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思旧
秋风阵阵，秋意渐凉，玲珑苑一片安逸温馨的景象。水玲珑倚靠在摇椅上，坐在院子里品茶赏菊，手边的小茶几上摆着时令的鸭梨葡萄等水果，春雨坐在边上一心编着五彩绳手链，夏雨在菊花园里仔细挑选上等的花苞摘下来清洗晾晒，秋霜和冬雪一边喝着菊花茶一边闲谈，两人一个看着书一个看账本，倒也其乐融融。
“玲珑在此倒是悠闲，可怜我忙了半日浑身酸痛。”一道温润的男声打破了这满室静谧，原来是李观带着李牧来了。水玲珑心情正好，躺在摇椅上好不自在，随意地说：”老爷来了啊~“
李观见此笑容大了些，随手让想要行礼的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几人挥挥手，几女见怪不怪纷纷退下，李牧瞥了四女几眼，见她们连一个眼风都没有甩给他，眼中闪过几分急躁，犹豫片刻，追着几女出去了。
水玲珑看着不断走近的李牧，勾唇笑道：”老爷这么个大忙人，这几日见都不见我，我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更何况——王姨娘不是日日给您送补汤了吗！“
李观看着水玲珑耍小性子的模样，干脆将她一把抱起来，搂着她一起挤在摇椅里，水玲珑低低尖叫一声，双手不住的推搡着李观的胸膛，嘴里哼唧道：”好挤啊，不要来我这边嘛~“此时的场景幻视西门无恨和楚留香争水盆，水玲珑和西门无恨一样都喜欢撒娇装嫩，还都是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李观不知为何为何打了个寒颤，笑容也僵硬在了脸上。
水玲珑察觉到李观的异常，起身直接推开李牧，甩手就要进屋。李观回过神见水玲珑面色不好，急忙起来跟在水玲珑作揖躬身，连连赔罪：”好夫人，好夫人，我刚才一时想着了些事，楞了会神......“
水玲珑懒得搭理他，却没想李观不要皮不要脸直接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抗起来，水玲珑在李观的背上又抠又打，李观却抱的愈发紧了，一只手悄悄移到纤细腰肢下的两团软绵中揉捏起来，嘴里却还哎呦哎呦叫到：”哎呦哎呦，娘子饶了我吧！“水玲珑扭着身子装作要挣脱下去，嘴里头娇媚地叫着：”登徒子，淫贼！谁是你娘子？叫我们老爷发现，定饶不了你！“
一听这话，李观可就来了劲，一手捏着水玲珑的腰，一手四处游移揉搓，吃尽豆腐，嘴里还不干不净道：”小爷我今天就是看中你了，我看你那个什么老爷能拿我怎么办！什么老爷啊?我倒要让你看看谁大谁小！“水玲珑也十分进入角色，一边哭一边叫：“大爷饶了奴家吧，不要啊~”
两人一个演着采花恶霸，一个演着良家妇女，闹了半晌不亦乐乎。李观将水玲珑放到摇椅上，摇椅摇摇晃晃，水玲珑衣衫半开，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刺得人头晕眼花，散乱的发丝落到胸口随着摆动颤抖，李观不由得看痴了，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水玲珑两道细长的柳叶眉微微蹙起，眼中水光潋滟，似喜含怒，粉嫩的唇瓣微微抿起，颇为动人。
李观的眸色慢慢变深，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水玲珑静默不语，眼神渐渐带上几分欲色，又起了几分调皮的心思，正好刚刚玩闹半晌绣花鞋也不知甩到那里去了，干脆直接用一只脚顺着男人的膝盖往上慢慢往上蹭，一点点......向上......突然，那只脚被男人的手抓住了！
水玲珑躺在摇椅上，目光幽怨看着面前直挺挺站在摇椅前的李观，这家伙来了兴致..................................自娱...................自乐.......................（不可描述......修改了半天过不了删没了）。
水玲珑起了坏心，使用了一个审核多次仍然不能通过的动作，结果被李观飞快制止住，李观急急刹车，恨恨说道：“玲珑太过狠心了，要是你的夫君废了，你以后可就没有快乐了。”
水玲珑满脸都是幸灾乐祸：“废了好啊，废了也就死心了，也就不在外头招惹旁的女人了。不对，倒是恐怕也没脸出去见人了，奴家出去给您见客怎样？”李观郁闷了，只好埋头把一把子力气都用在办那事上，水玲珑只觉周围风光正好，干脆不看他，干脆由着他自娱自乐了。
等到李观发泄完，水玲珑才把眼光从天空中收回，露出一个幽怨的眼神，说道：“老爷可是爽快完了，妾身可难受的紧啊~”李观俯身想压下去，水玲珑直接用脚挡住了李观的胸膛，不满地埋怨：“妾身刚才一心侍奉老爷，老爷也得来取悦妾身才是。”
李观了然一笑，掀开粉红色绣满石榴花的裙摆，顺着水玲珑白嫩的腿一寸一寸摸上去，只觉肤如凝脂，忍不住摩挲起来，.........反正就是先这样.......再那样............取悦........……（不可描述......修改了半天过不了删没了）看着水玲珑迷醉的眼神和轻吟，李观感觉渐渐醉了......只听那摇椅不停嘎吱嘎吱地不停摇动，似乎不堪重负......
待两人爽快完，又沐浴完身子，晚餐也都端上了桌，水玲珑和李观在饮食上都不是铺张浪费的人，六道清爽小菜花样很多分量很少称在小盘子里，配上一个鲜蔬芙蓉汤，两碗粳米饭也就够了。
两人刚刚洗完澡，还带着水意，互相给对方拿棉布擦了擦头发，用了好几张布可算不滴水了，水玲珑觉得身子疲软，头发太长又碍事，干脆直接把头发拿布包成高耸入云的形状，先直接端起碗吃饭了。
李观歪着头还在擦拭自己的长发，眼睛却紧紧注视着水玲珑包裹的又高又鼓长发，不由自主说道：“玲珑，京都不盛行云鬓了。”水玲珑一怔，默默回了一句：“也有八九年不曾见过京都了......或许也是早过时了......”
两人不再说话，昏黄的灯光下静谧的氛围将水玲珑带回了当初在京都的日子。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当时的京都风气开放，女子都时兴将头发高高盘起来，插上步摇金钗各式各样的珠宝，穿上轻薄的裙子，里头也不着小衣，大胆地将胸口的肌肤露出来，去赴宴蹴鞠，欢笑玩乐，也无男女大放。
李观显然也回忆起了过去，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当初见你，你就站在高高的明月楼上，不经意间往窗外看了一眼，那一眼就让我夜不能寐，从此害了相思......”
水玲珑闻言也莞尔一笑：“当时我哪里知道随意一瞥就引来这么好一位郎君，这么一段姻缘。”李观深以为然：“当时我正年轻气盛，第一次去京都，为京都的繁华绚丽震惊，那一晚就正巧见到了你，当时只觉得我这个乡下小子见到仙女了，这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水玲珑当年千挑万选选择李观，就是因为他真的是个很温柔很好的人啊，最重要的是，李观真心喜爱她，虽然心知男人的爱没有用，但这么多年，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不可能真的铁石心肠没有感触。李观见了她后就花钱约着和她会面，明月楼的费用不低，但李观还是恪守君子之礼，两人品茗作对，游山玩水，慢慢建立了感情。在此期间，水玲珑给不了解京都的李观科普了局势和情况，让李观对京都的商业有了基本的了解。
后来，李观赚了一大笔，对她说：“玲珑，我给你赎身。”水玲珑想恢复自由身，但不想成为某个男人的私产，所以静默不语。但李观在拿到了她的契书后直接给她送了过来......
后来的一切顺理成章，水玲珑独居在康宁坊，李观时常来拜访，温文尔雅，有理有节，水玲珑慢慢习惯了他，接受了他.......她知道李观早已丧妻，当然想堂堂正正嫁给李观，成为她的妻子，不惜使尽手段，想要先斩后奏，直接和李观在京都成亲，婚礼后改头换面跟李观回许州，但这个愿望最终破灭了.......
如今的她，就算李观寄予她妻子的权力，每日也是“夫人娘子”的称呼，但是她名义上只是李观的妾氏罢了，如今迎来了王姨娘，接下来会是谁呢？水玲珑的心里永远是不满足的，她不能会让自己一步步滑下去，成为李观众多女人的一个，被遗忘的那一个。
李观叹了一口气，怜爱地将她揽入怀中，静静地闻着她身上的冷梅香，说道：“善道在盛州的长恒书院读了这么多年书，可算是要回来了。”
水玲珑一怔，李善道，李观的大儿子，李府名正言顺的嫡出大公子，终于要回来了吗？想到当初她没能顺顺利利成为李观的续弦的原因，这其中可也有李善道的一份功劳啊。当初李善道接到李牧传去李观要娶她的消息，写了一封信专门派人快马加鞭送到京都，也不知写的什么内容李观看完了沉默不语，低沉的几日，做不过是思念亡妻，李牧也在旁边吹耳旁风，让她心里暗恨良久。
往年李善道休假回府暂住，最多不过一两个月，两人偶尔打一个照面，维持着面子上的礼貌，但如今要回来常住了，恐怕......今后的日子有得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