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覆水难收和吐口水
“我要回去睡还费那力气找什么备用钥匙……”秦炔伸手在他下巴上摸了摸,“咱们现在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了,不睡一起正常吗?”
“你逻辑有问题吧?”赵尧被他挠得没一会儿就痛转痒了,绕过床尾跑到另一边站着,尽量离秦炔远远的,“谁规定的谈了恋爱就得睡一起了,结了婚还有分房睡的呢。”
“结婚了还分房睡结个屁婚!”秦炔沿床一滚就滚到了赵尧面前,伸手箍着他的腿一带赵尧就半跪在了床上,“我就想跟你在一起,真的。”
赵尧斜眼看他,似是在琢磨这里面的真假成份。
秦炔盯着赵尧的眼睛,一脸认真。
赵尧被他这个表情给逗乐了,他伸手在秦炔手背拍了下。
秦炔拉了拉枕头好让赵尧躺下来,赵尧无语的摇了摇头刚躺下就被人捞进了怀里,赵尧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秦炔回房间洗漱完后换了衣服一路哼着歌来到赵尧房间,看到缩成一团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的人球后乐了,走过去在人球上拍了两下,“还没起呢,不怕迟到扣钱了?”
“腰酸背痛腿抽筋,不想起。”赵尧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来。
秦炔一听脸色变了变,伸手就去拉被子,“你不说没有不舒服么?怎么这会儿这么严重了?我看看,别捂着了。”
“看你妹夫,你给老子滚!”赵尧顶着被子狂躁的吼道。
“这劲挺足的呀……”秦炔笑了笑从衣柜里挑了件上次买的羽绒夹克出来,“下雪了,穿这个吧,厚实。”
“下雪了?”赵尧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
“嗯,这算初雪吧,那晚那个只能算是雨夹雪。”秦炔看了下表,皱眉道:“你只有十分钟洗漱了,我看了下早餐有鸡蛋羹,再晚得凉了。”
赵尧忍着腰上的酸胀感不情不愿的起了床,刷牙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赵尧,你居然堕落成了这样!
下午下班前赵尧接到言瑞的电话,“表哥今天没有事做,所以,你蹭吃蹭喝的愿望可能要泡汤了,不过我表哥做菜也不错。”
“免了……”赵尧想都没想的拒绝,“我还是等你表哥没在家的时候来吧。”
他并没有忘记方安和追了秦炔十年的事,他倒是没有吃醋,以前只觉得他挺惨的喜欢一个直男这么多年一定很痛苦。
可现在不一样了,秦炔弯了,对象却不是追了他十年的方安和,而是他这个半路顶包的临时演员。
我要是方安和肯定见到自己就想挖心掏肺再喝血,赵尧暗想。
“我都跟我表哥说了,他说晚上自己弄火锅,还叫你把秦总叫上,说是他们仨好久没一起聚过了。”
赵尧:“……”他本来不想叫上秦炔的,他知道方安和喜欢秦炔,把秦炔叫一块那不是让方安和难堪吗,可人主人都发话了,他也不好拒绝呀。
“吃火锅?我正准备买电影票咱俩看电影去呢。”
“看什么电影,两大老爷们儿的。”赵尧表示对看电影这种小情侣干的浪漫事一点兴趣都没有,“难得蹭顿饭,不去白不去。”
秦炔载着赵尧到言瑞住处的时候李少临正拿个盆儿蹲厨房门口洗菜叶子,嘴巴撅得都能挂尿壶了,“非得一片片洗么?我在超市买的呢,连泥巴都没有。”
方安和清冷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一片片洗,洗三遍。”
李少临挂尿壶的嘴撅得更高了,赵尧一进门就听到他们这对话不禁乐了,打趣道:“哎我说武当大夫,你一个当医生的怎么这么不注重个人卫生啊,没有泥巴也得有农药残留吧,我还以为当医生的个个都是洁癖怪呢。”
话一出口屋里顿时鸦雀无声,李少临朝天翻了个白眼一脸的自求多福表情,言瑞抽了抽嘴角拉着赵尧到一边小声道:“我哥就有洁癖。”
赵尧:“……”
“怪?”方安和拿着把带血的菜刀站在厨房门口,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碍着你了还是怎么着你了?看不惯你可以生吃!”
赵尧:“……”赵尧觉得他答应言瑞来吃这顿饭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他宁愿跟秦炔去看无聊的电影。
“哎……那排骨是不是滤好了?”李少临适时的起身推着方安和往厨房里走,边走边问。
赵尧呼出一口气,转过脸看秦炔,“他是不是早看不惯我了,这一通吼算轻的了吧?”
秦炔点头,还给他一个“你终于发现了”的眼神。
言瑞的家是公司给租的一套两居室的公寓,虽然看着面积不大但装修摆设都还挺时尚,赵尧没什么事可做坐在布艺小少发上盯着面前桌上电磁炉上的汤发呆,秦炔跟李少临在厨房里帮忙洗菜,言瑞自从他进门说了一句话后就躲房间里讲电话去了,赵尧一个人特别的无聊,人一无聊就有瞎琢磨。
越想越觉得今天来错了,方安和跟他现在算得上情敌了吧?
到情敌家来吃情敌弄的火锅?听起来就觉得很不靠谱好么。
他把从来这儿所发生的事跟过慢镜头似的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真实,原来他来这里才两个多月,但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来了很久一样。
两个多月里他经历过命悬一线的车祸,有了一个非常融洽的家,还升了职涨了薪,现在居然还有男朋友了,还是那个强上了他让他火冒三丈不得发的秦炔。
太玄幻了。
“想什么呢?”
秦炔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的时候吓得赵尧一激灵,他缩着脖子往后退了退侧过头看秦炔,迎上他专注带着些微宠溺的眼神,赵尧不禁皱了下眉,“你说我们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
自己怎么就一时脑抽答应了他呢,真是太不应该了,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你觉得快?”秦炔伸手在他头上抓了一把,赵尧发现秦炔特别爱抓他头发,“咱们可算是先上的车,票都还没补呢。”
秦炔说这话的时候凑得极近,几乎是贴着他耳朵说的,而且一字一句特别的慢特别的清晰,跟发报机似的一个个敲进赵尧耳鼓里,振得他脑袋嗡嗡响。
“神经病,没事儿凑这么近干嘛。”赵尧推了他一把,有些恼怒的在他肩上抓了一下。
秦炔毫不在意的低声笑,笑完后一脸严肃的看他,“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还能吗?”赵尧抬眼看他。
“不能!”秦炔板着脸,“有句话叫覆水难收,吐出去的口水你还要再舔回来么?”
赵尧:“……”妈蛋,覆水难收是这么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