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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可以的事 ・ ?

【根本做不到慢下来】

肉体拍打的响动,伴随搅动的水声、不绝的喘息,在夜深人静的房间里清晰回荡。

衣物不知什么时候脱掉的,乱七八糟散落在地。浅灰色的沙发里,两具年轻男性的身躯赤裸交叠,进行着人类最原始、本能的性交行为。

当初迟清行大一买这套房子时,只为上学方便,根本没设想过还会有第二人入住,沙发选的尺寸并不大。眼下对于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委实太过局促,以至于每次迟清行往谢存体内一顶,谢存的头就得撞到沙发扶手。

谢存没有挪动空间,被迟清行逼得门户大开,一条腿虚虚搭着靠背,另一条腿被捉住脚踝,在对方反复抽插的动作里,以羞耻、放荡的姿态在空中摇晃。

迟清行埋头狠干,谢存咬牙不语,两个人都不怎么吭声,几乎没有言语交流。谢存被干到后头,一阵阵耳鸣,浑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分不清沿肌肤流淌的,是汗液、体液或者射出的精液。

源源不断的刺激从双腿间电流一样击穿全身,即使已到生理上难以承受的程度,谢存柔软、温润的内壁还是在强烈发情冲动里,小嘴一样吮吸迟清行烙铁般粗大炙热的性器。

而迟清行被这层层叠叠、湿湿软软的吸吮,弄得下腹火热,就算想要慢一些,也根本做不到慢下来。

他眉头紧拧,呼吸变得沉重,俊美的五官锁满压抑之色,内心翻滚一种破坏的冲动,不由掐住谢存纤细的腰肢,往前大力一送,将自己的性器长驱直入谢存体内更深的位置。

紧接着一种怪异的感受,如骤然掀起的波涛狠狠打向两人。

仿佛从幽黑密闭的隧道穿出,无声捅破某层薄膜,进入到一片白茫茫的澄明空间。迟清行顿时感到自己被密不透风吸附,毫无准备的巨大快感令他头皮发麻,一时间把持不住,还没来得及抽出,便在谢存体内悉数射了出来。

这一次,他并没有戴套。

腥热的精液顿时如泄闸的洪流,猛然灌入谢存肚子里,撑得谢存小腹微微凸起。

看谢存的样子,他似乎被刺激得更加厉害,捂住肚子哀叫一声,指尖蜷缩,烫伤一般慌乱推搡身上男人,瞬间攀至顶点的高潮似暴雨砸下,让他觉得痛苦。

他双目失去焦点,指甲在迟清行肌肤里划出血痕,混沌之中,甚至胡乱喊出了脏话。

迟清行射完之后,一言不发地埋头喘气,俯身压下来,抱紧谢存阻止他乱挣。他本身也淌满了汗,用了好一阵子才平复适才那难以形容的愉悦,谢存光溜溜在他怀里的扭动一下一下撞击他的神经,阴茎很快又充血勃起,不由掐住谢存的腰,把他双腿大幅掰开,再一次凶狠地进出。

他这次有了经验,直接往谢存最深处不管不顾地顶,换着位置与力度在里面碾压,刮动谢存从未被人没碰触过的脆弱肠壁。

“不、不要!啊……啊……”

谢存失控地叫喊起来,下意识反抗迟清行,手脚并用地想要逃离。迟清行把他一拽,不容拒绝捉回自己身下。谢存逃跑的反应令他眼中燃烧熔浆般的占有欲,用一股蛮力往谢存肚子里顶,每次进出都混着温热肠液,以及之前射在对方体内的精液,相连处粘稠一片,沿谢存腿根不住淌到沙发上。

时间逐渐流逝,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谢存被操得几乎射不出来了,迟清行仍远没有结束的意思。

他浑身冷汗淋漓,敏感的穴道被磨得肿胀不堪,意识浑浑噩噩,惟余一口一口吸入氧气的本能。他整个人都散了架,被不断顶入的动作折磨得摇摇欲坠,快从沙发边缘掉下去。

即将摔落一瞬,迟清行一把抱住谢存,直接放到地上,随即将之翻到背面,托胯往上一提,让谢存的屁股高高撅起对准自己,精壮的腰杆一挺,以后入的姿势抽插起来。

这个姿势有如动物交配。

谢存被换成跪趴在地。他精疲力尽、瘫软如泥,根本支撑不住自己,纵使被迟清行扶着依然不停打颤。迟清行见状,拿了两个沙发靠垫塞到他肚子下方,给他一个勉强的支撑,在他后方继续像打桩机一样快速律动。

谢存被他拖拽得一前一后耸动,下体与靠垫反复摩擦。靠垫是粗麻布料,颗粒质感磨蹭得他本就红肿敏感的性器愈发胀痛,被后方的顶入与腿间的摩擦操得不断流出淫靡体液。

他眼前白雾弥漫,一摇一摆地根本看不清东西,汗珠一颗颗往下滴落,溶解在他不断溢出的呻吟里。

“抱、抱抱我……”

他背对迟清行,忽然口齿含混说。

迟清行一顿。

除非特别难以忍受、或者攀到高潮,谢存在做的时候,几乎不会主动说话。

他没能听清谢存的话语,从背后扶住谢存汗涔涔的肩膀,问:“你说什么?”

“把我,”谢存低头喃喃,“抱到、正面。”

迟清行不知道谢存为何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注视谢存覆满汗珠的苍白后背,两条线条修长、干净的肩胛骨,如一对无声张开的蝶翅。

短暂的沉默后,他把阴茎从谢存体内拔出,搂过地上汗涔涔的男人,将之抱到面朝自己。

等转过谢存他才发现,谢存凌乱的黑发一缕缕贴着额头与面颊,一双眼睛红红的,流露出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神色。

迟清行愣了一瞬,陡然意识到,谢存此刻的神色,是委屈。

谢存满脸不知所措的委屈。

莫名的情绪如穿凿开裂缝的枝芽自心底上窜,他体内的戾气与燥郁忽如潮水一般往后消退。终于,他在这场强势、偏执的性交里暂停下来,以很近的距离,捧起谢存的脸,气息不稳地说:“怎么了?”

谢存垂下通红的眼睛,摇了摇头。

他敞开两条修长的腿,跨坐在迟清行腿上,大腿内侧肌肤紧贴迟清行的肌肤。如果迟清行把一只手落下去,放到谢存腰上,再加一点力气,将之收到怀中,那么这个姿势,就会变得像恋人做爱间隙的耳鬓厮磨。

“为什么不说话?”迟清行追问。

谢存仍然只是摇头。他的眼睛更红了,在将软弱暴露无疑之前,匆匆把头埋进迟清行肩膀,两只手揽住对方脖子,鼻音很重地说:“我不喜欢刚才的姿势。”

迟清行呼吸停滞了几秒。

如果要形容迟清行这一刻的感受,那就是――谢存的动作、谢存的话语,谢存所释放给他的全部信息,让他理所当然认为,谢存在向他撒娇。

小心翼翼,又明目张胆。

如同之前那通电话,谢存没有用任何特殊词汇,就能令他烦躁不安。

他的手指自谢存黑发间落下来,抚摸谢存面颊,沿其眼睑下方那颗小痣打转,“从正面做可以吗?”

谢存没说话,迟清行将之当作默认。

指腹划过谢存挺翘的鼻梁,“抱着你做可以吗?”

谢存的脸抵着迟清行肩膀,依旧没有吭声。他头发细软,洒落在迟清行肩膀的触感,就像某种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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