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要我吗?
谭明铠被送回来的时候,林春晖正在坐在沙发上打瞌睡。
他不敢睡。
他知道谭明铠跟孟放出去喝酒了,他担心自己睡着了老谭回来没人照顾。
孟放把人送回来的时候,连门都没进,隔着门框把人撂给林春晖就拜拜了。“小晖哥麻烦你了哈,我宝贝还在床上等我呢,春宵苦短我就不喝你家茶了嘿嘿。”边说边走,还给了林春晖一个飞吻。
林春晖接过人,朝孟放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扶着谭明铠进去了。
身上的老谭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没有大喊大叫,没有痛哭流涕,不知道是喝的太少还是喝的太多。就安安静静的,保持着平时人前一般的得体。
如果忽略他脸上的红的话。
林春晖把他放到床上,借着灯光看到他的模样。平时他也安静,此时他也安静,不同的是此时的安静是毫无攻击力的,两颊上的酒红和额前一绺散乱的头发给他增添了几分幼态的可爱。林春晖忍不住扑哧笑了。“还有这模样呢……”
他本来想扶着谭明铠先去洗个澡,但是他骨架大,身子实在是重,没了骨头的状态让林春晖怎么都弄不动,更无法将人弄上楼,于是只能扶到自己房间。原想着扶到小煦的房间的,但是他想了想到底没敢进去――他怕谭明铠醒来会触景伤情。
林春晖打来一盆热水,蘸着毛巾拧得半干,一边给谭明铠解开衣服,一边给他擦拭裸露出来的皮肤,去除上边得酒气和汗液。谭明铠的衬衫上全是斑驳的酒渍,看的出来着实是喝猛了。不知道洒了多少。林春晖能想象到人醉了还继续喝酒的状态,要么就是红着脸大着舌头使劲儿吹牛逼,要么就是鬼哭狼嚎痛哭流涕,好像只有这样才跟一杯又一杯往下灌酒的状态相匹配。谭明铠的话,应该是一言不发沉默地大喝特喝吧?看起来应该很诡异。
“该哭就哭该嚎就嚎,发泄出来才会好,总憋着越憋越伤。”林春晖絮絮叨叨的,他也清楚对方现在也听不见自己说什么,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你说你是不是找虐。好端端的非要招惹直男。这下好了。”
嘴上责备着,手上的动作却是相当小心轻柔,像是在擦拭一件古董。
谭明铠的肩线很健硕,平时穿着西装文质彬彬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家里谭明铠有专门的健身器械,但是因为他在楼上,林春晖也没见到过他健身的样子。但是眼前这副身体却能明明白白地展示他的锻炼成果。
谭明铠的胸膛上是两块并不夸张的肌肉,下边有几块腹肌,因为身体在舒缓地平躺着,所以那腹肌沟壑浅浅。最下边两条深沟延伸消失在裤腰下边,林春晖拿着毛巾给他擦拭着,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温热。
“身材还挺好……”林春晖突然低下头去撩起了自己的睡衣,捏了捏肚子上平滑的肉,叹了口气。
林春晖还在考虑要不要给他擦腿。因为他看到裤子上也有不少酒渍,恐怕腿上也沾了不少。可是在他刚碰上谭明铠的拉链,手无意中轻擦过胯部那一包的时候,顿时跟电打了一样连忙收回了手。
硬邦邦的。
林春晖赶忙去看谭明铠的状态,这一看不打紧,正对上一双刚刚睁开的眼睛。
谭明铠的眼睛半开,平时沉如古潭一般的双眸此刻充斥着迷茫,以及,他脸上扬起了一种神志不清的笑意,“小煦……”
林春晖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胳膊上猛然受力,眼前一阵晃动,天旋地转间自己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因为怕刺激到谭明铠的眼睛,林春晖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此时的谭明铠在这橘色的昏暗灯光里,眸子黝黑,半阖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林春晖,脸上带着一种慵懒迷乱的笑。
带着酒味儿的热气呼在林春晖的口鼻处,熏得林春晖晕乎乎的。
“小煦……”
“我不是……唔……”
醉鬼并没有给林春晖机会让他把话说完,俯下头吃下了后边所有的言语。林春晖来不及闭嘴,只觉得一条湿滑的舌头快速伸进了自己嘴巴,然后伴随着大幅开合的上下唇,激烈地热吻着自己。
林春晖大惊,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谭明铠不耐了,双手固定住林春晖的头,从他的唇上离开片刻,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说道:“听话。”
然后再次闭上眼睛去吻他。像是在吃什么美味佳肴。
林春晖的嘴巴里被灌得满满的酒气,把他也熏醉了。他像是中了蛊,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又像被点了穴道,呆呆地张着嘴,任由谭明铠为所欲为。
因为脸贴着脸,林春晖只能看到谭明铠面容的一部分,因此那虽是闭着但仍是意乱情迷的眼睛在他眼前晃着,震撼极大。谭明铠吻的忘情,间或发出一两声低沉难耐的“嗯~”。林春晖更是三观齐抛,五感俱灭,毫无反抗之力。
他浑身烧灼着,感觉到谭明铠的吻从嘴巴移开,落在嘴角、脸颊、下巴、脖子,然后是锁骨、胸膛,在上边那两颗东西前逗留了许久,吮吸挑逗舔弄,林春晖抑制不住鼻腔发出一声呻吟。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单。谭明铠的动作没有停下,他温柔迷乱地吻着林春晖的肚子,小腹,最终叼住了那个在慢慢充血的物事……
后来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谭明铠不顾嘴边还残留着污浊,再次吻上了林春晖的嘴巴,辗转复始,乐此不疲。
林春晖在发泄过后浑身无力,任由谭明铠捞起自己软绵绵的腿,
“要我吗?”谭明铠的声音很小,被屋里昏暗的光线压的简直快要听不见,但是林春晖听得见,因为他是在他耳边说的。充满诱惑和欲望。他说,“要我吗?嗯?”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他在问谁。像是在自说自话。
不回答就接着吻,同时手指在下边不断抠挖动作着。问一遍,不回答,再吻。像个没有意识的复读机一般。林春晖往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被他吻住封了口。
他吃下了他所有的惊叫和痛呼。温柔且坚定地桎梏着身下因疼痛而不断扭动的躯体。反复地问着一个没有异议的问题:“要不要我?”
后来谭明铠就不问了,他抽出手指,挺着腰坚定地送了进去。
依然被堵在唇间。
林春晖的小床有节奏地晃动起来,伴随着二人交替的闷哼和呻吟,一直持续到夜色渐退,曙光微。
这个夜晚太长太长,林春晖最后睡得死沉死沉,毫无意识。
第二天林春晖先于谭明铠醒来,毕竟昨晚醉酒的不是他,劳累的也不是他。
但此刻疼痛的是他,懵逼的也是他。
林春晖的后门还在向上传达着时重时轻的疼痛,像是长了痔疮一般地跳着疼。可他顾不上了,他看着眼前的状况,仿佛呼吸都要停滞了。
空调正不知疲倦地吹着,谭明铠睡得死沉,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昨晚看不清的肩腰胸腿此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铺在林春晖眼前,两腿间的乌黑毛发间,蛰伏着昨晚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的凶器,此刻像只沉睡着的猛虎,谁能想到它发作的时候竟是能夺人性命……
他和谭明铠发生关系了。
他还是下边那个。
林春晖吓得连牙齿都在打颤,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和后悔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居然和老谭……那是自己的弟弟的前任。
林春晖哆嗦着捂住眼睛,两行眼泪顺着指缝溢出,他的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怪异的哽咽,然后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房间,像只狼狈的野狗。
林春晖站在花洒下边冲洗着,透过镜子摸着自己身上的被吮出来的斑斑点点,连手指头都是在颤抖的。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谭明铠喝醉了,可他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