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阔少和他的女装大佬(二) - 主角他画风清奇 - Ppilgrim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23章 阔少和他的女装大佬(二)

这是一个国家动荡,文明互相碰撞,阶级分化严重的时代。

用一句话来形容,这是最好的时代,这也是最坏的时代。

你过得怎么样,全取决于你位置坐在哪。

祁曜这次的身份是上傩最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孙涛的儿子孙锦严,而孙家则是上傩最顶层级别的家族了。

孙祖父是老状元,还官至一品尚书,后受局势所迫,主动请缨下海从商,期间有多少国家大力扶持不论,总之发展至今,纵使在割/据战争中稍有打击也不过是不痛不痒,厚实的家底依旧让人望洋兴叹。

说一句富可敌国,对现在这个常年负债累累的政虎来说还真是确有其事。

孙锦严作为当代国民爸爸的真儿子,自小/便被送往国外修学,是一个名字在各类二代的圈子里都一直存在着,却从未出现过的神奇人物。

近日才有小道消息称孙锦严被孙涛接回了国。

孙涛近些年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孙锦严作为孙涛的大儿子,在这个时候回国,自然有不少人都在想孙锦严这是不是回来接位了。

一时之间孙锦严荣升为上傩二代中最红得发紫的存在。

当然,在他回来前,红得最发紫的大概是楼下台上这位饶小瑶了。

他本名饶遥,是入了行后才改艺名为饶小瑶的。

个中内情孙锦严不清楚,他也不过是听了圈子里一说,便也过来凑个热闹。

饶小瑶的场,上傩的二代们八成都要来。是捧场呢,还是看戏呢,大抵是后者居多。

饶家算不得大富大贵,但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能冒出饶小瑶这么个走下九流路子的,也算是把族里的里子面子都捣了个透了,不过也算厉害,都说一流戏子二流推,三流王八四流龟,五流剃头六擦背,七娼八盗九吹灰。

饶家祖辈混了一辈子也才在上九流里有了个四流官的本位,饶小瑶一出手就是一流,这还算是拔位了嘿!

这些都是鼓动孙锦严过来听剧的二代说的,孙锦严不算是对京剧特别感兴趣的人,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国外度过,受西方文化影响深刻,之所以来纯粹是听人说了个乐。

不过这位大少命不太硬,一出戏还没看完就猝死在了房间里,是心脏病突发。

为什么会突发心脏病呢?

祁曜抬起右手,右手指尖还有着经常拿大烟压出来的压痕,右手手臂上还有小小的针孔。摆在他桌上的东西已经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了,整个二楼却没有人来看过这位大少一眼。

祁曜走去转了一下门,意料之中地没有转动。

烟瘾犯了,毒/瘾也犯了,心脏病也犯了,死起来很快的,委实用不着这些人再锁门,起个身就差不多能归西了。当然还能扔扔东西也说明孙锦严原主生命力确实还很顽强了。

祁曜索性转回身站到了观台后,抱臂往楼下看着。

戏台旁站了几个穿褐色短褂的男人,负手站着,视线不断环顾四周。祁曜放下手,搭在了栏杆上。

台上的唱道:“梅香说话好颠倒,蠢才只会乱解嘲。

怜贫济困是人道,哪有个袖手旁观在壁上瞧?

蠢才问话太潦草,难免怀疑在心梢。

你不该(想必是)人前逞骄傲,不该词费又滔滔。”

祁曜的手指伴着锣鼓锵锵声,慢慢地在栏上敲了敲。

站在台下的褐褂打手抬头看到了他,神色一变,祁曜看着他和旁边的人交代了一句什么,然后匆匆往后走了。

祁曜唇畔微微勾了一下,他转回眼来,正看见饶小瑶甩出水袖,巧目盼兮,笑盈盈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饶小瑶的扮相委实是极美的,一眼对视后饶小瑶莲步轻移,徐徐然转了个身,继续唱道:“人情冷暖凭天造,谁能(何不)移动它半分毫。

我正不足她正少,她为饥寒我为娇。

分我一枝珊瑚宝,安她半世凤凰巢…”

他唱到这,祁曜隔壁包厢才有人姗姗来迟。

来的是个女人,她头上挽了一个髻,身上披着一件貂绒大衣,搭着里边的深墨色旗袍。她走到包厢的观台后,从后接过了一个金色的小望远镜举着往下瞧着。

两边包厢隔台间仅仅挂了一层纱,祁曜的视线仅从她身上瞥过,这个没什么审美水平的AI都忍不住赞了一声漂亮。

女人转过头时,她头上浮现了“方可儿”三个字,祁曜识念里还有附加信息提示:方家第三个女儿。

这是回去系统升级后新加的功能,能给出关键人物的身份结论,以便于作出判断和反应。

譬如这会祁曜就已经把前因后果连起来了。方家和饶家两家商业互补,再一联姻更是亲家企业了,这是合则两利的好事,可打脸的是,前不久的订婚宴上男方却连影子都没出现。

方可儿当即摔了杯子愤而离场,这下是亲家没结成反倒是要结为仇家了。

当时饶家信誓旦旦,饶遥好戏那就是个喜好,几个男人不抽烟?几个男人不喝酒?几个男人不听戏?饶遥既不抽大烟,也不嗜酒如命,就是戏痴了些,订了婚后是一定能改的――结果,呵!这订婚宴上饶遥直接送来一张歉贴,道后几天有演出要训练,没时间参加什么订婚宴,如果一定要办,那还请延后。

这简直是一计辛辣的耳光甩在两家人脸上,他还大喇喇地落款致歉人:饶小瑶。

据说当天饶金松,也就是饶遥父亲就把饶遥捆了回去,关了房门抽了整整一百鞭子,这一百鞭子之后就把饶遥赶出了家门,再不管他死活。

在这件事之后方可儿还来看戏,这就很值得兴味了。

方可儿脸上没什么表情地一直看到这出戏唱到尾,接着她往屋内走去,过了会儿,她又拎了一个箱子出来。她粗暴地将箱子摆在栏杆上,拨开扣扭,一大摞纸币暴出来,她手往下一扫,纸币雪花一般地飘洒而下,接着她又将箱子提起来,直接往外一倒。

台下地锣鼓声都静了。

方可儿撒完了钱,径直把箱子往屋内一扔,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她深深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口浓烟。

她靠在围栏上,垂着眼皮子盯着手上的烟,良久才不急不缓道:“唱啊,接着唱啊,我来给小四爷捧个钱场,怎的?不欢迎?”

过了会班主一脑袋汗跑了上来,台下咚咚哐哐,又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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