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无法原谅 - 江山换你 - 凌晨三点二十一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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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无法原谅

云锡试探着伸出手想帮若茗擦一擦眼泪,手才身在半空身后的门便被人打开了,景铄沐浴完喝了姜汤便听门口有人说话一开门便见云锡和若茗,若茗还红着眼圈,景铄看了看二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若茗咬着嘴唇,云锡待她不薄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云锡失明然后什么都不做,若茗皎牙心想必要将此事告知皇上便开口道:"公子他!”

云锡急忙拦道:“我教训个奴才公子也要插一脚么。”语气冷冰冰的同平时和景铄说话的语气没什么不同。

说罢云锡便提着一口气迈过门槛进门去了,景铄皱着眉看着若茗:"到底怎么了?”

云锡坐在里间桌子旁道:“若是以后再犯我断不会饶你,今日先回去吧。”

若茗抿着唇忍着眼泪道:“是,谢公子。”说罢擦了擦眼角回了自己房间。

景铄看着奇怪的二人直觉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不想让他知道,景铄转身看着云锡,想也不用想这事一定同云锡有关,会是什么事呢,看来只能问若茗了啊。

景铄回到屋子坐在云锡身边问道:“奴才不听话训了就是锡儿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云锡一听到景练这种让他珍惜自己身子的话就觉得好笑,云锡冷笑:“多谢公子关心。”景铄垂眸道:“我去瞧瞧今日午膳给锡儿弄点什么好吃的吧。”说罢景铄便起身出门去了,云锡走到门边听着景练下楼的声音心里才算踏实,云锡知道景练绝对不会相信他只是在教训若茗而已,景铄一定会去问若茗,所以自己必须赶在景练之前。

云锡试探着朝着若茗的房间去了,云锡轻轻叩了门,若茗开门忙道:“公子,公子有事吩咐奴婢就是,怎好往这边来了。”

云锡浅笑:“能让我进门去说么,我没有多少时间,公子就在楼下。”

若茗一听忙闪了声给云锡让路,云锡关上门道:“若茗,我此刻是来求你的。”

“公子。。。”若茗的声音中还带这些哭音。

云锡仍是笑着道:“若茗,求你帮我守住这个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他,好么?

若茗抿着唇不说话又红了眼眶。

云锡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若茗,我没有时间同你解释那么多,求你答应我,好么无论何时都要帮我守住这个秘密。”

若茗虽是仍然不理解但是云锡已经用到了“求”这个字眼,无论若茗有多不理解若茗都下定决心帮云锡守住这个秘密,若茗抚了抚眼睛自我安慰般想道就算她不说皇上那么爱皇后一定会自己瞧出来的。

若茗道“公子,若茗帮公子守住这个秘密,但是公子也要答应若茗无论什么时候都别放弃自己。”若茗跟着云锡那天起便瞧出来云锡似乎是一个丝毫没有求生意识的人好像惹怒不惹怒皇上无所谓,也无谓皇上动怒后会如何对他,反倒好像每天都在求死一般。

云锡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外边下着小雨屋子里没开窗总是有些湿热,云锡慢慢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了一个小缝隙,充满雨水味道的空气顺着缝隙钻进屋子。

云锡听着雨声一个人失神,好像他到太子府那天也下了一场雨吧,那晚的雨似乎比此刻下的要小一些吧,他也同此刻一样一个人在房间里,不同的是那时的他在等一个人走向自己,此刻的他在等着死亡走向自己,想至此云锡忽然想到方才若茗同他说的话,不要放弃自己,云锡苦笑,明明是那些人先放弃他的,到现在他不能走向任何人不能握住任何人伸出的手只能一个人在这满是欲望虚伪伤害的世上苦苦挣扎,想死就是放弃自己么?不,对于活在这样的世上的自己来说求死应该算自我拯救吧。

云锡用双手环住自己挡了些冷风。

景练亲自端了午膳进门,见云锡一个人站在只开了一条缝子的窗前独自吹风便道:“锡儿莫要受了凉。”

景练的声音让云锡瞬间回神,云锡将窗子重新关好,景铄走道云锡身边问道:“看什么呢?雨景么?”

云锡胡乱点了头岔开话头道:“公子挑了些什么菜色上来。”

景练虚扶着云锡到桌子旁指着方才端上来的几道小菜问道:“怎么样,喜欢么?”

云锡根本就什么都瞧不清,只是点头道:“很好。”

景铄替云锡摆了碗着后道:“明日咱们便启程往檀阳县去吧。”

云锡不解:“不是说要在此处盘桓两日么。”

景铄笑道:“榆城是皇城根下的地方,今日略瞧了一瞧程道先也认为此处不必多做盘桓,本也就只是将此处做个歇脚的地方,榆城平静叫人放心但檀阳县便未必了。”条练不欲在饭桌上说太多,本齐杉选的路线并没有檀阳县,但递给景铄看时景铄恍然想起从前做太子时似乎几次闻听檀阳县马匪成患,但不知怎的一来二去的竟没了音信,朝事诸多渐渐的景练便忘了,此番想起必是要好好去探上一番的。

云锡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用过午膳,外间仍是阴雨连绵让人想出去走走都是麻烦,云锡不就不爱动用过午膳便倚在榻上捧了本书却不像是看进去了的样子。

景铄煮了盏热茶放在云锡手边的矮桌上问道:“怎么,看不进去?”

云锡摇了摇头,哪里是看不进去分明是看不见。

景铄将云锡手里的书抽出来拿在手里把被子给云锡往上拉了拉道:“看不进去便睡会吧,早上起得那样早。”

云锡扯了扯嘴角躺好,景铄坐在云锡枕头边展开书轻声念著书里的内容,看起来像是在哄云锡睡觉一般,云锡不自觉的就想起了他伤了肩膀的那段时日,重新拾起的记忆就是不同从前那般清晰,有些事能清清楚楚的记得可有些事也只是有个朦胧印象,云锡恍惚记得那几日,景铄似乎为了让他安睡总能讲出故事来,云锡在景铄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笑了笑,那时云锡认为一切都还来得及坦然接受了景铄的道歉接受了景铄稍迟的爱意,可如今就算景铄将天上的星星全部摘下来捧到云锡面前云锡都无法道一句谢了,他和景铄之间隔的不仅是伤害威胁还有人命和希望,所以云锡不想要再原谅了也无法再原谅了。

云锡轻轻闭上眼睛,今日似乎格外多愁善感呢,雨天果然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云锡翻了个身浅浅睡去。

景铄将手中的书读过三页,云锡的呼吸逐渐平稳,睫毛安安静静的伏着,景铄伸了手想去抚一抚云锡柔软的发顶,最终还是作罢。

程道先用过午膳便倒在了榻上做起了自己的春秋大梦,今日出去时商定了明日启程,如此一来明日晚间便能到台阳县,月黑风离还真是打家劫舍的绝好时机啊,檀阳县那边已经传了回话,一切准备妥当,只要云锡的命。

檀阳县便是那个妖后的葬身之地。

榆城是一片风雨但相距不过一日路程的台阳县却是十里阳光天气甚好,沐白跟着夏侯胤腿都快遛断了也不知夏侯胤怎的就像个女孩子家一样爱逛。

“我说公子,咱们就不能在客栈歇一歇么,你这样从早到晚的逛哪一个能吃得消啊”沐白极其不情愿的抱怨着。

夏侯胤却不以为然,在赤月的时候虽然他是赤帝随意去哪里走动,但沙兰依绝对不会允许他像此刻一般像个没家的孩子在街上一逛便是一日,如此来了大炎夏侯胤总算能逛个痛快,无论是在京城的时候还是在台阳县夏侯胤总是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听说了么?鸡鸣山上那花开的可好看了,那红的像什么似的。”

“哎,好看有什么用,咱么几个妇道人家还敢往那去不成?你不知道那山上有马匪啊。”“就是,当心那伙马匪啊给你撸去做了压寨夫人。”

“哈哈哈哈哈。。。。”

街上几个相邻摊位的大嫂正凑在一处说笑,正叫夏侯胤听个正着,转了个心思看着沐白,沐白一眼看穿夏侯胤那副眼神,那两只眼睛分明就写着:咱们俩去瞧瞧啊。

沐白扯了夏侯胤赶紧走边走边道:“公子想做什么!”

夏侯胤道:“你不是都明白了么。”

沐白忙换了一副苦瓜脸:“公子,你是没见过花啊还是没见过马匪啊,做什么要去那鸡鸣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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