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她只知自己生来便嗜赌,哈天哈地的赌,逢赌必赢,生来能言,开口就赌:“接生的老婆婆,我赌你出门就能捡到一定金元宝,不收我家诊金可好?”
据说,接生婆瞠目结舌,当然,不是因为能捡到金子而美的,而是被眼前的这个眉开眼笑的绿眼小娃娃给吓的。
混在接生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刚出生就会说话的,而且还说的这么溜的。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天生与众不同的眸子,可是在她接生史上从未见过的,估计也是空前绝后了。
邪若渊长于十六岁,赌遍了全镇的大街小巷,原本一片祥和的邪巫镇,随着她的到来,变的是乌烟瘴气一团糟,好好的小镇,以及镇中的男女老幼,通通的都赌成了她家的地盘,成了她家的奴仆。
老族长一怒,所有赌注都不作数,扬起扫帚,给轰了出去……
没错,神奇的扫把,撅出去老远老远……老远老远……远到……不见踪迹。
老族长摆出了与接生婆婆的同款瞠目结舌,没想到,自己的扫把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他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个小后生,该回来还是得回来的呀!
这给撅哪去了???
满脸的大问号子。
老族长看看比他还懵圈的村民,挥挥手,该干嘛干嘛去吧,还好这娃娃没爹没娘克全家,这回连自己都克,把自己也给克没了。
老族长看了看手中的扫帚,那满脸的褶子是抖不平了,再加上惊讶疑惑的各种表情叠加在一起,那扭曲的呀,连最后一个看热闹的小孩子,都吓的浑身上下抖了抖,然后,跑的可快了。
老族长啧了一声,却仍那么皱巴巴的皱着眉,一直在端详着这把神奇的扫帚……不是没教训过别人家的娃娃,都没什么事儿,更也没见过给谁撅没影子了的?
怎么就偏偏到她这儿就出了问题呢?
最后,老族长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不是自己的问题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找到合理的解释,满意的理由,便欣然的扛着他的大扫把回家了。
邪若渊砸吧了下嘴,也不知道他们的老族长,有没有再找过自己。
就这么一扫帚给撅出来了,着实有些丢人。
一阵落寞后,她又挽起了狐魄儿的胳膊,兴致缺缺的说:“我们走吧,不想和他们赌了。”
狐魄儿突然发现,刚刚不知道是邪若渊想起了什么,导致情绪稍微有些波动,可正因为情绪波动,身上便若有若无的散发出了许多灵气,而她身上散发出的灵气,不仅能净化铃音鬼道深渊之下的怨魂,也同样能安抚下她内心深处的欲/望。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她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她忽然眸光一亮看向邪若渊,暗暗的有些窃喜。
红罗在她身上下的怨咒,或许,邪若渊可以帮她抑制,一瞬间,狐魄儿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那久违的澄澈笑意,不经意的就挂在嘴角,没有伪装没有刻意,是十分的自然而然。
白无泱将她那微不可察的变化看在眼里,低了低眸,看着脚下的路独自思索着,突然,他胳膊一痛,本能的抗拒,使他特别快的将手臂抽离出来,眉头皱了起来看向狐魄儿。
狐魄儿脸色微僵,手停在了半空中,问道:“怎么了师父?”
白无泱慢慢的舒展开眉宇,忍下疼痛,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才开口道:“没事,刚刚想些事情出神了。”
狐魄儿放下了悬在空中的手,无甚在意的点点头,看着已经跑去找凌云木聊天的邪若渊一眼,眼中虽是清明澄澈,心中却多了一分忐忑不安的问道:“师父想什么想出神了?”
白无泱看了看她,又收回目光说:“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天下太平,什么时候才能带你离开。”还有……什么时候才能不在这三界中,不染这凡尘事。
狐魄儿的手,突然握紧了自己的衣角,“带我离开?”
她从未想过,他还能够带自己离开,也从未奢望过,除了拜仙山,哪里还能是自己的去处。她低下头,声音忽小的问道:“师父不怕我有一天罪无可恕吗?”
白无泱虽是笑着,却别有深意的道:“我的徒儿若是罪无可恕,那我也必定是其罪当诛。”
“谁敢?”那清明的眸子,瞬间又染上了一丝不由分说的狠戾。
白无泱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狐魄儿也立刻发现是自己有些紧张的过了头,她侧身便走到白无泱的前面,有些颤抖的开口,“我是说,师父不会有错,更不会其罪当诛。”
“魄儿,”白无泱拉住了她的臂弯,又拽到了自己的身前,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若有过,那必是我错,我为师,你为徒,教而不严,滋生事端,是我之过。”
狐魄儿眉头皱起,紧张的看着他,“师父。”
“听我说,”白无泱打断道:“不要总争着与我认错,若你犯错,一日为师,一日我过。”
狐魄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是很想道歉,很想很想。
白无泱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便转过头去继续向前走着,他忽而笑了笑说,“我是不是让你有很大的压力啊?如果……一看见我就是压力这么大,那我回避回避,也不是不可以。”
“嗯?”狐魄儿满脸茫然。
白无泱啧了一声,因为脑子里忽闪而过的念头,有些不可言说,他笑意颇深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再当四人回到客栈后,邪若渊便满脸嫌弃的挑剔道:“此处灰尘过厚,脏。”
“此处人满为患,乱。”
“此处环境不雅,差。”
“这张床榻大小,也就勉强算得上是我家兔子的窝。”
“桌椅用具都不够精致,你们的审美应该不差,怎么就选了一个狗窝?”
兔子窝,狗窝……
!!!
邪若渊摆摆手道:“跟我来吧,让你们开开眼界。”
当四人站在这么一座奢侈豪华的府邸前时,除了邪若渊外的其他三人,皆是不免有些意外。
凌云木自是见识最少的,谁让他是不知岁月的久居昆仑,白无泱只有今世的记忆,当然也是从记事以来,一直深居简出的,即便是不缺银子,但也不注重这些表面的浮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