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十八口 有钱的老baby。
游泳馆内。
季翔已经游了十几个来回,上岸时喘着气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个月过去,他成绩突飞猛进,但训练仍旧一场不落。罗梦龙给他丢了瓶水,又瞅了眼在抓其他人的老曹,笑着和季翔搭话:“这个时候应该是热恋期才对。”
远处,曹鹏逮着一个人骂骂咧咧的。很吵,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在唾沫横飞地训话。季翔接过但没喝,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又拿毛巾猛擦。
“怎么。”他呵笑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的。
罗梦龙勾着他肩膀:“别人都以为你被甩了啊。要不是哥们帮你辟谣,还以为你又被安越踹了。和我们金花谈恋爱就是这样的,难免压力大。”
“去你的。”季翔踹了人一脚,“你能别咒我?”
“我也不是咒你啊。两个月前她就走了吧?说是在乡下,一次都没回来过,你拿春季赛冠军的时候她都没来,这不正常啊。别说其他人怀疑你们分手了,就连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踹了。”
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罗梦龙跟在季翔屁股后面走到更衣室,季翔一边开柜子换衣服,一边头也不回地对他说:“她那边只是信号不好,而且一来一回麻烦。安越本来就晕车,她不是你女朋友,你舍得人来回折腾,我可舍不得。”
罗梦龙靠在边上,双手抱在胸前。说着话的时候还忍不住欣赏一下这逼换衣服的模样。游泳队的人身材都不差,肩宽背阔的,长得又高又帅,肌肉线条优美。看久了会审美疲劳,无任何感觉。
季翔的颜值确实扎眼,怎么看都不腻。身材的话乍一看好像没多出挑,但一扔在游泳队里,照样是最匀称好看的那个。黄金比例,其他人不是多了点什么就是少了些什么,怎么都不够味儿。
就这么个人间极品,以前寡得明明白白,现在谈个恋爱还折腾起来比谁都辛苦。热恋期都没过,女朋友说走就走。
关键是这人还护得要紧。
罗梦龙抱着手臂看好戏,点头说道:“知道你二十四孝好男友。但关键是她那边信号再不好,也得给你打个电话吧?”
罗梦龙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外界怎么传的你?”
季翔把薄卫衣套进去,拿好了背包反手把柜门一按。他冷淡地睨了罗梦龙一眼,唇角的笑意不达眼底。
和安越公开恋爱那会儿,季翔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天。他和安越虽然不在同个学校,但大学城就这么片地儿,两人在学校风云榜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一个Z大高岭之花,一个A大游泳队持帅行凶的拽王。
不知道谁哪个人搞的无聊榜单――最想恋爱的对象榜and最不可能谈恋爱的榜,安越和季翔都被票选过这两个榜的榜首。现在俩榜首在一起了,不知道算是为民除害还是集体塌房失恋。
总之众人的心理都很微妙。微妙过后,各种风言风语也就出来了。
在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季翔看着像八卦传声筒一样的罗梦龙。
“你闲得慌?”
“你当我跟张鸣远一样吃饱了撑的呢?”罗梦龙说,“安越的为人我当然是信得过的。如果她真要玩你,绝对不会和你确定关系,但现在的问题是有人造谣生事啊。”
“既然你都说是谣言了,那你还管它做什么。”季翔边走边说,“下个月安越回来。”
而且他们感情的好坏不需要外界来评定,季翔自己心里有数。
罗梦龙发现这人是真不在意,认准的事情坚定得心如磐石,难怪曹鹏说他们这帮孩子里,谁都可能倒下,但季翔绝对是可以一直游下去的人。
“我不是说你和安越分手这件事。”这种只要安越回来就不攻自破的谣传,有什么好澄清的。他又不是真闲得慌。
罗梦龙提醒他:“是最近又传新的了。”
季翔好笑地说:“怎么?传我被人戴绿帽子了?”
罗梦龙停下脚步。
“……”
季翔狐疑回头:“?”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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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说安越被一个有钱的老男人包养过,在洛杉矶的时候。安越说要回国读书,那人二话不说就把人送回来了。还在国内买房养她,郊区的别墅就不说了,光是环内市中心都有好几套。
豪车也不少。有几张估计是安越日常外出时被人拍下来的,商场偶遇,还有在什刹海。
照片里的车标只露了一半,但谁都清楚这种豪车没个千百万买不下来。
有这种金主,人又从国外回来,又美又拽的,谁还看得上他们这帮连个工作都没着落的人。
说得合情合理,有理有据。
扒完安越的这些黑历史后,大家又开始同情A大那位国民游泳小将,拽王校草。天之骄子又怎么样?该踹的还是踹。年轻的身体玩一玩,最后还是老baby香。
沈梨把最近传的风言风语在电话里绘声绘色地复述一通后,哈哈大笑:“姐们,你惨了。我从来没想到你还能被这么黑。不过他们还真说对了一点,之前你那大叔不就是有钱的老baby吗?真他妈形象哈哈哈哈哈。”
安越那边没什么声音,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怎么样。过了一会儿才传来沙沙声:“…我跟你说的事情别忘了,很紧急,帮我搞定。另外我这边信号不稳,有什么屁话等我下个月回去再说。”
“……”沈梨沉默一瞬,“你下个月才回来?”
安越:“嗯,怎么了?”
“姐们,你这次去的也太久了。”
“我以前还待过四个月。”
“不是说这个。问题是你现在不是在和人谈恋爱?你给他打过电话没有?现在这些谣言虽然很离谱,但都有迹可循很容易让人信服啊。你要是下个月才回来,我估计你已经被分手了。”
安越此时在山顶。麦岭又是天然的风口,周围都是风力发电站。风扑簌簌地刮到脸上,眼睛都眯了起来。信号又断断续续的,沈梨的声音听得并不怎么清楚。
但后面那句她听到了。
“不会的。”安越说,“我相信他信我。”
自此之后,安越也没有再打来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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