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阿渊,你在了。 - 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 - 贰两肉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六十四章 …阿渊,你在了。

苏清和恢复意识时耳鸣得厉害,他微微眯开些眼睛,四处静悄暗得不像话。他懵了一瞬忽想起什么慌忙坐起来,摸着黑就要往外走冲。

房门正在这时候被从外打开,苏清和脚下一轻落进一人怀里。

黑着便看不清是什么人,但苏清和只闻到来人的味道便呆在他怀里不再乱动了。

“玉尘。”霍池渊抱着他重回榻上,他预备去点个蜡,苏清和以为他要走,慌忙抓着他的手,因为紧张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别走,”苏清和颤抖着声音,带着委屈含着祈求,“你不能走...”

霍池渊握着他的手坐回来,吻着他的额头安抚道:“我哪儿也不去,玉尘,别怕。”霍池渊心疼得抱着他,轻柔抚摸着他的背,“那抱一会儿。”

“嗯。”苏清和委屈巴巴靠在他的肩头,阖着眼仔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手慢慢地,一点点地,在霍池渊腰上抱紧。

他的阿渊好像真的回来了。

霍池渊抚着他脑后的发,问他:“饿不饿,想吃什么吩咐厨房做。”

苏清和只是动动脑袋没说话,霍池渊却觉得脖颈上一片湿热,于是将人抱得更紧,半响道:“对不起玉尘,是我的错,我不好,日后你要如何我都认,玉尘我错了...”

半响苏清和动动唇,极小声哽咽道:“我好想你。”

尽管小声,静谧的夜里也听得清清楚楚,霍池渊心下绞痛,隐忍吐出一口气,“嗯,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让我们玉尘难过受苦,待回仓庆,我任你如何处置,活着好死了也罢,都随你。”

“好,”苏清和抬起一点下巴,唇触到他的下巴,说话带出的气息灼得人心颤,“既随我,那我要你将过去种种忘了,你不许再提,我很好,不苦也没觉得委屈。”

霍池渊默了会儿,“好,我不提。”

苏清和不信他,又怕这个人背着自己做傻事,细细去亲吻他。他想起了霍池渊胸口那个疤,伤是平白无故为他受的,只因没护主自己。如今苏清和身上的伤一半是他造成的,霍池渊嘴上不说,心里不知做何想,无论他怎么想,苏清和都觉得害怕。

他伸手去解霍池渊的衣带,然后捧着他的脸忘乎所以。霍池渊抱着他,从脸一路吻到脖颈,原本细嫩的皮肉此刻还有淡淡的牙印。

他停在这处细细舔舐,像只做错事的小狼崽,边呜咽着边亲近他心爱的宝贝,如此安慰自己,若能就此弥补曾造成的伤就好了,可是不能。

温热的液体滴在皙白的锁骨上,苏清和心下一紧抱紧他,柔声安慰道:“阿渊,我无事。”

霍池渊没有动作埋在他颈侧,身子细细颤抖着,仔细便能听到那压抑在喉咙里的呜咽。

苏清和心底的苦涩开始蔓延,他低下头,用下巴蹭着霍池渊脑袋,“你说任我如何,我要你不怨不提也不想,如此我便舒心了,阿渊能不能做到?”

脖颈上的人鼻音浓重,半响才‘嗯’了声。苏清和带着他躺回榻上,没有烛火也没有月光,感官就异常灵敏。

他的指尖一寸一寸描摹着霍池渊的脸,苏清和此刻什么都不愿想,只想拥有他,贴在他的耳边厮磨,低低哑哑道:“做吧,阿渊。”

回应他的是柔得腻人的轻触,连着指尖都不放过,对方小心翼翼得模样仿若苏清和是个易碎品。相比起来苏清和更为急切些,他紧紧揪着对方未褪净的亵衣,就此缠住身上的人。

他不敢喊疼,只在受不住时溢出变调的轻喘。饶是如此,霍池渊便更像遭受重创的小狼崽,一有风吹草动便要害怕起来。苏清和不愿他的阿渊这样小心翼翼,所以即便很疼,他也要将他抱紧,抛却所有,只要这个人。

“玉尘,我对不起你,我该死…”霍池渊在这刹那终于绷不住,苏清和跃下城楼那一瞬仍历历在目,他魂都吓丢了,便再也忘不掉,“我最该死…我好恨啊…玉尘对不起…”

霍池渊撑着手,断断续续的自我控诉,出口的每个字像刀子一般,重新牢牢插在他四肢百骸。眸中泪水汇聚,大颗大颗砸在苏清和面上,对苏清和来说亦如针扎。

苏清和不愿听也不愿他再说,扬起下巴吻住他的唇。本不是他的错,何要他这般无措得折磨自己。苏清和从没怪过他,也不想他的阿渊不放过自己。

霍池渊永远是他最黑暗无助时照亮他的那束救赎的光。

霍池渊将他抱起来落在怀里,彼此贴得更紧些。苏清和吃痛一瞬,吐出一口气再度抱紧他的脖颈,无张法的吻细密落在他脸上,泪很咸,舌尖触到便苦到心里,他的阿渊心里一定比这苦上千百倍。

霍池渊预备有动作,想起苏清和皮薄,榻硬了便磨不得,于是抱着他起来,点了蜡才在软椅上坐下。

烛火虽淡,扫去黑暗苏清和终于得以看清他的阿渊,依旧是这张令人朝思暮想的脸,那双泛红的眼眶里有他的影子,被这样看着周身都暖得厉害。

无论上一世,还是这辈子,他的命总有一个霍池渊在背后拽着,这便是天命。

霍池渊握着他的腰慢慢开始动作,苏清和闷哼了声理智同思绪慢慢涣散,掐着对方肩膀的指尖快要陷进肉里,又在刹那松开,摇摇欲坠之时环着霍池渊的脖颈,低下头在他耳边情不自已的唤他,“阿渊...”

“我在。”

“....阿渊,你在了。”

“嗯。”霍池渊颤抖着呼吸,抬起一只手抚摸他的脸,拇指揉着苏清和有些干涩的唇,他把那声我爱你化在这个轻柔的吻里,推心置腹相互交融。

在漫长的夜里,孤盏摇曳的烛火不再寂寥,伴着它的有一个苏清和,还有紧紧拥着苏清和的霍池渊。

苏清和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困在这如火如荼,如痴如醉,盛大而热烈的爱里,清冷寡淡小半生,霍池渊成了两辈子的例外。怪他的铁汉柔情,温柔本就是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武器。

所以,霍池渊值得被他偏爱与例外。

在寅时平旦的夜,在更阑人静万籁无声时,苏清和想嫁给霍池渊为妻。

“阿渊,娶我吧。”声音虚浮无力,又字字清晰。意识迷离时,他听到身上的人回应了。

“用我一腔爱意,换你余后年年,可好?”

“好。”

……

苏清和再醒已是第二日黄昏日落。睁眼便瞧见霍池渊军甲未退守在榻旁,王大夫正为他珍着脉搏。原是苏清和昨夜里心疼毒发昏了过去,请了毒老怪来。

“实不相瞒,此毒也出自老朽之手....”王大夫略显不自在,踩了哪门子的狗屎,两口子让他迫害了....还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冤,毒老怪觉得自己比窦娥只差点意思。

“可有快速解法?”霍池渊问。

毒老怪摇头,“唯有慢性解法,若不想吃苦倒也可以毒克毒,但如此一来只会加重毒根,况且现下小公子身子亏损得厉害,存了病根怕....”活不长久,但是毒老怪不敢说。

霍池渊点头,“那就慢性解法,劳烦您再开些止疼的方子。”

毒老怪满头大汗退出房门,堂春端了食盒进来,怕吵着小主子,放下食盒只偷偷看一眼榻上的人便轻手轻脚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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