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医院风波
第二次不欢而散,沈寒h兴致更浓,云夕微的拒之千里,让她竟有些欲罢不能。
征服欲、胜负欲甚至占有欲纷纷袭来。
在学校守了个寂寞,沈寒h不甘失败,亲自去了医院。
余院长是沈父的好友,调查病人概况并非难事。只是这也算侵犯病人隐私,余院长不愿多提及。
“寒h,你要打听的这个病人跟你什么关系?”余院长还是想在人情中保留点职业操守。
“我跟云夕微是朋友,想帮她无从下手,只知道她每天来医院,余叔叔,我总不能跟踪人家吧,其实跟踪也能打探到的,可我不想这么做,就来找您了。”沈寒h在长辈跟前总表现得不谙世事,但余院长洞察一切,并不点破。
“你啊,能耐多大我知道的,但我只能透露一点点给你。”
知道他在推诿,沈寒h先发制人:“没关系的,对了,余叔叔,听说阿姨最近脸上过敏了?我托朋友从澳大利亚带了一套纯天然的护肤品,你回头带给她试试。还有啊,我听说你上次出差很喜欢喝容县的黄酒,正好我有个客户是那里的,我给您带了两箱,等会有人会送到您车边,您辛苦下去一趟。”
沈寒h有备而来,余院长不知所措,这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和诚意,他再拒绝就是不识好歹。
“你有心了,寒h。”余院长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我们的病例上是没有云夕微这个人的,但有个病人的入院和化疗都是她签的字,她是病人的女儿。”
沈寒h让人盛情难却的法子奏效了,她忙趁热打铁地问:“这么说生病的她母亲了?”
“鼻咽癌晚期,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就是吊着命,我们院方已经尽力了。”
沈寒h心里“咯噔”一下,母亲病危吗?
她扶额,面露悲色,好似直接感应了云夕微的心情。
“那依您估计她母亲还有多少时间?”
“也许一个月,也许三个月,也许半年,这都不好说。”余院长见多重症患者,生老病死更是常态,提及这些只有平静。
可寻常人听到癌症便瑟瑟发抖,更别说沈寒h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只是这次很奇怪,毫不相干人的母亲患病,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她还真是不容易,每天带着孩子往医院跑。”沈寒h像在喃喃自语,莫名的心疼让她心情沉重。
余院长补充道:“还有啊,这种癌症会出现在家族聚集中,有一定的遗传性,所以我们一直建议云夕微自己也去做个体检,但都被拒绝了,所以我才说作为医生和院方,我们对这个病人已经尽了全力。”
“癌症还会遗传?”
“癌症也是病,是病就存在一定的遗传风险,我听说云夕微的外公也得过这病,那时候医疗水平差,现在的治愈率比较高,云夕微母亲是因为查出时就晚期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沈寒h听到遗传两个字,不由得心惊肉跳,“她为什么不愿意体检?”
“她说自己身体一直很好,无需体检,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
“谢谢你,余叔叔,东西麻烦您自己下去一趟,等爸爸回来一定让他请您喝茶。”
“客气了,寒h,替我向沈董问好。”
沈寒h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那是一定的,不打扰您,我先走了。”
“不送了。”
走出医院,沈寒h心情跌落谷底,她很少去共情别人,每个人都有既定的命数,意外也好,患病也罢,没什么好怜惜的。
如果有天她遭遇这些会坦然接受,可当这些落至云夕微头上时,她竟会感同身受。
按照往常的规律,云夕微晚上才会来探病,沈寒h临时起意,买了花和果篮,决定去探望。
肿瘤科在十一楼,这个数字就像催命符,里面住着的基本都是癌症患者。
不到绝境之内感受不到绝望底端的窒息。
途径病区走廊时,沈寒h听见了病人的□□,也看到有家属在悄然抹泪,有些人红光满面似有好转,有些人面色惨白,刚做完手术就逼着自己下地行走。
每个人都为了生存去抗逆人类忍痛的极限。
1109室单人间,门口贴着病人名字:容心雅
这个名字真是动听,沈寒h探头望去,病房内除了一名护工,只有病人。
“你好,我可以进来吗?”沈寒h礼数周到,对长辈更加谦谦有礼,尤其这位重症病人是云夕微的妈妈。
“请问你是?”护工前来询问。
“我是夕微的朋友,来看看阿姨。”
“请这位小姐进来吧。”容心雅努力撑起自己,倚靠枕边,望着沈寒h,饶有笑意:“你是...?”
“我是...”
“你是沈寒h吧?”
没等沈寒h回答,容心雅竟出乎意料地认出了她。
“您怎么知道我?”沈寒h惊讶不已,一个卧床的病人怎么会知道自己?
容心雅颔首浅笑:“我听夕微提起过你。”
“她...在您跟前提及过我呢?”沈寒h放下东西,兴奋得不明所以,她竟在容心雅跟前拥有姓名,“她怎么说我的?”
“她啊...”容心雅虽身体孱弱,病态尽显,可优雅的神态和气质,难以遮掩,云夕微的容貌基本是继承了容心雅,甚至超越了她。
“她说她接了个跟你作对的案子,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你,但我想沈小姐是青年企业家,上过电视刊物,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
沈寒h笑容僵了几秒,尴尬地扶额。还以为是什么好话,原来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