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寒竹闲居 第102章 未来(上) - 庶女狂妻:王爷,慢慢宠 - 妖芝蓝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一卷 寒竹闲居 第102章 未来(上)

被她怨恨着的乐风此刻也不安生,他正在为他们的未来打算。

父亲早亡,母亲一人操持家业,一手带大姐弟三人,大姐远嫁他乡,相夫教子,极少有时间回来,他早早地出门拜师学艺,并不得常常承欢膝下,大哥乐云十二岁便子承父业,管理家中的私塾,支撑家计。

母亲晋宁一直与大哥同住。

他来到府中,夜已深了。

母亲早已睡下,大哥还在书房中整理书籍,见他来了,便笑,“可算来了!母亲这些日子总在念叨你,我还寻思着给你的捎个信儿,让你回来看她一趟。”

“大哥。”他在桌前坐下,盯着窗外的月光,有些事能很自然地告诉佳良,但却在大哥面前难以启齿,乐云虽是一介书生,却正直刚强,眼睛里揉不得半点儿沙子,和母亲像到十足,他有些心虚,自己做的事,并不光彩。

素来温和的乐云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这个愈发高大挺拔的弟弟,忍不住笑,“大哥正要问你,你嫂子娘家人可曾去找过你?”

“有什么事吗?”他问。

“她娘家舅舅的儿子许墨抢了一个乡绅的小妾,那乡绅不依,闹上衙门了。”乐云咳嗽了两声,怒道,“岳父大人亲自过来,说要找你疏通,被我骂回去了。这种不长脸的事,哪里能让你去说!”

乐风无言。

“你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乐云对这个弟弟很是有信心,见他有些醉意,忙起身道,“我让你嫂子替你煮碗醒酒汤来。”

“不必麻烦了,大哥,我,坐坐就走。”他带走丁思若与大嫂的堂兄弟抢钱民女明明不是同一个性质,但听来如针刺刀割,尤其大哥如此态度,加剧了他原本就有的不安。

“别担心,这些事儿大哥挡着,不会找到你那儿的,就算是找到了,你也别搭理他们,横竖有大哥呢!你不用为难。”乐云并未注意他的表情,只笑道,“马上年关了,早些过来,你虽说另立门户,可既未成亲,就与我们一处过吧!一家人凑在一处,也热闹些。”

乐风点头,低声道,“明日早朝过后再来给母亲磕头。”

正说着,大嫂薇薇推门进来,见了他便即刻要跪下行礼,他拦住了,忙给大嫂行礼,薇薇很不安,看向一旁的乐云,乐云只笑:“他在外头不论多大的权势,回了这家便是你的小叔子,小叔子见了嫂子,自然该行礼的,你就受了也无妨。”

原本要走的,薇薇进来了,便又坐下,三人围坐在桌前,薇薇命人煮了碗醒酒汤进来,亲自放到他面前。

“二叔。”薇薇低声道,“我见你有愧呢。”

他愣了一下,沉沉地笑。

“我堂兄不长脸,做些令人不耻的事,在衙门里还提了你的名号。”薇薇涨红了一张脸,低声道,“对不住二叔。”

“嫂子别这样说。”他笑了笑,“明儿个我让人打听打听。”

“不用!”薇薇和乐云几乎异口同声地道。

乐风挑了挑眉。

薇薇又道:“他做了坏事在先,管他坐牢还是砍头都由他去!”

乐云浅笑:“哪有那么严重,只要听着官府的就好了,没什么大事的。”

薇薇也笑,低声道:“二叔好容易回来一次,就别拿这些事烦他了!对了。”

薇薇说着便起身,去了里屋,转眼取出两个包袱,打开一个笑道:“这是我亲手做的两双鞋,给二叔带上,别嫌弃手工差。”

乐风收了,低声一笑。

“这是上次你让修葺私塾的账目还有剩下的银两,我好生收着呢,你瞧瞧。”薇薇又笑,将另一个包袱打开。

“嫂子实在见外了。”乐风道,“剩下的银子留着吧,给思敏和思锐添些冬衣。”

“他们哪儿用得着这么多!”薇薇摇头,应是将账目和剩下的银两塞了回来,乐云在一旁帮腔,“收好吧!你挣银子也不容易呢!”

乐风浅浅一笑,不动手去拿银子,薇薇瞧见了,便试探着问:“二叔屋里也该有个正经管事儿的了,是吧?”

乐云听了,抿嘴在一旁笑,就不说话了。

薇薇见乐风笑而不语,低头喝汤,心情还不错,便道:“我给你做的这两双鞋,鞋底都是含烟帮忙做的。要说起这含烟,真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温柔可亲又孝心极好,娘亲喜欢她,思敏思锐也喜欢她呢!”

乐风不吭声,默默地喝汤。

“我昨儿个见着她,一双眼睛都红红肿肿的。”薇薇看着乐云,轻声叹气。

乐云便问:“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我也是这么问她的。”薇薇笑,“她只说没有。”

“既是没有,她哭什么呢?”乐云问。

“我猜想,定然是想她爹娘了。”薇薇轻叹了一声,道,“她父母去世之后便跟着咱们娘亲,虽说待她如亲生,但到底不是亲生的,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了,却也没正经操办婚事,自己又是个姑娘家不好开口,所以憋着难受呢!”

乐风抬头,两个人都瞧着他,夫妻俩一唱一和,就是为了把最后这句话说出来。

他笑了笑,将碗中的醒酒汤喝到一滴不剩,起身告辞。

“你这小子。”乐云皱着眉头问,“含烟的心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正说话,只听到一个小厮在外头问:“可是王爷回家了?”

三人拉开门出来,小厮见了他便笑:“老太太听说王爷回来了,赶着起来让我找你过去呢!”

“去吧!”乐云拍了拍他的肩膀,“甭管老太太说什么,你只管应着,别惹老太太生气,这段儿她老人家身子不大舒服。”

他点了点头,迈步往母亲屋里去,过了长廊,来到门口,早有人挑灯站在哪儿等着,细细一看,正是含烟,穿了一件儿水红色的长袄,外头套了米白色的比甲,只在头顶盘了个小小的发髻,余下的发随意披散着,一双眸子剪剪秋水,踮着脚尖朝这边看,见他来了,又低头径直看脚底,娇羞地笑:“快进屋吧!外头冷呢!”

他拱手行礼,迈着大步子往里面去,提着灯笼的含烟跟在后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娇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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