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出院
厉寻川闻言,再度亲了亲乐声的唇。不过没太过,就像蜻蜓点水,随后便老老实实地把人放回床上。
帮乐声把被子盖严,他用手机编辑了一段文字,把手机递给乐声看的同时手伸进被子里揉捏了一把。
乐声哼哼唧唧地看到手机上写着:小家伙可真精神。
乐声臊得直往被子里钻,悄悄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双眼睛瞪着厉寻川。觉得这老流氓哪怕说不了话,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来耍贱。
厉寻川怕乐声躲在被窝里碰到受伤的头部,把人从被子里拉出来,让他好好躺着。
乐声除了换药的时候伤口疼,和之前相比已经好了很多。反倒是厉寻川的嗓子比较棘手,迟迟没有好起来的迹象。
厉寻川在柜子里发现乐声的那会儿是硬逼着自己发出声音的,那天过后又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医生说是他忧心事太多,再加上上火和休息的时间少,所以恢复的速度比较慢。
乐声心疼的要死,这几天厉寻川的眼睛里都是血丝,脸色不好,就连下巴的胡茬都来不及刮掉。
他手伸过去在厉寻川的下巴上摸了摸,觉得厉寻川这副模样倒像个沧桑的帅叔叔。刚刚两人接吻时,短短的胡茬也扎得他脸颊和下巴发痒,就像有柳絮从脸边划过去了一样。
厉寻川不解,不明白乐声为何一遍又一遍地摸着他的脸。他挑了下眉毛用眼神问向乐声,为什么对着他冒着胡茬的脸爱不释手。
“帅!”乐声一下就明白厉寻川目光里的含义,半点遮掩都没有又凑过去抱着厉寻川,“你没刮胡子的样子看起来特有味道,特好看。”
厉寻川直接用下巴去蹭乐声,蹭得乐声笑着去推他的头。
两人闹了有一会才消停下来,大概两个多小时候,余飞语和何静琳才回来。他们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估摸着厉寻川和乐声想做什么都应该完事的差不多了,便用手背敲了敲门。
厉寻川开开门后,余飞语就把今天开的药要递给厉寻川,让他赶紧吃下去。
乐声看厉寻川咽下药片问向余飞语:“医生说厉哥哥的嗓子还得多久能好了吗?”
余飞语摇头:“这个得靠调理,估计用不了多久吧!”
乐声点点头,又把目光看向何静琳。
何静琳知道乐声想问什么,叹了叹气:“剧组那边...徐导的意思当然是希望你越早回去越好。但你的伤也没好利索,而且万一你情绪又失控了怎么办?所以我认为回剧组的时间还是往后推一推吧!”
厉寻川坐在旁边按着乐声的肩膀,生怕乐声一激动说要回去继续拍戏。
乐声倒觉得自己没那么金贵,曾经的恐惧来源于那段让他捉摸不清的记忆。现在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况且刘叔也被送到了病犯监狱,已经没有什么会让他感觉到害怕了。
“我已经没事了。”怕大家不信,乐声又强调了一遍,“真的,真的没事了,我现在也不会做噩梦了。我不想剧组因为我耽误那么长的时间,我想早点拍完戏,早点跟着厉哥哥去开演唱会。”
乐声说着就去拉厉寻川的手:“反正没几场戏就能拍完了,到时候你就在剧组里陪着我,顺便养嗓子。等我拍完戏了就陪你去开演唱会好不好?你去哪个城市我就去哪个城市。”
厉寻川摇头,表示:不好!
乐声:“......”
他没成想被拒绝的这么痛快,但最终厉寻川还是让了步,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乐声再多养两天。
回到剧组的那天乐声先是跟着厉寻川回了酒店,把东西安置好才把车子开向剧组。
见乐声头上还贴着纱布就回来了,徐导都打心里佩服起乐声,摸了摸乐声的后脑勺说:“这下真是省事了,都省得给你做受伤的造型了。”
乐声笑了笑,和大家伙儿聊了会便进行拍摄。在乐声住院的这段期间,剧组把没有乐声的部分全部拍完,今天拍摄剧本里的结尾。
这部分拍完也就意味着除了乐声,其他演员彻底杀青。乐声需要留在剧组补拍一些镜头和戏份才能结束拍摄的工作。
徐导算了算,大概四五天的时间乐声才能杀青。
场记打过板后在场的人都为乐声捏了把汗,但乐声的表意出乎大家意料,相当的给力。
厉寻川悬着的心虽然慢慢放下,但眼神还是随着乐声游走,看他把这场戏拍完。
乐声拍摄的是被易弘伟打伤了后,送到医院看医生的场景。
镜头最先拍摄乐声,由远到近,最后定格在乐声的脸上。只见他呆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滞,任由医生帮他包扎,却连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到。
易弘伟皱了下眉头,站到乐声对面逼迫乐声抬眼看他,质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之前孤儿院失踪的孩子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乐声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什么温度:“不是。”
“你...”易弘伟气得直咬牙,伸手指着乐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乐声却误以为易弘伟抬手的动作是要打人,抱着头就往角落里缩,瑟瑟发抖地呢喃道:“不要打我,小言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我不是故意要把他们藏起来的。”乐声半爬到易弘伟腿边拽着易弘伟的裤脚,眼眶不过三秒就红得不行,“孤儿院不安全,校长会打人,我不把他们藏起来就保护不了他们。”
他指着自己的脸和手臂,哭着说:“你看看我身上的伤,全是被校长打的。我躲进柜子里都没用,他每次还是能找到我,继续打我。我要是不把孩子们藏起来,他们被打了怎么办?”
易弘伟疑惑地看向乐声,他除了头上的伤,脸上和胳膊上根本就没有伤痕。
屋内的医生拉过易弘伟,劝他带着乐声去看看精神科。
易弘伟听了医生的话立刻带乐声去精神科挂号。
去挂号的路上乐声还在浑身发抖,小声说着:“小言错了,以后不会淘气了。别再打我了,不要再打了。真的好疼啊,浑身都好疼。”
易弘伟脚步顿了顿,似乎明白过来他以前的遭遇,耐心地回了一句:“不打了,小言,不会再有人打你了。”
乐声检查完毕,被确诊为间接性人格分裂。他那些反常的举动都是在病发时做出的行为,等到正常时会完全不记得发病时所做的一切。
“那他口中的小言...是他自己?”易弘伟对着医生问。
医生点头:“准确的来说,是他童年时的自己。在他的潜意识里,童年的自己被孤儿院的院长亲手扼杀掉,所以他才会说校长室的柜子里锁着小言的尸体。”
易弘伟朝着乐声看了一眼,乐声嘴里依旧念叨着那几句话。他叹气,蹲到乐声的面前,语气放地很轻,缓缓说道:“小言,我们办理住院,在这里治病好不好?”
“治病?”乐声满脸疑惑,“我没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