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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语挠着额头，朝七言指指点点。

“你啊你，我都说了千百遍，顾客至上顾客至上，哪有亲口送走财神爷的道理？！”

“......他又没有欲念，你说要怎么清除？”

“一根筋脑袋！”六语回怼，“他想接戏，他想成为知名演员。只要有想的、没达到的，都能算欲念。”

七言不服，“那也包括饿了想吃饭，困了想睡觉，渴了想喝水，没灵了要吸血吗？要清除的欲念不该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应该是怎样？”

七言没有说话。

六语叹了口气，“做买卖，要的就是顾客称心，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日子不如意的，你没必要再把真相剖给他看，告诉他，‘啊，其实你的想法不必清除，任谁做了跟你一样的事情都会有这种感受，我很理解你’。”

六语冷了眉，“理解有什么用，你改变不了现状，人家回去了还不是灰心丧气。”

“那你替他清除，就能改变吗？”

六语笑，“至少可以改变他的心。”

“这世上万千事情都是人心作祟，欲望膨胀，得不到满足就会失落发狂，人性如此。”

七言沉默。

墙上那只五星挂钟的轮廓忽明忽现。

六语收回眼神，“小七，想明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