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这里,还有我么?(限)
〔??连续发车预警〕
他的唇舌一寸一寸舔过嘉安的肌肤,未擦拭过的湿淋淋的身躯裸露在他面前,有些凉,但亲吻下浮出淡淡的绯红。脖颈、锁骨、胸口上冰冷的乳尖……他有一整夜、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再来熟悉嘉安的身体,这具身体曾经无数次卑微地恭迎他的侵犯,但他好像从来都没好好地爱抚过它。曾经亲狎无比的两个人,这么久以后再次交缠上彼此的肢体,在快乐中混着一点紧张和羞涩。
他绕着嘉安的乳尖打转,那粒小巧的东西像颗未成熟的红豆,瑟瑟地挺立起来,嘉安拧着身子躲避他的吸吮,口中发出甜腻的呻吟。
“嗯――”
景承偏了偏,舐上他的胸口,“这里,还有我么?”
嘉安不停地喘息,片刻之后才明白他说的是那骨肉覆盖下的心脏,微微发凉的手指嵌进他的头发,“你知道……一直有。”
他侧过头,把耳朵抵在嘉安心口上去听那胸腔里怦咚怦咚乱撞的声音。“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嘉安没有回答。他一路往下去亲吻那微微能看到轮廓的肋骨和柔软的腰肢。印象中这并不是会觉得敏感的部位,但嘉安已经非常不习惯这样的触碰,只觉得酥痒难耐,低吟着扭动起来,侧过身去了。景承不由得笑道:“现在这样碰不得?”
嘉安又拧了拧,索性翻过去,把一片久未示人的脊背留给他,肩胛骨在细白的肌肤下滑动,望三十的人了,却好像什么都跟当初一样。景承伏在他身上,挺着腰动了动,低声说:“嘉安,你摸摸它,它想你想得发慌,快要哭出来了。”他引着嘉安的手背过来往下边探,那滚热的东西簌簌地跳了跳,顶端一片湿滑。“嘉安……它真哭出来了,你还认得它么?”
大概他真的快疯了,连那只握着他性器的手,在铃口上抚摸的指腹,他也觉得能看出嘉安的温柔羞涩。嘉安慢慢地跪起来,塌下腰,把那处微张的,还湿润着的穴口露出来献给他,脖颈像只憩息的鹤似的低下去,脸藏进臂弯,蝴蝶骨凸起。景承愣了须臾,在那略显单薄的脊背上亲吻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他说,“过来,让我抱着你。”
嘉安枕在他的手腕上,在他身下敞开自己。早已高耸的性器艰难地挤进甬道,破开颤抖的肉襞,嘉安抓住他的上臂,十分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又立刻咬住嘴唇。景承不敢再动了,只俯下身去捧着他的脸。
“这件事我许久不曾做过了,也许做得不好……弄疼你了么?”
嘉安摇摇头,小声道:“……我有些怕,轻些。”
景承吻着他,一点点地向他身体深处靠近,他小心翼翼,甚至手足无措,因为从没有经过这样漫长的交合,仿佛时间被拉长了十倍。他的欲望不耐烦地叫嚣起来,几乎要喷薄而出。嘉安蜷缩在他身下细声细气地哼。他们像两个偷尝禁果的初学者,需要不断尝试才能摸到对方的底线。初学者。他现在记起他们真正的第一次,他自以为理所当然地让嘉安断绝了一切对缱绻情事的幻想。嘉安一直是害怕做爱的么?他的确不记得了。能够回忆起的只是那努力伸向他渴求拥抱的双手,还有心血来潮舔吮耳窝时,嘉安几乎是立即哭叫出来的嗓音。无论如何,他们现在重新开始了,洗心革面,像一对真正的情人那样拥抱、亲吻。在漫长的试探和停顿之后,他终究得以把自己全部埋进那湿热的洞穴,能够感觉翕动的肉体紧张地含着他,景承不动了。
“这样可以吗?”他问。
“景承……”嘉安摩挲他的脊背和腰窝,用力将他的身体拉低,紧紧揽住他,低声在他耳边道,“仅限今晚――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最后剩的那点克制,一下子就被脑子里沸腾上涌的热血冲得没影了。
嘉安的耳垂是一团冰凉却敏感的肉,他噙住它,舌尖沿着耳骨描摹轮廓,怀里柔软的身躯扭动起来。他毫无预兆地往那耳窝深处钻过去,嘉安猝然尖叫出声,绕在他腰上的双腿倏地勾着,内襞绞紧了他,一颤一颤地吸吮。景承开始在那甬道间来回进出,四方鸡翅木架子床摇晃得咯吱作响,嘉安极尽柔顺地迎合他,艰难地张开两腿,口中不断唤他的名字。
“景承,说你喜欢我,你爱我……”
“你要是再欺负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怕是只有一死了。”
“抱着我好不好……再深些,景承……我心里头空,插到我心里来……”
“景承……求求你饶了我,那儿好胀……”
景承直听得面红耳赤,咬着牙道:“你自己说的,今天晚上做什么都行……我现在只想同你这样弄一整夜,把这儿灌满了我出给你的东西,你才能明白我有多想要你!我夜里做梦都想剥光了你!”
真说出口又觉着自己下流,满嘴里胡吣些什么荤话,嘉安一定要多心的。
但嘉安只是仰起脖颈,呜咽道:“嗯……你做什么都行。”
景承插在他里面深深浅浅地顶弄,渐渐从交合处有了黏嗒嗒的水声,嘉安也在他身下软成了一滩水,非常羞于同他对视似的,蹙着眉,闭着眼。再缠绵了一会儿,嘉安终于细声对他说:“饶了我罢,我真的禁不住了……”
景承便又用力往里送了十几下,挺身一耸,把精液一股股喷在那暖和的内襞上。抽身出来看时,那处果然有些发红,因着久未经过的H弄而尚未合拢,隐约可见羞涩的肠肉受了惊似的颤动着。景承大约已经疯了,竟埋下头去准备用自己的舌尖安抚它,却在这时看见穴口缓缓流出浓浊的白液,是他自己射进去的东西。
他顿时清醒了些,慌忙抬头确认嘉安是否注意到了他的失态。嘉安闭着眼并未看他,胸脯一高一低,安静却急促地起伏,一只条手臂搭在床上,另一只手状似无意地掩住了下身。
景承心里突然一动,侧头亲吮嘉安的腿根,低声问:“做这事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呢?我不是说方才,是……以前,你从来都没舒服过,对不对。”
“想一些……你说过的,会喜欢我的话。”嘉安只答他前半句。
“就这样?”他知道这就等于是把后半句也一并默认了,原来嘉安真的从未在情事中享受过愉悦。“你说得没错,我真是混账极了。”
“不是你,是我。”嘉安摇摇头,“太监哪来的舒服呢。可我想要你进来,想要你抱着我,说你喜欢我,爱我……我听听这些,心里头也是高兴的。”
“这些话不是非要在床上说,我不想再委屈你做不喜欢的事。”
嘉安努力弓起腰,摸到他的手臂晃了晃,笑道:“没有那么难受,真的,我喜欢你进来。”
他终于听懂了,直到现在,嘉安也温柔地包容着他,他的欲望、歉疚和快乐。他一度以为从他们重遇以后,总是他在克制自己,尽他所能地反省,体贴照顾嘉安的情绪,到头来他才发觉嘉安什么都知道,而且一直不着痕迹地回应他。他真觉得自己太不像话,明明是想要千倍万倍地爱回去的。
无以为报,所以只能吻他更多,抱他更紧。怎么会有嘉安这样好的人呢,在经历那么多事以后还能那么温柔,愿意卸下防备接纳他,他究竟是凭什么独占了这样一个人?
他的唇舌缓慢但缠绵地贴着嘉安的腿根一路向上,在浮起一层细汗的肌肤上留下绛红的印痕,然后靠近那空荡荡的双腿中间,张口噙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