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解毒药方
“聂深海这是,竟狠心到想置我于死地?”明扬拽紧了双拳,眼圈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因为他从没想过,一个人为了权位,竟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慕北陌的眼神十分冰冷,起身将血狐递给莲儿抱着,“莲儿,你先下去吧。”待到莲儿走了,这才走到龙椅旁,将人抱起,放到了腿上,自己坐到椅子上。轻轻的拍着明扬的脊背,吻了吻发顶,将人拥在怀里,无言的安慰着。
“北陌哥哥,我很怀疑,父皇的死会不会跟聂深海有关,平日里父皇身体这么好,你说他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就没有了?”明扬环住慕北陌窄劲的腰身,说道他的父皇,眼泪就抑制不住地往下流,他很害怕,心里的猜想会被这些残酷的而现实一点一点的印证。
“这我也在怀疑,暗月阁的人一直在暗中调查着,不过你不用担心,等箫楚越查清了私造兵点的位置,我很快就会把这些败类给铲除了。”慕北陌有些心疼的轻拍着明扬的后背,心中的情绪波涛汹涌,最好化成了一团浓墨,令人胆战心惊。
“我真的好害怕!我自己也在努力,但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北陌哥哥!”明扬的思想不知突然触到了那根神经,从父皇逝世到现在的这半年来,所有的压力和紧绷的情绪全都在此刻迸发了出来。
“不怕,扬儿已经很棒了,你看,你每天批的奏折,审的的国务,每一件时都已经处理的很好了不是吗?你是一国之主,所以才应该担起这份责任,让天下苍生都有好日子过,明白吗?”慕北陌有些心疼的吻了吻明扬苍白的唇,柔声的哄着,因为他知道,明扬这段时间虽然每天都眉开眼笑,其实心里都藏着太多的心事。这份苦,他也受过,十三岁时,父母便战死沙场,独留他一人支撑起这偌大的王府,所受之苦,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
“可是这帝位,并不是扬儿所想的,扬儿想的只是能和心爱之人,平安快乐的过一辈子,而不是整日处于勾心斗角中,看着那些大臣,为了权位,争得你死我活,我生来,便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但是,我却不能控制这些事的发生。”明扬的泪水糊了一脸,心里有些窒息,仿佛平日里朝政上淡然自若的他都是装出来的。
“扬儿,生而为王这是不可选择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对。”慕北陌心疼的擦掉明扬脸上的泪水,紧紧的抱住了他,若不是命该如此,他也不希望自己生于权贵之家,他身上担的担子,比明扬多得多。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强大起来,才能完成父母的遗愿,完成先皇的嘱托,护着明扬一生平安。
“嗯。”明扬又怎会不知,其实他心里都明了,只不过是想发泄一番罢了,最近不知是为何,心情总是烦躁,只有窝在慕北陌的怀里,才会感到安心。慢慢冷静下来,明扬将头埋在慕北陌那充满淡淡茶香的怀里,被男人独特的气息包裹着,心情也被慢慢的安抚着顺畅了。
夜晚降临,慕北陌安抚着明扬睡下,最近这两天明扬的睡眠很沉,慕北陌见他睡下,便放心的起身出门,使着轻功飞向了太医院。
太医院的夜晚漆黑寂静,慕北陌缓缓落在了院子里,脚下没有带起一丝灰尘。清风吹过,吹起了慕北陌的玄衣一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人心情舒畅。主屋的床边,还闪着点点随风摇曳的昏黄烛光,从半开的纸窗缝泄出淡黄色的光,在地上透出一丝残影。那是太医院的院长罗玉还在专研着医书,研究病例。
“扣扣扣......”慕北陌缓步走到向外泄着光的那个屋子,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那扇门。
“谁?”罗玉从一堆书中抬起头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向了门的方向。
“慕北陌。”门外传来年轻男人磁性的声音,罗玉心里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个点了,王爷找他是会有什么事。罗玉赶紧走过去,开了门让他进来。
“微臣参见王爷。”
“罗太医不必多礼,深夜造访,打扰了。”慕北陌看着恭敬的罗玉,眼中含着笑意,迈开步子走进了屋内,环视了四周,最终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了。
罗玉看着慕北陌的动作,心里有些忐忑,恭敬的让他进去之后,给他倒了杯茶,便垂手站在一边。这陌王的阴狠毒辣他是听说过的,这样的人物,他惹不起,只是不知道,今日他突然前来,是有何用意?
“罗太医不必拘束,坐下吧。”慕北陌端起手边的茶轻轻吹了吹,淡淡的开头,俊朗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有些神秘。
“是,王爷。”罗玉听见慕北陌的话这才轻轻的松了一小口气,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罗太医,今日本王深夜造访,是想拜托太医一件事。”慕北陌放下茶杯,神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淡漠,语气中却多了一份尊重。
“王爷请说,微臣一定倾力而为。”罗玉说着点了点头,心下也在疑惑是什么事。
“两年前,本王带兵出征,平定西域***,却在途中被歹人下了毒,每逢15月圆之夜,便会痛不欲生,全身就像冰寒两重天般,难以忍受。”慕北陌说着,目光一直盯着手中茶杯里的烛光倒影。
“那王爷可有试过解毒?”罗玉听着慕北陌的描述,脑中闪过一味***,貌似毒发症状也与此相关。
“试过,却并没有可解之法,所以本王才会劳烦罗太医,试试这解毒之法。”慕北陌说着,嘴角却泄出了一抹笑,着实让罗玉这个一把年纪的人看不懂。
“那王爷可否让微臣取血一试?”罗玉脑中闪过了一丝想法,只需取血一试,便能印证。
“有劳了。”慕北陌淡淡的笑了笑,伸出了右手。
“王爷,冒犯了。”罗玉拿过手边的长针,取了一个干净的茶杯,刺破慕北陌的手,几滴有些乌紫的血便滴进了茶杯中。接着罗玉又从柜中取出一个玉瓶,取了一滴在盛着血的茶杯中。透明的液体滴入,罗玉晃了晃茶杯,带着乌紫的血滴便成了正常的鲜红色。
“罗太医,这是何意?”慕北陌看着血液变成了鲜红色,自然也看出了些门道。
“敢问王爷身中之毒,可是凌水之毒?”罗玉皱着眉,心里显然已经了然。
“正是。”慕北陌轻轻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些震惊,想不到这罗太医轻而易举就知道了自己中的毒。
“那便是了,方才微臣这瓶乃是龙川浆水,乃是当年一位故友所赠,这龙川浆水相传需形成远久的洞穴中才能取到,专用以验这凌水之毒。”罗玉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想这凌水之毒及其少见,今天他居然见识到了。
“不知罗太医是否有法可解?”慕北陌眼神暗了暗,悄无声息的握紧了手。
“此毒微臣只有一方,但却只知其中的三味药,还有一味药,只有我的一位故友知道。”罗玉说着,有些担忧的看向慕北陌。
“无妨,太医能否先把这三味药告知?”
“这三味药,便是刚刚的龙川浆水加以血狐的额间毛发,还有一味,”罗玉为难的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一口气说了出来,“便是皇上的心头血。”
慕北陌紧绷的身子随着罗玉的话微微松懈了下去,让他去取扬儿的心头血,他怎么会舍得?
慕北陌后来走出了太医院的门,此时已是午夜,春日里的风微微吹过,直让人身子发寒,吹起了他的玄色衣袍,身后飘逸的长发随风卷起,仰头望向天空,竟让慕北陌不知该如何抉择。握紧的手猛然松开,手心里全是微凉的汗,慕北陌全身的力气就像被卸掉一般。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他不知道站了多久,思绪远飘,始终站得笔直,任由霜水飘落在他的头顶,肩头,打湿了他的玄色衣袍,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一片漆黑,也挡不住那个人一身的才华与容貌,同样也挡不住,那人此时心中的无奈。
“林樨是微臣的故友,此时身居长白山,只要前去,此毒便一定可解,还请王爷先将这瓶龙川浆水带回去。”罗玉的话在耳边响起,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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