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手术
129.
我难得恢复一次意识,感觉像是睡了一年那么久,浑身散架般酸软。
懵了大半天,才看见朝野拿着药进来,哆嗦着跟朝野告状,说感觉自己真的快傻了。
他什么也没说。
吃完饭后他熟练地喂我吃药,量又多了点,花花绿绿的药片吃得我嘴巴直泛苦水。
吃了药又会觉得困,我生怕自己又陷入那种咸鱼的状态里,忙吵着要看恐怖片,好刺激一下麻痹的精神。
看到一半我又睡了过去,迷糊中朝野好像叹了口气,摸着我的头发说:“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130.
在家养了几个月朝野就把我转进了医院,药物控制住病情后,小腿的钢钉也能够取出来了。
护士每天都来给我送药,但不是原来那个,冷漠得连句话也不跟我多说。
趁着她配药的空档里,我拿过药瓶看了看,是镇定的,上面标着远山药业集团,还是国内十佳。
这么庞大一个集团,以前却在背地里搞活体实验。
我想起朝野妈妈的电话,还有那封信。
总觉得不对劲,却又不知道怎么和朝野开口。
131.
进手术室时我依旧五迷三道的,就听见医生在外面跟朝野嘀嘀咕咕。
“这个手术你确定病人也了解情况吗?”是医生的声音。
没人回答,医生又无奈说:“你翅膀硬了我也拦不住你,但还是建议先问过病人意愿。”
“再说病人的精神状态也很差,万一他接受不了...”
许久才听见他说:“我心里有数。”
然后就有护士进来给我按上麻醉剂的鼻吸,不容我多想,没过一会就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回病房里了。
麻醉还没有完全过去,我紧张地看了眼我的腿,还健在。
一颗大石头也随之落了下来。
朝野捧着粥开门进来,一切都与平常无异。
我边吃边抱怨:“怎么这手术还买一送一,连带割阑尾的吗?疼死了。”
在我不知道的身体里面,却有一个陌生的器官在体内悄无声息地发育着。
132.
在医院躺了两周后就又回去了,消毒水味太重,多住一天都是煎熬。
我现在只关心我的腿,任朝野想搞什么幺蛾子都无所谓。
可没想到的是,朝野他决定不锁着我了。
他把脚铐收起来,我不敢相信地找他确认了好几次。他每次都耐心地点头,最后说了句:“只要你听话一点。”
不知道是被锁得都病态了,离开房间就有些不习惯。
而朝野自从接了个电话后,也开始呆在家里不上班了,我看着他面不改色地挨骂,心情就格外的舒畅。
电话里估计是他岗位上的领导,说什么“违反规矩”“擅自对外使用实验资源”...
然后被勒令停职反省了,我好奇,原来朝野也会在工作中这么任性,结果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133.
朝野不把我关在房间里后,精神也好了很多,只是经常会发生混乱,以为自己还被锁着,一整天不敢出房间。
他察觉到这点就换了间卧室,才终于能让我睡得安心一点。
但是朝野总会在半夜醒过来,然后盯着我看一整晚。
这还是我偶尔失眠的时候发现的。
刚开始还会害怕,后来发现他最大的动作就是牵着我的手偷亲一下脸,没有一点兽性大发的迹象,纯情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