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喝药 - 江山换你 - 凌晨三点二十一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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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喝药

景铄心情愉悦声音也跟着轻巧起来:“说。”

“禀殿下,吉忠公公说未央殿不大好。”永胜躬身。

条练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景练将云锡膝上的薄毯往上扯了扯,浅笑柔声道:“锡儿睡一会吧,孤进宫去片刻就回。”景练抬手轻轻拍了拍云锡的发顶,云锡没有躲。

景练走后依旧是命人将云锡的屋门锁了起来,屋子里也照样留了看着云锡的人,云锡听着屋门落锁的声音立刻就扒着榻边开始剧烈的呕吐。

令人恶心,无论是景练的温柔还是昨日种种。

景铄到未央殿的时候正有几位太医围在景启的龙床前满脸焦虑之像,景铄提袍上前问道:“父皇怎么了。”

几个太医之中为首的太医立即跪地道:“启禀殿下,皇上方才吐了血,但臣等轮番诊治下来也不过就是郁结之症,这为何会吐血。。。”几个太医面面相觑,为首的太医接着禀道:“还请殿下饶命,臣等实在不知。”

景铄摆了摆手道:“许是今日父皇太累了,有劳众卿了,就按众卿诊出的症状配药吧,孤会伺候父皇服药的。”

几个太医如蒙大赦的提了药箱子去了。

太医走后,条练坐在龙床边问道:吉忠,谁来过。”

吉忠稍加思忖后答道:“启禀殿下,贵妃娘娘来过。”

景铄了然道:“去请肖贵妃来吧,孤也几日没给娘娘请安了。”

吉忠躬身去了。

肖贵妃见到景铄的时候一如既往地趾高气扬:“太子请本宫来所为何事?”

景铄将茶盏稳稳地放在桌上之后抬头看着眼前仍然不安分的女人,半刻景练才道:"肖贵妃觉得孤做这些会成为荣王的塾脚石么?”

肖贵妃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景铄看着肖贵妃这幅紧张的模样在唇边勾了个嘲讽的笑:“肖贵妃,孤劝你回宫就去将那道不知是谁写成的传位于荣王的传位诏书烧掉吧,不然肖家孤可就留不住了啊。”

景铄的话让肖贵妃一下子就起了一层冷汗:“什。。。什么诏书。。。太子在说什么本宫不清楚。”

景铄这几日实在听多了这样的嘴硬,这些人狡辩的时候语气甚至都相差无几,一样的慌乱一样的不自量力。-

“有野心有想法,那也得有命才能享受得到啊。”景练往后一靠正倚在椅背的软塾上说道:“肖贵妃,孤言尽于此,若是肖贵妃听不懂,孤不介意这双手在染上些血”景练伸出手在肖贵妃眼前晃了晃。

肖贵妃心中那些想法算是被景练这一晃彻底晃没了,肖贵妃倚在较辇上抬头看着宫墙之上的天,片刻肖贵妃释怀一笑道:“兰儿,回去替本宫收拾个行李出来吧。”

跟着较辇走的侍女并不清楚肖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娘娘是什么意思?”

肖贵妃一笑并没有回答兰儿的问题。

景练命吉忠将那道传位诏书和景启的玉玺拿了来,景铄将玉玺轻轻按在诏书末尾,看着上面的朱笔字迹和玺印景练心中半分愉悦也没有,好像要从一个孤独的地方走去更孤独的地方了,景练指尖划过诏书上自己的名字,或许也并不是全然孤独,至少还有云锡会在他身边。

景练将盖好玺印的传位诏书交给吉忠道:“去宣旨吧,三日后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一并举行,,

吉忠跪地接旨道:“奴才遵命!”

次日,宫内绣坊连夜赶制的龙袍和一件并未绣样式的红袍被送进了太子府。

景练将那件什么都没绣的红袍捧到云锡面前问道:"锡儿觉得这样的红好看么?”

云锡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

景练将红袍交给永胜,又对云锡道:“孤记得同锡儿大婚那一日那是锡儿唯一一次穿红袍,孤觉得好看极了,所以这一次封后大典也给锡儿选了红袍。”景铄握上云锡的手接着道:发冠还是孤给锡儿选可好?是用鸾玉还是育城玉好呢?”景铄笑了笑又自顾道:“还是鸾玉吧,宫中的玉鸾玉最好,最配的上锡儿。”

云锡依旧木然的点头。

景练抚着云锡的发丝道:“来人,将药端了来,孤喂太子妃喝药。”

很快伺候的小丫D便呈来了一青玉药碗里面盛着满满一碗汤药,条练接过药碗递到云锡嘴边道:“锡儿,该吃药了,可能会很难受,但是锡儿不要怕,孤在陪着锡儿。”

云锡蜷在榻上看着景铄的眼睛,云锡并没真的用景铄喂,自己端起药碗一滴不剩的尽数饮了,每吞一口药都像吞了无数的刀子入喉。

药才喝下,云锡便狠狠攥住了自己的喉咙,景练看着云锡乖巧将药喝下的模样心中顿抒了―口气,这样云锡就会记起同他的从前了呢。

喝下药片刻,云锡便觉五脏六腑好似起了一场大火,云锡紧攥着心口的衣襟一声也没出,云锡痛苦的模样皆印在景铄眼里,景铄翘着唇角将云锡拥在怀里在云锡耳边低声呢喃道:“锡儿忍一忍,锡儿再忍一忍,锡儿不要怕,孤在这里。”

景练说完最后一句话,云锡身上的痛感变得更加明显,云锡挣脱景铄的怀抱独自缩在榻角,身上的冷汗很快沾湿了衣襟,云锡拒绝任何人的接触就那样独自一个人缩在阳光一旁的阴影里迫切的希望下一刻这份疼痛能让他永远的离开这里。

喝下药尚不到一刻钟,云锡便疼到晕厥失去了意识,在云锡才倒下的那一刻景铄便十分淡定的将整整一盆带着碎冰凉水对着云锡迎头浇下,脸颊上刺骨的凉瞬间唤醒云锡,云锡从宁静的黑暗中重归满是痛楚的光明中。

云锡躺在一片水溃中轻声道:“景铄,让我死了吧。”

景铄就在云锡身旁,云锡的声音再轻也是一字不落的收到了景铄的耳边。

景铄将云锡从水溃中抱到自己的怀里,景铄抚着云锡湿漉的发间柔声道:“云锡,为什么你从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就在谋划着离开,这样对我公平么?”景铄单手捧上云锡苍白的脸颊道:“不过孤不在怕你离开了,孤知道你此刻很痛苦,等孤登基之后孤便带你去游山玩水去见我们两个都没见过的风景好不好。”景铄将云锡抱得更紧了些:“云锡,别再想着走了也别再想着死了。”

整整一天云锡都在宁静的黑暗和痛苦的光明中来回穿梭,景铄为了让云锡保持清醒往云锡头顶浇了数盆刺骨的凉水,每次将云锡唤醒之后景铄都会抱着云锡一遍一遍重复着那些说过数次的话,一次一次求着云锡别死别走,才不过一日而已云锡已然痛极疲极,晚间宫里送来几本折子,景铄去了书房阅折子,云锡才有了片刻安宁。

书房里,景铄看着左丞齐杉的折子将眉头拧了起来。

景铄放下折子吩咐道:“去请左丞来。”

一刻钟后齐杉一身朝服立于景铄的书案之前拱手请安。

景铄虚抬了抬手示意齐杉免礼,景铄将齐杉的折子摊在书案前用手指敲了敲道:“什么意

田”

齐杉躬身道:“禀殿下,正如臣折子中所说,赤帝夏侯胤于数日前离开越过赤月与大炎国境往我大炎来了。”

景铄点了点头,齐杉接着道:“按理说国主进我大炎都会通报沿途官驿并传上其国国书,但赤帝此番来我大炎,一未通报,二未传国书,而且查不到赤帝的行踪。”

景铄双手撑在书案上,他从没见过夏侯胤也并没同此人打过交道,夏侯胤此番来大炎目的是什么又在何处落脚他一概不知,景铄没来由的感觉到危机感,景铄将奏折合上递到齐杉面前道:“不论用什么方法务必要在登基大典前查出夏侯胤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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