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小兔子乖乖
枯坐在树木桩害怕地不敢和陶衡对视的刘美娟终于迎来了第三个人。
苏明宇。
苏明宇看起来神清气爽、双眼明亮!
他的步子轻快,似乎这恐怖游戏根本就无法令他恐惧分心。
刘美娟就像看救星似的看着苏明宇的到来,这个年轻人面容英俊、富有朝气,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恐怖游戏里实在难得可贵,刘美娟恍惚间以为苏明宇是来拯救他的小福星!
小福星苏明宇坐下,在一动不动的陶衡的左侧。他先是朝刘美娟笑了笑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再看了看陶衡、看了看他地上沾血的麻袋。
“请问这是怎么了?”苏明宇问,他的目光好奇神色疑惑,却意外地不令人反感。
刘美娟接着说道,她似乎憋坏了,“是狼人、狼人的头!”
“哦~”苏明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狼人的头!”
他眼珠子又是一转,“请问陶衡先生,您能让我看看您砍下的狼人的头吗?”
陶衡依旧一动不动!
“可以吗?”
苏明宇再次问了一句,他见陶衡不说话,大胆地向前走,把麻袋拖到他的树桩处,慢慢地解开。
是一颗丑陋的狼人的头,嘴唇的獠牙露出、头颅早已冰冷,凝固的鲜血暗黑恶臭,苏明宇嫌弃地捏着鼻子,他看了看刘美娟又看了看陶衡,“请问陶衡先生,这狼人是你砍下的吗?”
陶衡依旧一动不动。
“他已经这样很久啦,我来的时候他就这样啦――”刘美娟自以为很小声地朝苏明宇喊道,“我觉得他脑子出问题啦――”
苏明宇眯起眼睛,“哦~”
他歪着头,看向陶衡,目光透露出孩童的顽劣与天真,“请问陶衡先生,您的爱人孙玉婷呢?”
这个名字一出,陶衡的身子狠狠颤了颤,他终于抬起头,苏明宇也终于看清陶衡此时的面庞――他满脸血污、两道早已干涸的泪痕从污血中蜿蜒而下、看着可怜又滑稽!
苏明宇的语气变了,他似乎在为陶衡的不幸遭遇而感到悲切,“我很抱歉,陶衡先生,我似乎不小心触及到了您的伤心事。如果我知道您的爱人爱人已遭遇不测,我一定不会如此莽撞开口,请问您方便透露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吗?我觉得我们同为平民玩家,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有知情权,这样也方便我们分析现状、好齐心协力地把狼人玩家投出去,为您的爱人报仇――”
苏明宇句句都是爱人爱人,他不断地在刺激陶衡。陶衡死死咬牙,那副要将牙齿咬碎的仇恨模样吓呆了刘美娟,她连忙朝苏明宇摆手,“别说啦、别说啦――”
苏明宇无辜一笑,“陶衡先生,您不方便吗?”
“啊啊啊啊啊――”陶衡被刺激得抱头嚎叫,昨晚那些支零破碎的片段、鲜血四溅的残肢又重新回到他的脑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的爱人已逝去,在他的眼前而他无能为力!
刘美娟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看陶衡这痛苦模样,她的心软了,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痴情又可怜。
苏明宇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神色,欣赏别人的痛苦是他的爱好!
就在三人气氛诡异的时候,叶子安来了,他一个人,走得很慢,似乎身上有伤。
他慢悠悠地坐下,坐在苏明宇对面,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似乎毫无与人交谈的欲望。
苏明宇一看到叶子安眼神都亮了起来,他走了过去和叶子安紧挨着,“小柯,你好些了吗?我或许能猜到一点那个袭击你的人是谁,只要今天他来――”
苏明宇在叶子安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伏在他的耳边,叶子安立刻移开身子,苏明宇又死不要脸地凑过来。
“是一个女人,我隐约记得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叶子安看了苏明宇一眼,他知道苏明宇又开始胡编乱造了。
袭击他的人,明明是一个男人!
叶子安虽然被套了麻袋,但他依旧记得那袭击他的人的身高――比他高、拳头很有力量,以及那敦实的能压死人的身材。
他静静地看苏明宇在他面前表演。
苏明宇又挤过去,想要侵占叶子安周身的空间。
“那个女人的头发扎起来有些短……”苏明宇在叶子安的目光中隐晦地瞥了一眼刘美娟,“背影很像!”
“你们在说什么?”刘美娟的声音适时响起,她看起来很迷惑,不知道这两人悄悄在耳语些什么。
叶子安看了看刘美娟颇为干瘪瘦小的身材,他低垂下眼睛,没有回答苏明宇的话。
苏明宇眼见着叶子安就是不回答,他眼珠子溜溜地转了一圈,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正要开口,沈佳柔和许语岚手挽着手来了,在这个游戏里她们两个就像闺蜜一般亲密。
沈佳柔和许语岚挨着坐下,她指了指多出来的没有名字的坟墓,“这又是谁?”
苏明宇的眼珠子溜溜地转了一圈,“佳柔姐,昨晚你没听到狼嚎吗?”
“哦~狼嚎?”沈佳柔和苏明宇直视,她顿了顿道,“我听到了!”
陶衡猛地抬起头来,他眼神充血仇恨异常,“是我的爱人……我的玉婷死在了狼人的手下!”
沈佳柔的视线落在那地上发出阵阵腥臭的狼头人的脑袋上。
她恍惚道:“所以……小柯说的、是真的?”
“你们都到啦?”石国刚声音传来,他远远走来,再远远一看,身后还有陈威,两人毫无交集的样子。
石国刚坐下,他恰巧坐在苏明宇的身边。陈威落座,他在陶衡一旁。
陈威的视线首先落在陶衡身上,略微思索一番,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死亡的狼头人,一言不发。
石国刚依旧笑眯眯,他笑起来的样子一看就很假,充满令人讨厌的官腔味儿、他的动作也在时时刻刻不断地拿腔作势,一幅自己德高望重模样。
他也看到了地上的狼头人的尸体脑袋,装作讶然,惊呼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