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们一起回了周池家。

周厉加班，裴嘉言出差未归，提前跟钟昱清夫妇打过招呼让周池去他们家吃饭，晚些周厉下班来接。

这种事很常有，钟昱清照例交代了儿子放学带人回来，所以钟霖自然也知道，晚上十点前周池家里都不可能有人在。

到家的时候下午三点，距离钟家晚饭时间还有四小时，足够他对小狗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哥哥喝水吗？”周池在家规矩严，进门给钟霖拿拖鞋换，还惦记着给他倒水。

钟霖嗯了一声，书包随意丢在沙发上，去卫生间洗手。

周池端着杯子出来时，钟霖正在他房间翻他书桌上的日历。可能是怕忘记，7月31日那天用橙色荧光笔画了个大大的圈，下面附了一行黑色签字笔写的小字：送毛线手套，希望冬天能用上。

小狗热衷于在各种地方宣示领地主权，送给钟霖的手套也是特地照着他送过那条围巾一模一样的花式买的，暗戳戳藏了什么心思一猜就明白，也只有周池自己还以为藏得很严实。

“看什么呀。”周池好奇问。

“随便看看。”钟霖翻完了日历，画圈的日期一共三处，除了言爸厉爸就是他，满意地把日历原样放回桌上。

周池也不问，钟霖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从不怀疑，双手捧着把水杯递向钟霖。

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钟霖没有接，拉开转椅在书桌前坐下，一脸正经地提无理要求：“喂我。”

周池傻眼，呆站着没动。

钟霖又抬了抬手臂说：“今天比两场赛，刚还被人抱了一路，没力气动。”

这已经明显是在逗小狗了，偏小狗还笨得听不懂，眨巴眨巴眼，走过去把水杯往钟霖的嘴边贴。

钟霖别过头没喝：“走之前我说什么了。”

他说，让周池证明给他看，那些喜欢不是哄人的，是真心话。

周池舔了舔唇，有些茫然地看着钟霖，终于低头抿了一口水。

比起靠脑子费劲儿思考，遵循本能对他而言更轻松。

周池弯下腰，空着的那只手扶住钟霖肩膀，慢慢吻到他唇上。

喂水……原来是这样喂的。

钟霖没有太为难周池，任由那湿软的舌头撬开他的唇，将温热水液渡了过来，然后抬手扣住已经准备退开的omega后颈上，加深了这个吻。

几年过去小狗依然毫无长进，没接过吻也不懂换气，被钟霖亲得晕晕乎乎，脸是红的，嘴唇也是红的，沾着湿亮的痕迹，微微张合喘息，像在邀请人重重地再吻他一次。

这次换钟霖喂他喝，舌头缠得紧，含不住的来不及咽下的水顺着嘴角滑下，打湿了两人身上的校服T恤。

回过神时周池已经跨坐在钟霖腿上了，宽松的校裤因为曲腿的动作堆叠在一起，沾了些水迹，看不出那块隆起是布料褶皱亦或是omega不知掩饰的青涩反应。

周池有点害羞，脸和耳根火烧一样烫，趴在钟霖身上说好热。

他闻到了愈发浓郁的朗姆酒香，本就缺氧的大脑完全丧失思考能力，伸手去抱钟霖的脖子，被某个东西顶得不太舒服的屁股也往前挪了挪，想缩成小小一团躲进钟霖的怀里。

和钟霖哥哥谈恋爱，是周池想都没想过的事。

他其实不很懂钟霖说的喜欢和他说的是不是同一种，从小到大他除了钟霖哥哥没跟别的alpha接触过――当然其他alpha也入不了他的眼，比不上钟霖哥哥英俊高大，成绩也没钟霖哥哥好。

他不想钟霖哥哥喜欢别人，也讨厌那些觊觎钟霖哥哥的人，希望他们都滚远点，最好不要让钟霖哥哥看到哪怕一眼。

钟霖总说他像小狗，领地意识太强，他也承认。

可这样算是钟霖说的喜欢吗。

周池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对钟霖的喜欢，除了对哥哥的依赖和占有欲，似乎更接近于对玩具和零食的喜欢。因为他没想过和钟霖哥哥接吻――喝可乐的间接接吻不算，也没想过要和他做生理课上老师教的那些事，连梦都不曾有过。

可是钟霖哥哥说想做，不做就要变陌生人。

周池只好答应了。

比起不确定的喜欢，他宁可钟霖哥哥亲他，做些强迫他的坏事，也不想以后被钟霖哥哥当成陌生人。

更何况……

被哥哥亲好像也不怎么难受，要做的坏事也算不上是强迫。

“小狗尾巴都湿了。”钟霖的手探进周池裤腰下，拈起夹在臀缝里已然湿粘的尾巴捋了两把，再抽出来给周池看他亮晶晶的掌心，“什么时候偷流的水？”

“没有、没有偷偷……”周池羞得不敢看，很小声地说，“钟霖哥哥亲我的时候就湿了的。”

小狗憨笨且乖巧，不懂得勾引和诱惑，只是单纯想表示自己喜欢哥哥的吻，想证明自己对哥哥的喜欢。

可这话落在alpha的耳朵，却又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这么湿，直接进去也吃得下吧？”

钟霖托起周池脱掉他碍事的裤子，掰开两瓣臀，指尖滑进去按了按那湿软的穴口，伏在他怀里的omega立刻一抖，小尾巴也左右胡乱地摇。

“唔，唔……可以呀。”周池初生牛犊不怕虎，钟霖说什么他都应好，“哥哥进来，进小池里面。”

钟霖轻笑，倒没那么浑。

非发情期的omega第一次做，直接进去不受伤才怪，他只插入了两根手指，缓缓抽插扩张着，问周池感觉怎么样。

周池说“不怎么样”和“有点胀”，过一会儿又说，“好像没有想象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