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吃醋了
现在的我与郁行辰每天都有消息往来。
有时是公事,有时是随手分享的天气或是心情,调情,简单却腻歪的“想你”。
郁行辰只会给我发公司里的事宜,我负责调情和尬聊。
不让郁行辰退股是失忆的我接手公司后做的最正确的决策!
虽然我和郁行辰因此有了更多的话题,但我还是很心疼他两头操劳。
我也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上进,将书一套套地搬进病房,学习当一名合格的管理者。
想为郁行辰分担负重。
我想成为郁行辰的倚靠。
保守治疗快两周了,间歇性的头痛频率降低了许多,脑子里的筋转过弯来了,智商重新占领高地,在郁行辰跟前除外。
不论是跟郁行辰求关怀,还是关怀郁行辰,我都乐此不彼。
郁行辰来我医院看我跟上班打卡似的,每隔三天准时来访,但是今天距他上次来看我已经过去四天了。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在微信上拍了拍他:“好想你,明天过来吗?”
下方是条三十五分钟的通话记录。
第三天上午的时候我戳他:“今天还来吗?”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我问他:“辰哥,他们发给我的这份合同我看不太懂。”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我哄他:“辰辰,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恭喜我自己再度喜提单机微信。
我看着三十五分钟的通话记录,又拍了拍郁行辰。
我被忧伤的阴影笼罩。
不就是前天晚上和他视频时,因为他也躺在床上,衣服没怎么系好,身躯隐现,太过色气,我一时把持不住,行为略有越界,对着他的脸来了一发么。
期间说了点荤话,给他看了动手的过程,明目张胆的意淫,然后隔着屏幕射到了郁行辰的脸上。
他中途又没挂断,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升温了些,距离可以贴近一点了,结果郁行辰突然就不理人了。
呜呜。
郁行辰真是太双标了。
我合理的怀疑他还在将现在的我和先前二十五岁的我区别对待。
微信聊天记录帮我记着呢!
他和二十五岁的我之前在异地出差时也网爱过,比这次的时长多了一个小时。
还是郁行辰主动提出来的。
我醋我自己。
心塞塞,伐开心。
我备受打击,当烟酒不能“治愈”情绪,只能用更高等的充实时间方式“工作”来麻木自己。
工作也看不懂。
我麻了。
我心中烦乱,在走廊里散心,路遇一名不配合医生治疗的小男孩,我配合边上的家长唱了回“红脸”,当即将假哭的小孩吓唬得泪如雨下,哭得真情实感,扑向了医生的怀抱,被带走医治。
我功德无量。
日行一善的我增加运动量,从住院部穿过门诊前厅,一路溜行至医院门口。
门口处的花坛繁花正艳,花枝被精心修剪过,齐整端丽地盛放着。往来人员神情像是批量复刻出般,面无波澜或是凄愁泛苦,匆匆而过,不合心境的美景被全然辜负。
医院的大门敞开着,被病症锁住的我,出不了这个门。
门外的街道上有打“游击战”,卖气球和推着小车卖小吃的商贩,香炸的食物味道飘散在空气中。令闻惯了医院冰冷的消毒水气味的我短暂的感性了一把,向往起界限外的繁华闹热。
我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看着一只因为商贩脱手而高高升上天际的气球,高飘的思绪忽然受到牵引般,迅速下落,视线穿过花圃落在了与我相距不远的郁行辰的身上。
被我目光略过的五彩缤纷的花团,刹那间绽开在了我的心里。
我们之间只隔着花圃半掩的转角,近到能听到他与另一人的交谈。
郁行辰却没看到我。
他背对着我,面向的是一名青年。
我缓慢地眨了下眼,打量着那名身着白大褂的青年的外貌――确实对得起方晴兰女士对其俊气的评价。
青年眉眼盈笑地叫他“郁先生”,对这段巧遇很是惊喜。
我望着郁行辰的背影,想:我跟你也很巧啊。
偌大的住院部,偌大的医院,上次我到门口还是刚住院那会儿请假去看郁行辰,我在此遇到郁行辰的概率比他更加有缘啊。
郁行辰说,“来看朋友。”
原来对郁行辰来说,我们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