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夜袭闺房、若是本候如柏恒公子一般,愿意三媒六聘,纳你为正妻,你可愿意
方才在席面上,陆明悦听柳云舒等人讨论,这位“软腰”公子白望山乃是白家庶子,他自幼奋发图强,早早便入了仕,现在户部担任度支使。
眼前的白望山长得十分英俊,凤眼略微挑起,与太傅那双不怒自威,煞气外露的凤眼不同,白望山的眼睛长得十分妖治,就像是一只狐狸一般,再加上他的声音低沉迷离,让人一不留神就被他吸引。
可能是同族相斥的原因,狐仙陆明悦很不喜欢白望山看向自己的眼神和语气,于是后退一步,淡淡地回:“白公子客气了。”
白望山却是丝毫不介意陆明悦地冷淡,微微一笑道:“陆姑娘今日所绘的赛马图,可是让白某大放异彩啊!白某特此来感谢姑娘这位伯乐。”
“白公子身手敏捷引人侧目,小女只是照实所绘,不敢居功。”
“白某感念姑娘为其作画,奈何小生不似太傅财大气粗,拿不出什么珍宝相赠,便以此酒为谢。”白望山饮下手中的烈酒,继而火辣辣地盯向陆明悦。
本应是秋高气爽的晚上,怎会突生寒意,陆明悦顺着寒气袭来的方向看去,见到魏太傅虽然和她相隔甚远,却冷冷地看向二人。
她这枚“质子”委实不该和白家有私下来往。太傅传来的警告已被她收到,于是对白望山冷下脸,不再言语。
片刻后,马总管走至陆明悦身侧低声道:“太傅大人说姑娘您今日饮了不少酒,已经备下车马,让姑娘先回府。”
饮酒?陆明悦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手中的清茶,此刻台上演的《单刀会》正欲推向高潮,她真想上台夺下关羽手中的青龙刀砍向败人兴致的罪魁祸首。
陆明悦上了回府的马车,阿蛮和南枝已经在车内等候多时,看到小姐手中的折扇上多了一枚显眼的玉佩,阿蛮好奇的问:“可是皇上赏的?”
“太傅今日赢了马球赛的彩头,赏给我的。”陆明悦还在气太傅催她回府的事,提起这个人都觉得气恼。
“太傅平日里从未练过马球啊!”南枝惊讶地说道,又看了眼姑娘手中的双鱼佩,欢喜地说:“这双鱼佩的寓意很好,小姐你可要收好了。”
虽然今日不曾饮酒,但是一大早就梳洗换装,又在马场边站了半日,陆明悦感到累极了,于是早早熄灯歇下。
睡得正香甜,她突然感到嘴唇似是被什么温润的东西含住,一条霸道的蛟龙翘开她的贝齿便横冲直撞进来。
“唔....”陆明悦瞬间清醒,奋力推开身上压着的黑影,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去,她惊讶的捂住嘴,“太傅...你怎么...。”
魏宁侯周身充斥着酒气,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坛酒。他的眼神有些涣散,眼内血丝密布,可是近日睡的不好?
不过此刻陆明悦没有心情关心太傅的睡眠质量,她伸手掩住袒露的前襟,怒道:“太傅喝多了,快从我房内出去。”
魏宁侯似是没听到她的怒斥,又压了上去,火热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亦快把她熏醉了。
“本候真想割开你这个没心没肺女人的血脉,看看你的血会不会是冷的。”
陆明悦本在激烈的挣扎,闻得太傅此言却是安静下来。
黑暗的房内只有二人彼此纠缠的心跳。
“太傅可否告知,你为何爱慕明悦,是...”
魏宁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本候又不是柏恒那毛头小子,被你三言两语便糊弄了去。”
“既然太傅对明悦了如指掌,便应知晓,明悦年纪虽小,但饱经世故,很难对陌生的男子打开心扉。”
“南疆的风气果然开放,陆姑娘竟然可以和陌生男子同床共枕,林间拥吻。”
不提这些还好,说到上次林中的事情,陆明悦又气又恼:“太傅对小女威逼利诱,半强半迫,这般与登徒浪子无异的行为,还妄想小女对你敞开心扉。”
“好,好,好啊!本候是馋你身子的登徒浪子,你的成Z表哥是循规蹈矩的君子,可你困在水牢中的半年,他又在哪里?”魏宁侯气到嗓子冒烟,合着在他眼中浓情蜜意的半年相处,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成Z将军在南洋为国抗敌,怎可为小女一人弃南疆百姓于不顾。”
“陆姑娘真是遇人不淑,这种蹩脚的借口也就只能哄哄你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女子,若是本候得知心爱的女人被人囚禁,还管他什么狗屁南洋,直接率兵马踏平圣殿。”魏宁侯面含讥讽,极为不屑。
陆明悦知太傅现下就是浑不讲理的醉鬼一个,也不想与他辩出个是非,只好放下身段好言相劝。
“太傅喝多了,还是放开我,快些回屋把。”陆明悦柔声细语地相劝。
“不放,除非你告知本候,为何不愿对我敞开心扉,若是本候如柏恒公子一般,愿意三媒六聘,纳你为正妻,你可愿意?”
说完此话,二人皆是一愣。
魏宁侯感到这半个月压在心中的巨石被卸下,管他以后朝堂上会怎样议论,管他史官想怎样编撰,他魏宁侯的天下是自己打下来的,何须依仗女人的身份为他锦上开花。如果不能把眼前的美人娶到手,即便坐上九五至尊之位亦是索然无味。
陆明悦双眸闪亮,呆呆地开口询问:“如果娶了小女,便与皇位无缘,太傅又当作何取舍?”
魏宁侯还当她是在介意彼此身份的差距,担忧自己娶她为后会遭致群臣反对。不由心疼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啄。
“我看是悦儿醉了,本候若是即位,还收拾不了那群谏官的口舌。”
陆明悦眼中的亮光稍有暗淡,她自嘲的一笑道:“太傅醉了,快些放手,回屋歇息吧。”
“不放,本候就要牢牢地禁锢起你这只狡诈的妖狐。”魏宁侯搂她更紧,把脑袋探入她滑腻的雪颈狠狠地吸取美人身上的馨香。
“太傅?”陆明悦感到身上的人逐渐没了动静,扭头去看,却见太傅已然紧闭双眼,眉头舒展,双手亦是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她把太傅推至身侧,怎奈睡梦中的太傅还记得方才说过的誓言,双臂仍是牢牢地禁锢着自己。
陆明悦尝试几下,觉得若不拿刀砍掉腰上铁打的双臂,怕是今夜只能和太傅相拥而眠了。
陆明悦望向悬挂在床帏上的双鱼玉佩,那对纠缠不清的双鱼在月光下发出碧绿的幽光,像极了此刻她与太傅二人。
清晨鱼肚泛白,魏宁侯睁开眼,看到怀中呼吸绵长的的美人。
昨日在马场,当他把彩头交给陆明悦的一刻,便下定决心,无论此女心中有没有自己,也要紧握不放,他不想如成Z将军一般,在放手后又追悔莫及。
虽然心中是这样想,但见陆明悦在马场上所作画中并无自己,且在晚宴上竟和白望山在一起有说有笑,魏宁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悲愤之余便把酒水当醋狂饮。
后来借着醉酒踏入陆明悦的房间,在她床边坐了许久,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发现往日心若磐石的自己,如今却多了一道软肋。
可恨这道软肋竟然把他当作无用的六指,气得他狠狠地叼住熟睡之人饱满的红唇。
想到昨日醉酒下的冲动,魏宁侯又开始蠢蠢欲动,可叹昨夜他脑子不太清醒,竟然如猪八戒吃人参果般囫囵吞下,全然忘记细细品味内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