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略施小计笼皇心
第201章略施小计笼皇心春禧宫中,皇上背着手边踱步边叫骂,气的自己面红耳赤,若不是太后方才的一句累了,回去休息,怕是皇上要逼着那老匹夫说清楚,到底顼家变卖产业的时候,他都做了何等见不得人的事。
太后看着皇上怒火中烧的样子,竟笑起来。
“母后是何意?”皇上本就在气头上,若旁人不能理解自己,可母后为何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冲自己发笑。
“皇儿,如今当朝的这些大臣们,谁的权势最大?”太后问道。
虽然黄上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说,当今的北梁,朝臣中势利最为庞大的,定属蔺侯爷不可。
早朝议事,但凡有人提出有关朝政、管辖、农商、治国等等相关策略时,几乎所有的大臣都会看着蔺侯爷的意思。若他觉得有道理,那这上奏之人便被捧上天去。
可是,蔺侯爷若是不高兴,上奏之人的言辞不但成了狗屁不通,人也会遭受排挤,甚至丢官被贬,从此一蹶不振。
国之栋梁,在长华殿上,首先要被蔺侯爷认可,否则就是盖房子的房梁而已。
“母后觉得,此事就不需追究下去吗?一成的银子七百万两,余下的让人不敢想象,先不说蔺侯府能不能拿出这些银子,若是真囤积了这般巨大的财富,用在招兵买马,训练士兵上,北梁危矣。”皇上焦急道。
太后摇了摇头,看着皇上一副担心的面孔,说道:“皇儿,你也大了,有些事情要学会折中,蔺侯爷毕竟手握重兵,与其君臣之争,撕破脸皮的话,终究是北梁遭殃,皇上自己遭殃啊。”
“折中?跟那种老匹夫折中?难道朕这个堂堂的北梁君王,还要俯下身子,装腔作势的屈服于他!”皇上怒气上涌,两手攥拳,若不是在春禧宫中,怕是已经跑去蔺侯府,将那口中辱骂之人,狠狠的教训一顿。
太后之意,并非就是由着蔺侯爷的性子。只是眼下技穷,又没有可倚靠的强大兵权。空有一个皇上的宝座,能奈何得了侯爷这种人吗?
对于北梁来说,银子确实至关重要,可以让皇上广纳贤士,强兵秣马。待有朝一日,与蔺侯爷旗鼓相当,便不用在心中畏忌此人。
“皇上平心静气的想想,若不是华贵人告之此事,凭借蔺侯爷的手段,朝廷怕是丁点风声都不会听见,下面的大臣即使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会顾及侯爷的势利,绝口不提,只在自己府里与寻常好友,亦或夫人小妾之间聊聊,一个在皇上看来莫大的事情,到了别人口中,不过茶余饭后的闲聊而已。”太后笑道。
在她的心里,巴不得华贵人没有那么慷慨,将顼家变卖产业的银子,全部送给了皇上。可是处心积虑的贵人,高明就在此处。她借着皇上之手,牵制住蔺侯爷。这笔银子最后即使没有全部吐出来,送进国库,也会生生扒掉侯爷一层皮。
“此事到底该如何,才能解了朕心头之恨,蔺侯爷这般猖狂,目中无人,难道北梁朝堂,高高在上的不是朕,要换成他这个老匹夫来吗?”皇上愤怒,这等要命的话说出口,太后不再言语。毕竟仲宏是皇上,是君王,一声令下,就能让身边的侍卫暗中秘密处决了侯爷,这等惹起战乱的大事,太后可不希望看到。
“哀家真的累了,不如皇上去紫香轩,问问那个华贵人,眼下当如何解决。”说着,太后站起身来,让宫女扶着往内寝走去,留着气喘吁吁,两手发颤的皇上,独自站在春禧宫里。
给皇上出了这般难题,华贵人自然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不单单是解决弟弟晟睿的差事问题。
还有一点,就是坐在紫香轩中,等皇上前来,亲自向她求教,此事该如何解决。
太后的心思,华贵人摸得十分透彻,那是一个绝对不会得罪侯爷的老女人,即便委屈了皇上,也不能得罪。
因为安起将军大败,城外山海亭附近,没有西北牧将士安营扎寨,包围北梁的皇城。如今寄希望于侯爷,所以,顼家如此渺小的事情,太后不会顾及。
从一开始顼家纵火案,到后来楚大夫被俘进了刑部大牢,太后丝毫没有怀疑,更没有派认深入调查。也许,正是从那一刻起,华贵人对太后完全的死心。
紫香轩中打扫得一尘不染,唯独没有奢华的感觉,看上去清素一片,只是不染尘埃而已。
“皇上驾到!”外边传来公公的声音,华贵人在小安子耳边嘀咕了几句,让他先去开宫门,自己不便出去。
“终于还是来了。”贵人轻哼一声,躺在床榻上,盖着被子,装出弱不禁风的样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大胆华贵人,皇上驾到竟然不亲自接驾!”公公冲小安子喊道,整个紫香轩中的奴婢匆忙跪下,丝毫不敢抬头。
“皇上赎罪,我家主子身体不适,卧于床榻之上休息。”小安子从容自若,看着公公一脸生气的样子,说道。
“病了?找过太医没有?”皇上一副着急的样子,转头对公公说道:“你这狗奴才,在贵人的宫里如此放肆,还不快滚到太医阁,请沐太医前来!”
“诺。”公公气的差点哭了出来,狠狠的瞪了小安子一眼,却发现对方憋的面颊泛红,正笑得不行。
太医一路小跑,匆匆而至,给床榻上的华贵人诊脉后,摇了摇头,竟一副汤药也没开,收拾起随身的药箱来。
“皇上,贵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之前因惊吓而滑胎,落下了病根,实难移除,只有静养才可。”沐太医说道。
说道上一次“滑胎”的事情,那都是华贵人与沐太医之间做好的戏。可皇上不知,至今都认为,若不是安起将军和蔺侯爷之间的战事,绝不会失去小皇子的性命,还害得贵人不能做母妃。
公公送沐太医出去,见其皱着眉,像是方才有话要说,却又不能当着皇上面言语一般。
“沐太医请留步,您说贵人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公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哎,不瞒公公说,华贵人自上次滑胎之后,身子便每况愈下,今后是否能在孕育皇子,恕微臣无能。”沐太医话语沉重,弄的公公跟着皱眉,好似自家女儿身体有恙似的。
“那,那沐太医的意思是,华贵人的身子不能生养?”公公叹气,急着问道。
沐太医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不可断言,若皇上时常陪伴左右,时常临幸,想必会有转机。哦,微臣年迈,话语多了些,不耽搁公公回去照顾皇上了,告辞,留步。”
看着太医走远,公公自语道:“时常临幸?此事嘛,不难。”
躺下床榻上的华贵人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皇上坐在身边,后面只有彩霞和小安子候着,竟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露出里面的衣服,皇上瞧见,心中一悸,扶着贵人肩膀问道:“这,这可是尚书房那日,你与朕……”
华贵人脸红,将头搭在皇在肩膀上,害羞道:“皇上戏弄臣妾,此事怎可当着下人的面说。”
“奴,奴才告退。”彩霞和小安子冲贵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内寝,反手将门关上。
华贵人两手抱着皇上,带着体温的脖颈,白皙而散发出醉人心弦的体香。
“皇上,尚书房之欢,是臣妾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不知紫香轩之欢,会否让皇上铭记于心。”贵人说完,搂着皇上腰身的手慢慢上移,轻轻揽着脖子,靠近脸庞……
公公送走了沐太医,心里几下了他的话,向着紫香轩跑来。
内寝外,瞧见俩奴才站在边上,跟门神般,左右分开,时不时相互憨笑。
“你们两个狗奴才,不在里面照顾华贵人和皇上,躲在外边偷懒!”公公生气的骂道。
“我家主子正跟皇上……”小安子说了一半,看了满脸羞涩的彩霞一眼,竟闭口不提了。公公指着他,掐腰刚要骂人,内寝中传出些许动静来。
毕竟是去势的阉人,哪里还懂男欢女爱的事。彩霞听了,心里有数,稍稍向后让了几步,可公公一脸惊讶的样子,指着内寝的宫门,问道:“听听,听听你家主子的动静,八成是疾病缠身,疼的直叫,我的进去看看,若皇上怪罪起来,可别怪哀家没提醒过。”
说完,公公就要往里冲,小安子和彩霞没想到,他会真的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