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亲情之吻
〔排雷:后半段有母子吻戏(没有性)接受不了可跳过这章〕
【以狠制狠,家是最珍贵的字】
鹤深单手蒙住眼睛抽气,刚才陈译休克,呼吸和心跳都停了,他被吓得神情恍惚,端水都看不到杯子,端了三次才端起来。
“不哭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陈译发出沙哑难辨的声音,坐起来抱住鹤深,一下一下地顺他的背。
被喜欢的人在意,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陈译忍不住坏心思,吸吻鹤深的脸肉,嘴唇追着呼吸,又去讨要香吻。
经过这么一吓,性欲褪得丁点不剩,狐狸大手挡在两人之间,按着陈译作乱的嘴往外推,“刚才的事,我解释给你听。”
陈译笑得露出兔子门牙,点了点头。
“父母双方都是九尾狐的,叫纯种九尾狐,生下来就九条尾巴。”还有命珠,一种攻击力极强的无实体武器。鹤深看着乖乖巧巧的陈译,“像我这种父母其中一方是九尾狐的,叫混血,只有一条尾巴。狐人的尾巴很敏感,相当于男人的……”微妙停顿后,解释继续,“那个。后天的性接触会激发长尾欲望,刚才我就是被你勾起来了。”
通俗易懂,陈译精准地抓住了那个“勾”字,眼睛亮起来,“我还能勾引到狐狸啊,那我不是比狐狸还……”他真的很想很想用这个词,“性感。”
鹤深眉心挤出一个川字纹,迷惑道,“我很性感吗?”
陈译适时的开黄腔,眼神粘稠勾丝,“何止性感,看一下都要硬成钢管的程度。”
“闭嘴。”鹤深把杯子放陈译手心,里面是兑了水的九尾狐血,“喉咙好了再说话。”
场景再现一般,鹤深又划破手心,又用淌血的手心抚摸陈译手臂,这次,男人却别有他想,“长尾欲望会消失吗?不消失的话你憋着多难受啊,要不要我帮你发泄出来?”
看陈译色色地挑动眉毛,鹤深真想敲他脑袋两下。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九尾狐长尾对于伴侣来说是一件多么折磨的事,狐狸也没打算告诉他,“好啊。等我下次发作就找你。”
“下次是多久?”陈译迫不及待,立刻坐不住,“我可以再勾一次吗?”
大手拧着陈译的肘弯把人按坐下,鹤深语气不善,“不行!你再勾我,我就把你扔海里喂鱼。”
陈译嘴巴翘翘,骄傲自满,“你舍得才怪了。”
“哎呀―”柔韧的细腰被狐狸狠掐一把。
某个人戳到了狐狸纯洁的少男心,并且大咧咧地摸了一把,此时仍还没醒悟,笑着躲,“痒,痒……”
陈译大哥是驰名双标,飓风一拳打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会儿被心上人的手指戏弄几下,却像是要了命了,连连软声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勾,不勾……”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展立和宁愿办婚礼的这天。陈译把存有80万的卡递给展立,送去一个祝福的拥抱,“谢了,祝你们长长久久。”
陈译耳聋错过了飓风认输,他赢了比赛,100万奖金还了展立80万。
拿到新娘的手捧花,陈译回家换了一身郑重的衣服,打电话约鹤深出来喝下午茶。
“有什么特别的事吗?”鹤深问。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我现在可是百万富翁G。”陈译把玩着盒子里的情侣对戒,“就是想谢谢你,这钱有你的一半。”
“好,我这就出门。”鹤深挂了电话,出门刚好碰见酒醉回家的鹤千媚,女人醉得厉害,倒在地上跟一滩水似的,摇都摇不醒。
“妈!妈!”
女人摸了一下脸,口红蹭出一条艳红指印,雪白的肌肤上缀着红痕,像是性爱时的小趣味。
鹤深飞快移开目光,心跳如擂。
母子两一站一躺这么僵持了几分钟,鹤允哲刚好路过,“太阳这么大,等会儿把鹤姨晒化了,深哥你还快把人弄进去。”
鹤深难得扯谎,“我手脱臼了,你帮我扶一下。”
“我会正骨,我帮你。”鹤允哲说着就要上手。
鹤深后退避过,语气冷冷,“先扶妈吧。”
“哦哦。”鹤允哲拉起身高手长的女人,发现根本没办法扶,索性背到背上。
鹤千媚一碰到男性气息就发春,舔吻着鹤允哲的后颈,口水糊了满脸。
“啊――快快!深哥快拉开鹤姨。”鹤允哲全身都麻了,差点出洋相。
“就这两步路,你快点吧。”鹤深跟在后面,没伸手碰鹤千媚。
被放到床上时,女人出奇的力大无穷,将鹤允哲拉到胸前搂着,白玉似的腿缠上去,拖出酒味的嗓音像陈年老糖那样甜腻,“嗯……你好坏哦……”
鹤允哲挣脱香臂,跑得比逃难还快,“哥我先走了。”
鹤千媚四十出头,模样却不过三十二三,女人仿佛永远如花季那般渴望疼爱,这样的乌龙,在鹤深的成长里,发生过太多太多次……
没有外力干预,黑狐母亲会咬死刚出生的狐狸幼崽,畜牲的思想自然不能与人相提并论,鹤千媚无所谓咬死一夜情的产物,朝血糊糊的小狐狸亮出尖牙。
杨华带着束恶果及时赶到,往女人嘴里连塞好几颗,逼着对方咽下。
吞食过量,鹤千媚头顶差点冒出圣母光环,眼里终于是有温度的慈爱。
“是个男孩。”杨华抱着清洁干净的黑毛狐狸,摸摸还没睁眼的小脸,“给他起个名字吧。”
鹤千媚野丫头一个,也没什么文化,想了很久慢慢道,“叫鹤深吧。”女人凝视那小小的一团,“代表妈妈深深的爱。”
鹤深还没满七岁,鹤千媚和头婚的男人闹离婚,天天打架,闹得昏天黑地,小狐狸那时大约知道自己的血是一种可以治病的药,咬破手指往妈妈的伤口上涂抹。
首遭情感重创的女人了无生气地枯在床上,想到了死。
自杀行为被从小心思细腻的鹤深发现制止,孩子恐慌地觉得妈妈生病了,杨叔叔说过,束恶果可以治好黑狐所有的“不正常”,于是,小小的手捣烂一大把果子,混着糖做了蜜饯,送到妈妈嘴边。
吃下大量束恶果,鹤千媚脑袋变得清明无比,回想这几年的一切,女人又愧又悔,抱紧了瘦小的身体,密密地吻着孩子粉嫩的脸蛋儿,“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孩子小小的红心,被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占满,攀着妈妈滑满泪水的脸颊,鹤深嘟起嘴巴回亲,“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