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想得久了就会了
临近正午,齐深才醒,一醒来就对上单衡傻兮兮的笑容。
齐深看了他一会,随后毫不客气的一脚将人踹下了床。
单衡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见齐深要起,忙跑到衣橱里给他翻衣服,白花花的后背就露着,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身上也不觉害臊。
单衡给齐深拿了件衣服,又随意给自己套了件,然后蹲在床边,眼巴巴的问:“累不累?疼不疼?是不是没睡好?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你想吃什么?”
那殷勤的模样,要是给安条尾巴,都能摇出花来。
齐深慢条斯理穿好,坐到床边,朝面前扬了扬下巴,“站好。”
单衡一下老实了,过去几年每次他犯错。齐深都是这样,先让他站好,再一一责问。
凌乱的房间内,气味都未曾消散干净,地面全是乱七八糟的衣服,实在不是个合适的训人之地。
但是齐深已经顾不上这些。
他盯着单衡看了半晌,开口:“从哪学的?”
单衡知道他问的什么,老老实实回答:“肖想你好久了,没学,想着想着就知道了,知道了就想更多,昨夜的事我想一万遍了。”
人这种生物,只要心里有想法,千难万难也能寻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齐深脸色更冷,“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早,两年前,四年前,或者十年前,我也不知道。”
“十年前?!十年前你才十岁!”
“那就是两年前,诶,你别生气。你脸怎么这么白啊?对了。昨晚我不在家,你是不是又没吃东西啊,我去给你做饭……”
“站住!”齐深低喝,“站好,没问完。”
“哦,那你问吧。”单衡悄悄挪着步子到墙边书柜最上面一层,拿下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块花生酥,蹲到床边,把花生酥递到齐深嘴边,“你先吃一口再问,要不我自己说也行,你嗓子还哑着。”
齐深冷着脸,“站好!”
单衡立刻跑回原地站好,自己开口,十分大声,跟朗诵似的,“我错了!是我不好!但我不改,我就是肖想你已久,天天想夜夜想,不是酒后乱来,也不是一时兴起,是蓄谋已久,就是要……”
“闭嘴!”齐深抓起枕头砸到单衡身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那个在他眼里总爱逃学,傻乎乎的懵懂少年,已然长成了一头狼。
他还将这狼崽子放在卧榻之侧,与之夜夜安眠,殊不知这人时刻想着的都是怎么吃掉他!
他齐深一生工于心计,谋于朝堂,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给骗了!居然会相信他所谓做噩梦之说,简直愚蠢!
单衡见齐深脸色不对,急了,“你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那我改,我改就是了。但是你知道的,这种事我也忍不住,我……我昨晚是放纵了,你,你别坐着了,疼吧。”
齐深闭了闭眼,昨夜的混乱与失控,一遍遍在脑海里交错。
他气恼的是,一直惦记着他的人喝得醉醺醺的,将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可他是清醒的承受这这一切,他没反抗,他为何没有反抗!
每一次的疼痛,每一次的战栗,甚至于单衡喊了多少次他的名字,他都记得清楚。
可,他不想这样。
齐深揉了揉眉心,可他想怎么样,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单衡也不敢说话,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齐深的脸色。
屋内安静得能听见屋外杂乱的脚步声。
脚步声?!
单衡与齐深对视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外面便传来惊呼声,“你是谁啊?怎么在丞相房睡着?”
“还睡着呢?这么大酒味,喝醉跑错门了吧?”
“醉得跟死狗一样。”
外面几个女子嘀咕的声音,很快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丞相?齐丞相?您还睡着吗?今日你与小衡都不曾去上朝,陛下让我来看看你们。”
单衡听出是他二姐的声音。
齐深蹙着眉,抬头看单衡,脖子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红痕,嘴角有一处咬伤。
他自己方才说话时嘴角也隐隐的痛。看起来绝不会比单衡好上多少。
最主要的是,他与单衡算得上是衣衫不整。
外面,单姝久久没听到人回应,嘀咕着:“是不是出事了啊?”
乔离把门拍得直晃,“里面上的锁,不过可以踹开。”
“别别别,乔将军,这毕竟是丞相的卧房,踹门太失礼了。”
风若绮说:“那我去掀房顶好了,掀瓦片,他不会知道。”
瑜意说:“这个好,我上去。”
风若绮:“就那边,我看过了,那边的瓦片好掀。”
瑜意:“不需要,我能将他家的房顶全部掀一遍。”
乔离:“破窗也成,我一脚的事。”
单姝头都大了,“不行不行,瑜意你有孕在身,不许胡闹。小风将军你忘了陛下罚你一月不得用武。还有你,乔离!不许凑热闹。哎,我就该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