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的列昂尼德,脑海中的思绪“嗡”的一声炸开,未关严的门板所产生的缝隙,以及其后的种种脚步声交谈声似乎在一瞬间被放大到最大,给他一种正有谁在窥探这间包厢的错觉。
他在身旁的雄虫反应过来前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他很怕再晚起身的晚一些,门口的那道缝隙他就再也无法堵上了。
沙发距离门口的距离并不遥远,而当他走到门口时才发现,慌乱中的他直接走向了门口,并没有去包厢的右侧拿一把椅子。
他就像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样无措的站在原地,听着门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与交谈声,而就在这时,一只手从他的身后伸出,按在了他身前的门板上,使它与门框严丝合缝。
他感觉身后的雄虫的胸膛此时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而对方的另一只手在随后环住了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的雄虫,所呼出的鼻息喷洒在他红透的耳朵上,他听到对方问他说:“对我说了这种话以后就想逃?列昂,你忘了上一次我给你的教训了么?”
列昂尼德的思绪因对方的话回想起了那所谓的教训,自己的体液从对方的两只手上滴落的画面似乎又回到了他的眼前,本就身体燥热性器有抬头迹象的他因刚才的回想粗喘了几声。
他认为自己应该向对方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但前不久还被他夸过可爱的的埃德,此时已经开始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舔着他敏感的耳朵,环在他腰上的手此时也开始缓慢的解着他军装外套的扣子。
他艰难的开口,用尽量低的音量对对方解释说:“虽然你可能并不相信这个理由,但我其实并不是想要离开这,这间包厢的门坏了,我只是想将一把椅子抵在门后。”
明显不相信这个解释的对方此时已经解开了他的军装外套上的两颗扣子,以此制造出了一个足够大的缝隙,能使对方的手伸入的缝隙,列昂尼德听到对方对他说:“你没有拿椅子。”
握住了对方环在他腰部手臂的手腕的他,因耳部传来的舔吻闭了闭眼,他回答对方说:“我忘记了。”
埃德蒙希因从对方那得到的答案而感到哭笑不得。
原本因对方到底是如何在苏图的围攻下顺利突围脱身而苦恼的他,在察觉到故事讲述者的异常J下意识询问了一句,却没想到一向害羞的列昂居然对他说了这种话。
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列昂话音刚落便急匆匆的向门口走去,一副想要夺路而逃的样子,而对方看起来急匆匆的转身离开的理由竟然是这样。
他带动着被他困在他与门板之间的对方转过身来,并在随后抱住了他,抬头亲吻了他。
他感觉他身上的衣物被依旧处于无措中的对方抓住,而依旧没有学会接吻的对方,在他触碰到他的嘴唇的同时就下意识的开始憋气。
他能感觉到对方那笨拙的讨好,不管是开始时轻轻吮吸他的唇,还是在他尝试探入后主动迎来的舌尖。他灰色的眸子一直未曾闭上,从调转身体面向埃德蒙希时就一直注视着他。
埃德蒙希当然不会拒绝对方的主动,但他更担心将原本学会的那点接吻技巧忘得一干二净的上校先生将自己憋死。
他很快结束了这个吻并从对方口中退出,而随着他们拉开距离,一道晶亮的银丝依旧连接着他们的双唇。他感觉列昂似乎因此联想到了什么,因此紧随着追过来,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将其消灭后,将头转向一边。
对方的那只已经完全红透的左耳,因此而被送到埃德蒙希面前,他向它轻轻吹了一口气,双手抓着他衣服的对方因此猛地哆嗦了一下,而埃德蒙希就像捉弄对方的并不是他一样的开口对对方说:“你偷吃了糖,嘴里好甜。”
被他困在怀里的对方依旧没有看他,但对方的一只手在埃德蒙希的话说完后松开了他的衣襟,并在随后从他身着的军装的外层口袋中抓出了一把糖。
埃德蒙希含笑将包含了一张被剥开的糖纸的糖果们接过,在将它们装入自己的口袋里后,凑到对方耳边轻声问道:“你想要用糖果来贿赂我?恭喜你,回路成功,一会我会温柔一些的。”
随着凑的极近的他嘴唇翕动,因说话而产生的气流扑到了对方早已红透的耳朵上,埃德蒙希感到对方因糖果被拿走而空出的那只手落在了他的肩上,在他感觉到了些许推力后,那只手又改为环住他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
将埃德蒙希抱在怀里的列昂像是在求饶一样,用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埃德蒙希享受了一会这个拥抱,没有再在言语方面去挑逗容易害羞的对方,但某在不久之后,他感觉似乎有一个硬物正抵着他,而将他抱在怀里的雌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轻蹭他。
因对方近在咫尺的喘息,和可能连列昂自己都没察觉到,完全可以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求欢的轻蹭的双重作用下,埃德蒙希渐渐被对方勾起了情欲,
他的手在随后插入了双方身体的间隙,并在随后沿着那道缝隙缓速向下。他找到了对方两腿间勃起的硬物,在隔着裤子胡乱胡乱抓握了几下,引得他怀中的雌虫因这突然的刺激发出闷哼并想要蜷缩起身体后,他开始用指尖轻轻地描摹那里,使对方的呼吸更加粗重的同时却不再给予他足够的刺激。
他偶尔会用自己两腿间同样被撑起那处蹭一蹭对方,但对现在的列昂尼德来说,这除了使他被随之而涌现的情欲折磨的更厉害以外,没有其他作用。
列昂尼德放松了手臂再次呼唤着对方的名字求饶,但对方却没有像刚才那次一样放过他。
他的军装外套此时衣襟敞开,被他呼唤着名字的雄虫,此时正在解开他为了见对方而调整了很久的领带,那双蔚蓝的眼睛与他对视了一眼,列昂尼德听到对方在随后对他说:“列昂,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么?我刚才在想,穿着被我亲手弄脏弄皱的军装的你,在我身下哭泣求饶的时候,到底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列昂尼德想象着自己穿着皱巴巴的,其上明显带有被擦拭过痕迹的军装,脚步虚浮的从老维卡因酒馆走出的景象。
这样的场景他刚一在脑海中具现就止不住的想要颤抖,恐惧和巨大的羞耻感使他想要告诉眼前将他困在怀里的雄虫说,只要不这样做,对方想要怎样都可以,不管怎样他都会答应的,但不善言辞且被情欲影响的他,短时间内无法组织出语言与对方进行讨价还价。
一直在观察他表情的对方在此时凑过来亲了他一口对他说:“我对你说过的话你好像都忘记了,雄虫在床上的话不要傻乎乎的都相信,呼,虽然现在并不是在床上。”他将抽出的领带叠好塞进列昂尼德外套的口袋中,对他再次开口说道:“列昂,你猜一猜,我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如果猜对了的话,我会给你奖励的。”
被情欲折磨的不轻的列昂尼德尝试调动自己仅剩的思绪,思考着对方之后的想法,几个猜测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但他并不敢将其说出,他害怕他在将其中一个说出口后,原本不是对方目的的它在随后会变成真的。
而他因思考而在脑海中闪现的那些画面,仅仅是想象就是他的情动加剧,他感到自己后穴的濡湿感变得更加严重,其中分泌的体液似乎打湿了他的内裤,是那块原本柔软的布料湿哒哒的,一直在向他的股缝内钻。
他闭上眼睛停止了思索,只想让猜测失败后的惩罚快点到来,他受够了不断积累的情欲,他向对方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你罚我吧。”
埃德蒙希不清楚列昂刚才在脑海中到底脑补出了什么,竟然使他自己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他在对方摆出一副任由他惩罚的架势后对他轻笑一声说道:“你到底想到哪去了?正确答案是,我想要吻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教你的么?接吻的时候要记得呼吸,要记得闭上眼睛,想要偷看我的时候不要被我发现。”
他凑上去再次吻住了对方,因他的的亲吻而睁开眼睛偷看他的对方与他有了一个短暂的对视,并在随后再次紧闭双眼。埃德蒙希的嘴角翘了翘,在熟练的撬开对方的牙关后向对方发起了进攻,将丝毫没有抵抗意志的对方逼入死角。
他的手隔着衬衫轻轻抚摸着对方精瘦有力的腰身,感受着掌下的肌肉是如何因他的触碰而变得紧绷。
埃德蒙希在随后将衬衣抽出,手从对方的衬衣下摆钻入,沿着对方的腰身一路向上,在揉捏了对方饱满的胸肌几下后,是指尖轻轻地搓捏着对方的乳头。
被他吻着的列昂几次想逃,但他的身后是已被关严的门板,他从最开始就没了退路。
埃德蒙希在对方被他吻的轻轻摇头时才勉强放过他,憋气即将到达极限的对方在他的离开后大口喘息着,灰色的眸子短暂的失去了焦距,他在对方胸前作乱的手已经被抓住,对方用因情欲侵染而变得更加低沉的声音对他说:“别在这,门坏掉了,会被发现的。埃德,回沙发上做好不好?”
埃德蒙希对似乎已经开始依靠门板站立的对方发问说:“你能自己走回去么?我要过去那一把椅子抵住它,毕竟你也不想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被谁旁观不是么?”
列昂尼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他让自己尽量不去注意紧贴在自己两腿间的濡湿感,与那条似乎一直想要向他股缝内钻引起他不适的内裤,当他坐回沙发上后,他听到隔壁房间内所谈论的话题已经转变为之前的某场战役。
拿了两把椅子抵在门后的埃德蒙希在不久之后返回,他试图说服因嘈杂的环境而变得十分紧张的对方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毕竟列昂在一会离开时还需要穿着它们,他可不想列昂成为第三军中流传的香艳故事的主角,也不想对方因此而难堪。
但他的列昂实在是太过紧张了,特别是在隔壁包厢偶然间提到了他的名字一次后,灰色的眸子已经被情欲浸透的列昂甚至因此而哆嗦了一下,性器的头部溢出了大量的前列腺液。
埃德蒙希看着原本就在床上放不开,时常需要他诱哄着的的对方仰趟在沙发上,身下的沙发对于对方的身高来说实在是太过狭小了,而因此不得已弯曲双腿的列昂,将两腿间完全展露出来。
他试图将手指探入对方身下的穴口对其进行扩张,但列昂因紧张而收紧的后穴,哪怕有着肠壁所分泌的体液作为润滑,也使得埃德蒙希在探入一个指节后无法得以继续。
埃德蒙希叹了口气后,俯下身吻住了正对他不停道歉的列昂,挑逗着对方的敏感点帮助他放松下来,这个办法效果不错,仅仅过了一会,埃德蒙希就发觉他身下的雌虫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
而在他们的亲吻时,隔壁房间内的交谈声一直持续传入他的耳中,埃德蒙希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破了周围的嘈杂,用远超其他虫族的音量问道:“喂!你们有谁知道上校在前不久领养的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么?啧,有上司真的是麻烦,他放个屁我都要考虑该怎么给他送礼!”
隔壁房间内其余的虫族似乎针对这个问题做出了回答,但因环境的影响,埃德蒙希并没有听清,但不久后,一位似乎紧靠着墙面而坐的虫族开口说道:“他收养了一个孩子?我只听说他在战争开始前不久结婚了。”
那位嗓门洪亮的虫族没过多久再次开口说道:“说实话,自从上校被那几位有后台的长官联手排挤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在战场上如此拼命了。呼!要不是当时我恰好就在他不远处救下了他,他可能就像巴沙一样成为我们今天喝酒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