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迷药:“珠儿,若是你开心得话,我甘……
那句:“这辈子…永远…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彻底伤透了沈玉的心,人在伤心欲绝时,往往最容易想不开,想法也是最极端的。
“我疯?”沈玉癫狂的笑声回荡在雨夜里,他笑中带泪,“珠儿,你真要这么…绝情么?你就这么厌恶…我么?”
雨的声音太大,盖过了周围的一切,沈珠心里又是着急,又是害怕,忽然沈玉的声音一低,眼底泛着红:“你不跟我在一起…要和谁?是那刘晟?还是谁?珠儿你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所以才会这么对我?”
扑面而来的酒气,那醉话源源不断送入沈珠耳朵里:“珠儿,你可曾记得你说的话?你说过若不是我的到来,你也不会降生人世,你是为我而生的!”
“所以…你永远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珠儿!”
沈玉眼里迷离炽热,他情绪激动下,温热的唇再次欺压过来,在沈珠雪白的脖颈游走。
嘴里还一声声唤:“珠儿…珠儿…”
沈珠听得汗毛倒竖,脖颈间温热又粘腻的触感,让她觉得沈玉仿若一条蛇,还是那吐着信子的毒蛇,他所过的每寸肌肤,都让她胃里翻涌。
“你…你快放开我!”沈珠惊骇之下,再也顾不得许多,张嘴就咬,也不知慌乱下咬到了沈玉哪里,只听他闷哼一声,吃痛下松开了沈珠。
沈珠心口怦怦直跳,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不敢回头去看,撇下沈玉扭头就跑了。
这之后,沈珠更是躲着沈玉,不敢再招惹他,兄妹之间的情分,可以说是冷淡如冰。
而沈玉自那日后,也消沉了下去。
没过几日,他就大病了一场,听邵运凳且估锪芰擞辏所以一直高热不退。
叶大夫开了药,他没吃两口就全吐出来了,病也是时好时坏,昏昏欲睡的,沈万琏也来看过几次,每次看了都忍不住摇头叹息。
叶大夫说了,若是持续不好,肯定是熬不了多久,这么一说,沈万琏心里越发难受起来。
这日邵怨来了:“大小姐,小的求求你了,求你去看看大少爷吧?他昏迷中还惦记着大小姐,若是你再不去的话,小的恐怕…恐怕…”
那后面的话,邵悦桓宜党隹冢沈珠本不愿意去,可听邵运档谜庋严重,那心里对沈玉的怨气,也随之消了大半。
沈玉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身形也消瘦了许多。
邵蕴手指了指桌上的药,抹着泪道:“大少爷这药…小的用了很多办法,都喂不下去,叶大夫说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尽人事,听天命。
那岂不是最坏的打算,沈珠听到这,脑子嗡嗡作响。
忆起幼时的种种,哥哥陪她玩耍,有什么好吃的吃食,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她。
她生病时,哥哥比她还要难受,甚至还说过傻话,愿代她承受病痛。
若不是因哥哥喜欢她,对她做那些过份的举动,又何至于弄成今日的这般模样?
虽然她心里对沈玉气恼,可在生死攸关面前,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念及此,沈珠不由鼻子一酸,眼泪簌簌落了下来:“你…你这又是何苦?你以为这么做了,我就会内疚么?不会的!我才不会!沈玉…你究竟听到了没有!”
昏迷中的沈玉,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跟他说话,虽然有点凶,可却让他心里很是温暖,那冰冷的心,也仿佛热乎起来,他长睫颤了颤,想努力睁开眼看,究竟是不是那个朝思暮想的她?
邵哉好温了药过来,他看到沈玉有了反应,竟大叫出声:“大小姐…快看,大少爷他…他动了,他真的动了。”
沈珠忙止了泪,对邵苑愿溃骸澳闳グ迅绺绶銎鹄矗我试试喂给他喝。”
邵悦τα松是,就动手把沈玉托起,说来也是奇怪,沈玉虽还是昏迷中,可却很配合。
沈珠没费多少功夫,那一碗药就见了底。
那药喝下去没多久,他身上就开始发汗,当天夜里就没再继续发热了。
夜里的时候,邵匀ピ白永镒急傅沟粢┰,等明日再熬些新鲜的药,没想到暗处有一人影,对他招手。
大晚上的,天又黑,邵阅衙庥行┖ε拢正在犹豫时,那人的脸在月色下一亮,他才瞧清是那沈万安。
他松了口气,忙小跑上去,恭敬的道:“二老爷,您找小的有什么吩咐?”
沈万安嗯了声,没有直接开口,便带着他去了一僻静之处,才递给他一张银票,邵院疑了片刻,这才颤抖着手接过。
当他摊开一看时,那银票上的数目,差点让他惊掉了下巴:“这…小的愚钝,不知二老爷给小的这个做什么?”
果然是个愣小子!沈万安鄙夷的看他:“你不是喜欢春燕丫头么?这银票你且拿着,事成后我少不了你的,只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知道怎么做了?”
果然是要收买他办事,还不待邵曰赜Γ沈万安又递给他一个油纸包裹,压低声道:“这个是迷香,你过两日等珠儿过来找沈玉那小子时,就在屋里燃上这个,然后……”
邵蕴到这里,早已是脸色大变,慌忙摇手,结结巴巴道:“你…你要我去害…大少爷,还有大小姐…这个我做不到,银子你还是…收回去吧。”
沈万安看他退缩,也不恼怒,只是嗤的一笑:“怪不得春燕那丫头看不起你!若我是个姑娘家,也看不起你这样的男人!简直是窝囊废一个!”
一提到春燕,邵粤痴堑猛ê欤沈万安这话虽难听,却也是事实,不管他对春燕再好,春燕都无动于衷,他果真是没用!
沈万安在他脸上看出动摇,继续煽风点火道:“可若你有了银子,可就不同了,你想给春燕买什么,都可以买,哪怕你离开了沈家,他日这笔钱也可以傍身,不至于永远为奴,或者过受人驱使的日子,一个主子又算得了什么?比起你自身的荣华富贵,孰轻孰重,你应该会分的。”
翌日,沈玉终于醒了,这是他昏迷三日来,睡得最久的一次,在梦里他看到了珠儿,珠儿对他笑,笑得那样甜美,那样温柔。
沈玉垂眸,目色不经意落在虎口处,上面的牙印早已是不显眼了,可他心里始终会想起,那日他对珠儿所做的种种。
也不知…珠儿是不是还在怨他?
正想得入神,门忽然被人推开,进来的人手里捧着药,似乎没想到会看到他清醒,所以她整个人愣住,立在门口不动了。
“珠儿…”沈玉声音有些嘶哑,他艰难的开口道:“真的是你么?我不是在做梦?”
那眸子里的清冷,很快就浮上温色,若不是他浑身无力,只怕这会儿早起身下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