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怀疑她是凶手――
赵修齐还未站起,就被老爷子迎面扇了一巴掌。
“你到底对和和做了什么?她怎么会想不开来这里跳海?!”
宗立仁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满脸胡茬,眼底青黑的男人。
“爸,现在还不确定,而且您怎么知道和和是想不开?”赵修齐蹙眉,明显一脸疑惑。
想不开?妻子难道是跳海自杀?
宗立仁郁结的瞪了他一眼,其实他也不确定,都是沿路听附近围观的居民八卦的。
他正又要开口,打捞船那边却突然发出哄闹声。
宗立仁被人扶着,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赵修齐抬了抬步子,此刻却不敢往前。
前方等待他的是好消息,还是令人心碎的绝望?男人一时不敢面对。
他站在那里,直到有人来告诉他。
“赵先生,请您去确认下死者是不是您的妻子宗和怡。”
“轰”的一声,赵修齐脑袋炸开了。
他几乎毫无知觉,麻木的抬着步子走近人群,围观的人像是为他开道似的,纷纷让开。
人群中,他看见,岳父宗立仁晕倒在地上,家里的佣人扶着他不停的喊救护车。
赵修齐低头,恍惚的视线中,妻子惨白发肿的面容撞入他的眼帘。
他的妻子,他最深爱的妻子,她明明说在家里等他回家,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说好了的,她明明说好了的,要给他做好吃的……
为什么,为什么……
她为什么闭着眼睛,为什么不睁开眼看他?他的妻子为什么现在这么肿?她会不高兴的……
赵修齐趴在妻子宗和怡的身上,痛苦的低嚎,嘶吼……
“和和!”
“你醒醒啊和和!”
海面一片平静,它不知道,它又无情的葬送了一对夫妻的幸福。
围观的人都保持着沉默,不发一语。一时间,空气中只剩男人低嚎的声音。
……
静谧的书房里,男人合着眼睛,仰头靠着椅背,像是死亡般安静。
只有鼻间微弱的气息能证明这个男人还活着。
3月4号晚上零点,是妻子被法医鉴定死亡的时间。
那天晚上,赵修齐回来的时候是十点钟,距离妻子出门只差了一个小时。
赵修齐恨啊,他恨自己……
要是他能听妻子的话,哪怕提前一小时回来,也不会酿成现在的惨剧。
三月天,晚上零点,又是在海里,那该多冷啊。
宗和怡体寒,向来怕冷,一到冬天手脚都是冷冰冰的。每回晚上睡觉都是蜷在赵修齐怀里,直到给她捂热了才能睡着。
赵修齐无法想象,妻子泡在深夜冰冷的海水里,该是多么的绝望。
男人睁开眼,眼睛里的血丝根根分明。不管妻子是不是自杀,他都要调查清楚!
第二天一早,赵修齐约了张鸽在咖啡馆见面。
等到赵修齐喝了两杯咖啡,张鸽才姗姗来迟。
“怎么了,我的赵大律师,今儿个有闲心约我了?”张鸽长相妖媚,穿着性感的黑丝裙,胸口露了大半,化着夸张的烟熏妆,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在赵修齐对面坐下,随意的翘着二郎腿,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挑眉给了对面的男人一个媚眼。
“张小姐,今天我约你来,主要是为了私事。”赵修齐板着脸,无视女人挑逗的眼神。
“哎呀,赵大律师竟然跟我有私事要谈,我求之不得呢。怎么?是不是夜里寂寞没有人暖床,特意来找我解闷儿啊?”张鸽放在桌上的手指慢慢摸索,爬到对面男人的手上,暧昧的点来点去。
“张小姐!请你端正你的态度!”赵修齐瞬间缩回自己的手,怒目瞪着对面不怀好意的女人。
“噗……”张鸽捂着嘴,突然就笑了,红色的指甲明晃晃的彰显著主人的嚣张。
“赵律师还是这么纯情,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张鸽收回手,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赵修齐蹙眉,紧抿着唇,这张鸽是之前的老客户介绍过来的,她自己经营着一家酒吧,拜托赵修齐替她打离婚官司。她与老公七年婚姻,结果到头来敌不过七年之痒,老公跟一个女学生出轨了。头上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张鸽自然不肯饶过丈夫,自己又荒废了七年的青春,她心里堵着气,非要让丈夫净身出户不可。
她托朋友,辗转认识了赵修齐,两人因为这场离婚案结识。赵修齐帮她打赢了和丈夫的离婚官司,丈夫净身出户,张鸽拿到一笔不小的财产,顺带着酒吧也归她了。
张鸽常年经营酒吧,少不了应酬来往,说话间总是带了点不正经的玩笑。
两人一来二往,这张鸽竟对他起了点意思,那时她还不知道赵修齐已经结婚。在一次两人都同席的聚会上,赵修齐被人灌得人事不省,那时候姜群也被灌趴下了。回程的路上,张鸽担起了送他回家的任务。
张鸽扶着赵修齐,踉踉跄跄的刚走到门口,还没开门,女人的红唇就朝他袭了过来。赵修齐被酒意熏得发晕,没躲开,脸颊被女人亲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