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合约他其实一直没觉得时星对许琮的感……
第36章合约他其实一直没觉得时星对许琮的感……
在那天之后,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发现许琮在赛场上的打法明显更凶了点儿,也因此让好心来陪练的队伍觉得更难招架了。
他们暗自咋舌,在私下里说的是:“victory最近的状态也太吓人了,就跟输入了自动打野程序的机器人似的,一点都不带失误的。”
“岂止。”其他人接话,“感觉victory这状态,都不仅仅是想带队拿冠军这么简单,像是直接奔着fmvp去的。”
对此,当事人虽然未曾亲耳听见,但是大致也能猜到。
毕竟那些队伍进入5v5房间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派代表跟许琮求饶,让他进入对局之后下手轻点,然后再在bp环节“哐哐”地ban许琮的英雄池。
假使fsg这边没在前三楼替许琮选出一个打野英雄来,那么一局下来,对面就能忌惮于许琮英雄池地4ban打野。
至于时星的那些绝活,对面倒是想管,但是奈何ban位不够。在衡量过后之后,还是决定先紧着许琮。
“victory,队里有你真好。”某天,moon看着对面ban位上的那几个老熟人感慨,“我们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对面根本分不出ban位来管。不像几年前前,我们队总是中边射三路轮流着被ban,每局总有人要被搞心态。”
许琮轻挑眉稍,开玩笑式地问:“意思是我的心态可以随便扔地上?”
moon闻言,连忙否认说他不是这个意思。
“这不是你更强嘛,哪怕对面4ban打野,你也还有强势英雄玩。换成我,如果是在第五局被4ban边路,肯定直接歇了……”
moon说着拍马屁的话,用的却是无比真诚的语气。
他这么说完,还偷瞄了一眼许琮的表情,在发觉对方的嘴角并没有因此多上扬半分之后,生怕许琮是不相信地还拉了个人一起。
“我说的对吧,时星?”moon冲着时星挤眉弄眼地问,希望找一个不擅于说谎,并且在许琮眼里有绝对公信力的人来替他证明,证明他方才说的绝无半句假话。
“嗯。”时星点头,视线的落点却是许琮的手腕,似乎是疑心许琮最近是不是又在偷偷加练了,不然为什么最近猛得吓人。
许琮注意到了,于是擡手,给时星表演了一个花式转手腕。
“没事哦。”他说。
且不提在他的建议下,俱乐部里增设了专门的手操时间,他个人也有在注意每日训练时长。
毕竟他已经因为手伤早早退役过一次了,再明确不过地知道伤病对于一个选手来说意味着什么。
甚至当时他退役的时候,时星都还只是一个正在当打之年,但是急需一个冠军来证明自己的小孩儿。
让一个小孩儿不能在比赛中打出半点失误地拖着整个队伍前进,以及作为选手代表去败方采访挨骂……这一切未免都太残忍了点。
因此重来一次,许琮格外注意自己的手。
时星的心因此放下了一点,飘飘摇摇地落回到了柔软的棉花上,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生硬的“威胁”:“你最好是真的没有……”
没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说,毕竟他还想跟许琮一起再打很多很多年比赛,打到两个人都不能再在赛场上驰骋了为止。
许琮听着,轻笑道:“我知道。毕竟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手腕的可持续发展,远比一时的成绩重要的多。”
时星闻言,满意了,轻轻“嗯”了一声,重新进入了备战状态,等待着下一局训练赛的开始。
倒是一旁的moon听完,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
本来嘛,他听着许琮和时星之间你侬我侬,约定好要一起再打很多年的应答,还只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见证了队内基情,深藏功与名的单身狗,至多有些牙酸罢了。
然而在他听见许琮最后那几句话之后,他忽然又觉得许琮这话有些不对劲。这两人手腕都好好的,说什么手伤不手伤的,只可能是在点他。
于是他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最近真没偷偷加练。”
不知道moon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的许琮:?
moon却又心虚地把许琮轻瞥过来的眼神当成了审视,于是心虚地擦了擦额角处的冷汗,坦白:“好吧,我承认,只加练了一会会儿。”
但他预料之中的许琮的冷脸,或者是严肃的教育一概都没发生。
许琮只在收回视线之后,叹了口气,似自言自语,又似在问他地提了一句:“不知道杨哥那边的直播合同谈的怎么样。”
“应,应该快好了吧。”moon结巴着回答。
倘若让旁人,尤其是联盟里那些跟moon“不怎么对付”的上单们看见这一幕,大概会嘲笑moon这人虽然看起来人高马大的,结果在许琮面前却表现得跟个怂包一样。
明明moon比许琮还要大上几岁;明明是moon先进的职业圈,先来的fsg,无论怎么论,都是许琮该管moon叫一声前辈;明明两人之间最多也就是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许琮哪来的管东管西,还管moon私下训练时间的权限……
假使被管的这个人不是moon,是leaf,或者是其他人,大概早就发脾气了。
他们八成会觉得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知道,许琮就他丫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遇上疑心重的,说不定还会怀疑许琮只是在试图打压他们——限制他们过多的训练,好确保总决赛时,许琮自己的表现依旧是最亮眼的,再拿个fmvp地给自己添光。
但是这人恰好是moon。值得许琮为他这么做的moon。
moon这人,说简单也简单。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手伤藏得很好,毕竟他从来没跟人提过这事,只会在训练结束,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再龇牙咧嘴地给自己的手腕喷上大半瓶的镇痛喷雾,再图个心里安慰地往上贴止痛膏药。
等到第二天一早,他就匆匆撕掉膏药,冲个凉水澡以洗掉气味,再在身上喷上些掩人耳目的香水。
然后,他会在众人掩鼻说他的香水太刺鼻了的时候,顺理成章地后退半步,假意伤心地说一句“你们也太过分了,这香水很贵的”,以免离得太近,让别人闻到他身上的膏药味。
本来嘛,就该这样一切“顺利”下去的。
结果就在这赛季开赛初,他自以为掩盖的很好的秘密猝不及防地被许琮给戳破了。
在他的印象里,许琮其实很少在比赛之外的事上冷脸。
但是那一天,许琮就紧抿着唇,说一不二地把他按上了开往医院的出租车,又不容分说地替他挂了号,陪他拍了片、开了药,还帮着记了一堆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