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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言百感交集，泪水哗哗地流，却不敢轻易放开手。

“哥，是不是我一松手，你就会跟他们一样，彻底消失？”

六语含泪点头。

七言一屁股跌在地上，泣不成声。

“......”

六语朝她走来，身体消散的速度却加快了。

“不——哥哥，你别动。我不哭了，你不要动。”

六语止步，爱惜地点点头。

“这是一场梦吗？”

六语犹豫片刻，七言再具体地问，“这个世界可以被当作一场梦，是吗？”

六语点头。

“你也为我设了考题，对不对？”

六语点头。

“我们相依为命的每一个日夜，都是真的——”

六语没等她说完，就用力地点点头。

七言笑了。

泪中带笑。

“哥哥，其实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

六语也泪中带笑，认真地点头。

七言哭成了泪人，六语再次朝前走了一步，右手随之消散了。

“你想让我生气吗！”七言带着哭腔道，“我让你不要动的！”

六语缓缓点头，眼泪悄然滑落。

良久，七言擡起头来，灵术就快耗到尽头了。

“你走之后，我还有多久才能离开这个梦？”

六语顿了顿，轻轻摇头。

“......那梦醒之后，我还可以记得你吗？”

六语没有回应。

七言急了，“那我们、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

六语朝她留下最后一个笑容，光点瞬间挥散，甚至看不清他有没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