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本宫可以信你吗?
陈剑琢见司空引不说话了,心中有些许慌乱。
他下身……确实是没有什么胎记的。
只不过他在军中素来粗野惯了,如此大剌剌地让长公主看自己的……腿,似乎确实是不大合适的。
可是长公主说得真是腿吗……
他摸了摸鼻子,不敢再想了。
司空引侧身坐在他身前,他们的马不疾不徐地往前进,迎面一阵晚春的风吹来,引得她瑟缩一下。
这素云纱的裙子本是拿来误导常氏,此时还不到穿的时候。先前在陈府,院内无风不觉得什么,如今骑在马上,倒是觉得有些冷。
她心中不由得暗恼:都怪这个陈剑琢,不由分说将她掳到马上!
身下的雪上飞似乎听到她心中所想,忽然轻轻一跃,司空引这个姿势本就坐的不稳,此时只得向后倒去。
她一下子跌入一个火热的胸膛。
这人身上的肉怎么长得这么硬!
司空引揉了揉撞得通红的鼻尖,气恼道:“陈剑琢,你故意的是不是!”
此刻两人贴得极近,她感受到身后之人身上的男性气息,耳尖都羞红了。
他的肩很宽,能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腰却窄,虽然有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倒不显得魁梧。
可怜她两世为人,从来都没离哪个男子这么近过。前世她直到死前从未让陈剑琢近过身。
她倒也想养几个面首玩玩,可是找来的人进府前一天都会离奇暴毙。
久而久之,她长乐公主煞名在外,便是花重金,也没有哪个男人敢进她公主府里伺候了。
陈剑琢低头看着她雪颊粉腮一脸羞意的样子,心中十分快意,当下决定晚上给雪上飞加加餐。
司空引能感受到他乐得胸腔都在震动,却强装着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
“臣怕长公主受风寒。”
司空引双手撑在他胸前用力推了推,想挪到离他远一些的位置。可两人骑马免不了上上下下颠簸,她试了几次也是无果。
他们挨得那么近,司空引觉着她这个驸马的胸膛像火炉一样热,不然怎么会弄得她额间都出了细汗呢?
她佯装生气,假装凶神恶煞地命令:“陈剑琢,你离我远点!”
殊不知她这样子落在陈小将军眼里,和龇牙咧嘴装老虎的小奶猫没什么区别。
陈剑琢抬头望天――再盯着她那粉嫩的耳垂看,他要忍不住了!
他道:“是长公主一直用手撩拨臣――路人可都看到了。”
司空引抬头看了看。他们这两人一马果然成为了这一路的焦点,女人艳羡,小孩好奇,老人摇头,没有一个不在看他们的。
司空引把头埋得更低。
她忽然觉得,这陈小将军也不似外头传闻的那样不近人情、不通女色啊!
她长乐公主的一世英名,都要毁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两人又行了片刻,周围行人渐少,远远能看见平湖湖畔。
司空引心绪平复了些,低头把玩着腰间的白色流苏。
她忽然道:“驸马不问我那第三个问题了?”
陈剑琢十分诚实:“臣倒也是想问的,只是长公主似乎对臣的答复不满意,臣不好开口。”
他甚至心里别扭地想着,长公主一直问他下身有没有胎记,难道是把别人错认成了他?
他一想到长公主看过其他男子的身子,心中就有些酸涩。
司空引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睛。
她道:“驸马,本宫可以信你吗?”
她其实看人很准,陈剑琢此人,一看眼睛便知道是坦荡之人。
可是她想起前世种种,心中万般迟疑。
陈剑琢并不答可或不可,只是正色道:“长公主,日久见人心。我陈放既娶你为娶,日后必然信之敬之,全无保留。”
他其实还想立下毒誓,他愿意为长公主肝脑涂地,可是长公主金枝玉叶,温柔可人,他又怎么能说这些可能会吓到她的词?
至于常氏,那是长公主身边那两个宫女动的手,跟长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司空引唇边喃喃滑过一个词。
“陈放……”
“嗯?”陈剑琢神情一凛。
他很想长公主这样多多叫他几声。
司空引道:“是常氏说,她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知道你行……行事那处,有一个松叶状的白色胎记。”
陈剑琢不解道:“行事那处?”
司空引脸又红了,她心里笃定陈剑琢在故意调戏她。可是他们不已经是夫妻了?这样扭扭捏捏,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