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更】 我想要她。……
傅宏浚本欲仔细端详那香囊一回,凑近一闻,却觉一股桃香扑面而来,他从前只觉这样甜腻的香味十分难闻,可如今却换了一种态度。
表妹还愿意送香囊给自己,是否证明她并不是真的讨厌自己?
那日说的宁愿嫁给卖货郎也不嫁给自己的话,应当也只是一时之气吧。
傅宏浚正陷于喜悦之时,却听得身后的沈宜荏嘤咛出声,她的声调本就软糯轻甜,如今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那声音里更显几分喘意与妩媚。
傅宏浚整个人便为之一震,他只觉心下忽而有些燥热难忍,他便不敢去瞧沈宜荏姣美的面容,只僵着身子在书房内寻找凉茶。
可翻来覆去他却也没寻到丫鬟置于案几的茶壶,他心下焦躁不已,更兼有一股燥热自他心底蔓延而上。
他只得稳了稳心神,状似担忧地望向沈宜荏:“我去外间寻杯凉茶来。”
可他方才迈了一步,便觉全身上下的血气都在往下/半/身涌去,这样陌生又如潮的情愫令他无比难耐,不知怎得,他又闻到了沈宜荏身上那股清甜的幽香,他心内那股蓬勃而出的欲/念又浓重了几分。
他虽从未与女子有过什么亲密接触,此时的脑海里也清晰地冒出一个强烈的想法――他想要她。
只是他如今虽明白了自己对沈宜荏的心意,心内也生出了一股汹涌如潮的异样欲/念,可他到底顾忌沈宜荏的意愿,一个男子若心悦女子,是绝不可与她无谋苟合的。
他额上青筋突起,只强撑着对沈宜荏一笑道:“表妹在书房里略等一等,若是累了便坐那椅子上歇息片刻。”自己则忍着心内的蓬勃燥意,转身退了出去。
可如今的沈宜荏也已被那一股热切的燥热腐蚀了思绪,她只觉心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欲出,她只觉自己是干涸沙漠苦旅中几日几夜未曾触碰过水的苦行僧,而眼前的傅宏浚则是她唯一的解药。
她似是闻到了傅宏浚身上墨竹的清香,她便控制不住自己心内的汲取之意,伸出洁莹如藕的玉臂,趁着傅宏浚还在自己身前说话之际,便如蛇般攀了上去。
身前的傅宏浚察觉到了腰间的似藤蔓般缚上来的一双手臂,沈宜荏滚烫如铁的贴近了自己,耳边是她愈加软糯娇媚的嘤咛声:“表哥……”
只这两个字一出,傅宏浚便觉得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已在分崩离析,可他仍是强撑着要将沈宜荏的手臂从自己腰间取下,“表妹,你还是很热吗?我去给你寻些冰块来。”
可沈宜荏贴近傅宏浚后,方才察觉出一丝解了燥热的清凉之感,她便不肯放手,只双手环抱着傅宏浚的腰。
软玉在怀,便是再多的理智也无法抑制住心内那点不足为人道的欲/念。
傅宏浚便转身将沈宜荏拥入了怀中,如此方才觉得心内的燥热退散了一些,可接踵而来的却是更汹涌的热念。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是滚烫的情意,清明之外,只剩欲/望。
沈宜荏这时杏眼微扬,双靥扑红,书房外间影影绰绰的光线将她照的如神仙丽人一般,只是此刻她难忍心内的不耐,仍在嘤咛出声。
而傅宏浚则将她这点未尽的嘤咛之声尽皆拆吞入腹。
只是轻触了她的粉唇,傅宏浚便觉自己的理智已被心内滚烫的热意烧了个一干二净,他便掐着沈宜荏不盈一握的细腰,辗转深吻了起来。
沈宜荏半仰着脸,杏眸似水般迷蒙不清,傅宏浚灼烈的亲吻令她心内蓬勃的燥热之意消散了一二,可她心内的火苗顷刻间又燃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许多更多清冽的凉意。
她便环上了傅宏浚的腰部,让自己与那股凉意更紧贴了一分。
傅宏浚双手轻抚着沈宜荏的细腰,而后再肆无忌惮地游移往上,边细细密密地吻着沈宜荏,他边俯视着沈宜荏妩媚含情的杏眼。
见她也没有一丝抵触之意,满身的热意便从脑中蔓延至了下腹,他便将一把将沈宜荏横抱了起来,自己则大步迈至不远处的紫檀木太师椅上。
那椅子不大,堪堪能容下两个人,傅宏浚的面庞绯红不已,曜石般的眸子也愈发黑沉,他只用那双眸子盯着坐于自己腿上面色嫣红的沈宜荏一眼,而后便瞧见她粉俏如天上仙般的妩媚雪容。
傅宏浚最后一丝理智断了。
外间的冬儿心内则是大骇不已,书房里传出一阵阵男子的喘息声与女子的嘤咛声,那声音听了真叫人面红心跳。
里面难道是世子和表小姐?是了,他本就觉得世子近来有些奇怪,格外在意表小姐不说,每日还只是摆着个臭脸,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
冬儿不禁叹息了声,表小姐也是个可怜人,世子还是要善待她才是。
他正准备去备水之际,却听得里屋的声音骤然停息,而后便是一股清脆的花瓶落地声。
冬儿还以为里间出了事,他便小心翼翼地朝里间问了一句,“爷……”
“无事。”里间传来傅宏浚染着欲/念的低沉声音。
冬儿心下稍安,料想这不会是世子与表小姐的闺房情致吧?倒是他多管闲事了,他正要转身离去之时,却听得身后的书房门嘎吱一声打了开来。
冬儿蓦然回头,却见往日里不可一世的世子爷此刻正窘着脸立在门口,后脑勺处还有些隐隐可见的血迹。
冬儿被吓了一大跳,他立马上前要查探傅宏浚的伤势,可傅宏浚却结结实实地掩在书房门口,一见他要过来,便立刻喝住他道:“不许过来。”
冬儿疑惑不已,只问道:“爷,你后脑勺的伤势是怎么回事?”
“没事,你去清风苑将表小姐的那两个丫鬟叫来,再去取些冰来,再让她们带身衣服过来,让大厨房搬些干净的凉水去表小姐院子里。”说罢,傅宏浚便忍着燥意,将书房门重又关上。
书房内,如今是一片狼藉,他本欲将沈宜荏放至案几之上,仓促间便把桌上的东西统统扔到了地上,可就在他要解了沈宜荏衣裙之际,她好似神志回笼了一般,将身旁架子上的花瓶砸在了自己头上。
如今的沈宜荏正一脸害怕地望着自己,眼神里满是戒备,许是身子仍难受的很的缘故,她说话间仍是有些娇媚颤抖,“表哥为何要如此对我?我虽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却也不是个能让人随意欺辱的轻浮女子。”
傅宏浚见状,便忍着头上的疼痛对沈宜荏解释道:“表妹,我也不知怎得心内竟燥热不已,与你独处后,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沈宜荏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她便道:“表哥不是说我是个心机颇深,爱勾引男人的女子吗?为何与这样的女子独处,竟会控制不住自己?”
傅宏浚也窘迫不已,他知前段时间自己待沈宜荏太过苛刻,他便立刻服软道:“表妹,从前我对你多有偏见,可如今我已想明白了……”说到这里,傅宏浚便觉有些异样。
他之前虽觉得表妹心机颇深不错,可他从未当着表妹的面说给此类的话,表妹是如何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的?
他正在困恼之际,却听得外间传来冬儿的急切的声音,“世子爷,红枣与芍药来了。”
傅宏浚心下的燥热便又涌了上来,他如今才察觉出了自己身子的不对劲,便是他明白了自己对沈宜荏的心意,也不会如此穷凶极恶地想占了她的身子。
况且表妹的情态也与平日里大不相同,他们二人竟像是都中了迷药一般。
思及此,傅宏浚心内的灵光一闪,是那个香囊!他便立刻将地上的香囊捡了起来,只双手拿的远远的,而后便将红枣与芍药放进了书房。
傅宏浚出了书房门后,便厉声对候在外间的冬儿说道:“管好我们院里的下人,今日的事,若是传出去一个字,这些人我都会立刻发卖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