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谁说不能同房? - 嫁给病弱王爷后 - 井酒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076章 谁说不能同房?

方时安有事找楚@相商,一进门就听到薛妙这一句长嗟短叹。

他冷嗤一声正要如往日一般讽她几句,忽地想起什么,视线在楚@身上打量了个来回,冷不防出声道:“要不你们圆房吧?”

桌前两人齐齐抬眼望来,方时安摸着鼻子很是心虚地望了望头顶的横梁,解释道:“趁还有时间,给秦王留个后。”

这话里的未竟之意实在明显,放在从前,若是有人敢对方时安接手的病人说这种话,他早就跳起来追着那人骂,直把那人骂得狼狈逃窜才算解气,可搁到楚@身上,这话却是方时安主动提出来。

方时安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翻阅古籍医术,连南边蛮族的蛊术多多少少都涉及了些,仍是没有把握能保楚@安稳无虞的同时把他身上的余毒彻底清除。

先前薛妙追着他问夏至当天拔毒如果不能一次就成会发生什么,方时安一再犹豫,还是没告诉她。稍有差池,楚@或是昏迷几日,几个月,一年半载,或是就此长睡不醒,全看天爷。

方时安话音未落,薛妙脸上时常挂着的笑意刹时凝住,她好似没听清,怔怔地问方时安:“你方才说什么?”

方时安平日里虽总与薛妙吵来闹去,一见面就要刺她两句,实则他是极喜欢薛妙这个后辈的,是以这会儿面对着薛妙忽然说不出话来。

楚@在桌下握住薛妙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安抚道:“不要乱想,他的意思是以防万一。”

方时安立即附和地点头,“总要有个万全之策嘛!”

他这随口捏个词也不管是不是那个意思能不能用,张嘴就来的习惯也是学了薛妙。

眼见着他再多说两句,薛妙不知要胡思乱想到何种地步,楚@按了按额头,及时挑过话头,“你不是说不能?”

方时安愈发心虚,然而顶着楚@的目光,他只得如是道:“那是先前。”

“年初那一副药吃完就可以行房了,”他稍作回忆,掐指算了算,视线游移,“算一算是二月底吧……”

薛妙将心头骤然而来的情绪压下,瞪着眼睛道:“你怎么不早说?”

方时安的心虚来得快去得更快,理直气壮道:“你不问他不急我为何要说?”

况且先前他确实想着让楚@精心寡欲养养身子,如此一来拔毒之事也能更为稳妥。

方时安自己也有私心的,楚@这毒乃是奇毒,若拔毒之后楚@身子毫无损伤,方时安以后出去与人吵架腰杆子都要硬上三分。这俗话说得好,一滴精三滴血,为了妥帖些,他不说,还有问题了?

那时谁又知道后头这服药在楚@身上反应这般大。

这树挪死人挪活,既然如此,一味让楚@强忍着反倒过犹不及。堵不如疏,最后这二十来日不如叫他把憋出的火气泄一泄,一来若运气好薛妙怀了还能给秦王留个后,二来也省得到时他心火太盛反倒惹出差错。

方时安先前为了不让楚@与她行房,连银针封穴的事都做得出来,薛妙自然以为直到解毒前都不能,这才没问。

不过,方时安说楚@‘不急’?

薛妙看着楚@,缓缓眨了眨眼。

楚@猛地咳了两声,给方时安递了个眼神,让对方不要随口胡说,他何时不着急了?

方时安全然没有领会到楚@眼神里的意思,他只顾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再说,你俩不是该做的都做了?不就差最后那一下?”

别看方时安的年纪给楚@当爹都绰绰有余,他实在不曾领会过男女之事,先前还以为这最后一步有或没有并无甚差别,直到前几日楚@夜里流鼻血,他才隐约察觉到楚@可能……忍得实在辛苦了些。

“什么该做的都做过了?你不懂不要乱说。”薛妙低声哼哼道。

分明是楚@对着她什么都做了,却拦着不许她多碰他。薛妙实在是有心无力,满腔热忱无处使!

贺嬷嬷听他们话赶话越说越起劲儿,及时带着屋里伺候的人退了出去,留他们可劲儿说。毕竟事关秦王府未来小主子的事,贺嬷嬷乐方时安与薛妙都辩几句,辩个清楚。

贺嬷嬷一退出去,方时安越发口无遮拦,尤其薛妙一句“你不懂”戳到了他的难言之处,他吹胡子瞪眼道:“那档子事还有什么懂不懂的?不就是……”

方时安打了个绊,他确实不懂,更说不出来,含糊揭过,给自己找台阶下,“也是,先前他被我银针封穴,这才过去几个月,来不及做什么也说得通。”

他揭过去了,薛妙却一时半刻没转过弯来,闻言想也未想便“指点”他道:“其实也不是,那事又不是非得……你没听人说去了势的内侍也能做那档子事?”

换做平时,楚@早已及时止住这两人,今日却想着薛妙与方时安吵一吵也能忘却方时安刚来时话中意思,便放任他俩你来我往争论起来。谁知一时没留神叫这两人越说越翻了天,竟扯到了这些有的没的的话上。

楚@重重咳了两声,正要说话,却见方时安瞪大眼睛,想到什么一般缓缓把目光移到楚@垂在身侧的手上。

方时安一边看一边摇着头连啧几声,“没想到你这人看起来一本正经……”

楚@咬着牙制止事情朝着更难以收束的地步发展,赶方时安走,“药庐里没别的事了?”

方时安不嫌事大地又对着楚@啧了几声,在楚@忍无可忍之前,一阵大步接小跑消失在两人面前。

……

当夜薛妙沐浴的时间比平日里长了许多,甚至连往日嫌麻烦不肯用的干花都泡了许多。

临出室前又对着水面来回整理发丝和衣衫,力求让她的美貌发挥到最大地步又不至于太过于刻意,好一顿折腾才走到门前,深深吸了口气拉开室门走了出去。

楚@靠坐在床头拿着本书看得入神,乍一看好似冷静自若,与往日无甚差别。

待薛妙擦干头发走到床边才发觉楚@手里的书拿倒了,她强忍着笑意在他面前站定,含笑问:“您看什么呐?”

明面上是看书,实则注意力全然放在室那边的楚@闻言终于分出半分心神落在面前的书上,“前朝窦大家的游……”

“记”字还未出口,楚@恍然发觉手里的书是本倒着的,他僵了一息,还以为薛妙未曾发觉,竭力维持着面上的自若,飞快合起书扔到一旁的小几上,改口道:“没什么,洗完了?”

这下僵硬的人变成了薛妙,她想“嗯”又觉得这一“嗯”好似在暗示什么一般,便装作困顿地揉了揉眼,小小打了个哈欠,道:“天色不早,是该睡了。”

说着从床尾慢吞吞地爬了上去,在里侧躺下。

她刚躺下,身边的人也跟着躺了下来。

薛妙裹被角的动作一顿,放轻呼吸,心弦颤得飞快,一瞬不敢错过地听着身侧的动静。

楚@却没再有多的动作。

薛妙今日在室里泡得太久,骨头都叫热水泡酥软了,这会子躺着不说话,不多时就觉困意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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