的空气总是格外的清新,他沿着之前的路径,翻窗进入了那间公寓,蹑手蹑脚走进了房间。

他看着那张床,不由得瞪大了眼。

床上的尸体不见了。

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紧接着他后脑勺一痛,整个人全栽了下去。

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才察觉到自己被人捆住了双手双脚,眼睛被蒙住了,嘴巴也被胶带缠了几圈的样子。脑袋依旧突突突地疼着,搁在冰凉的地板上就让人更难受了。

自己这是遭暗算了,可是对方是谁呢?绝不可能是那个“候鸟”,因为对方已经被自己抹脖子了,死得不能再死了。那会是谁?专门在这个地方等着自己?

难道是画家做的?不,不是画家,这次的酬金虽然多,但也不至于会让对方不想付,毕竟画家很有钱,这样的酬金他可以拿出几十次,甚至可以拿出上百次。

所以不是画家的话那会是谁呢?

“你醒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那声音似乎离自己很近,感觉像是贴着自己的脸颊说话一般。他微微动了动,表示自己醒着,同时也想弄清楚对方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吗?”年轻男人问道。

他艰难地摇摇头,确切来说是摆摆脑袋。他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很大,但在年轻男人眼里,他只是稍微蠕动了一下脖子。

“你不知道也没关系。说吧,是谁让你来杀我的?”年轻男人的声音变得格外冷酷。

他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自己杀的人是那个“候鸟”。

“说吧,是谁呢?你杀了我,我现在要杀你也很公平吧!”年轻男人继续催促道。

他不敢相信这人就是那本应该死去的杀手“候鸟”,他明明记得对方已经死掉了的,是被自己亲手割断了气管和大动脉的。可是,他怎么还活着……那种情况下,人还能活着吗?除非那不是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异常寒冷起来,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像极了恐怖片中的幽灵出场。

他拼命扭动起来,不管是眼下被五花大绑的处境,还是“候鸟”没死这件事情,都让他真心的感到害怕。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杀手,每次捡一些老弱病残的任务来换取酬金,眼下这种情况,不是他希望的。

“你还是赶紧说了吧,不然就这么回去你也会有危险的。你不妨告诉我,是谁想要我的命,我还能去解决那个家伙,让你安全。”

他听到“候鸟”低沉的笑声,笑声诡异又冰冷。

没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他只能艰难地点点头。

下一秒,他感受到胶带在嘴唇上、脸颊上撕扯的疼痛,他疼得差点掉下眼泪来。

没了胶带的束缚,他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

“说吧。”年轻男人问。

“画家……”他喘口气,心想“候鸟”应该有画家的联系方式才对啊。

“画家?”年轻男人似乎在确认这个名词。

“你不是‘候鸟’吗,你应该知道画家的……你不知道?你是谁?!”他警觉起来,虽说现在这个状态完全用不着。

“我是谁?”年轻男人似乎是笑了,“你说我是谁?”

眼睛上的布被扯掉了,他看到刺眼的日光灯。晃了晃,他看到了一张年轻男人的脸,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那张脸很帅气,也很苍白,冰冷的表情跟恐怖片中的幽灵一样。

他睁大眼,看到对方手中白色的刀刃切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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