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色胚啊
是老色胚啊
第二次宿醉醒来,宁遥的第一反应是头痛欲裂,第二反应是惊悚至极。
他又又又断片儿了。
业内,他的酒量是个迷。
白的能干两瓶不止,红的啤的基本随意吹。
一般私下聚会,很少断片儿。
他最后的印象,是狐朋狗友喝高了,他被起哄去台上唱手机铃声。
无欲无求又单身,他玩得贼开,落落大方就上去。
一曲罢,陆续收到很多杯“心意”。
相熟的调酒师笑着调侃,“今天业绩全靠你冲。”
“这酒喝不喝,全靠老哥你一句话。”
对着一排花红酒绿的杯子,宁遥笑盈盈挨个儿闷了。
有几杯度数不低。
美人这豪迈喝法,叫看戏的一阵吆喝。
也实打实劝退一些胆小的。
到这,都没什么问题。
后来,他跟一个健身教练杠上了,两人对吹起威士忌。
他们这群人玩的规矩,输了的要俯首称臣,宁遥输了,就得跟教练走。
但宁先生是谁?
他愣是吹倒教练,又干下去一瓶不知名大佬送来的白葡萄酒,这才消停。
可惜狐朋狗友不给力,压根没善后。
宁遥将那几个骂了一通,自暴自弃地摊平在陌生的大床上。
床很舒服,比上次总统套房那张,还要再大再软一些。他的衣服,这次尽职尽责穿在身上,就是不是先前那套了。
豪奢的欧风装饰跟五星酒店有的一拼,但细节设计比起来,品味天差地别。
——这是一栋豪华别墅。
这把人头是钓到,可他好像没力气暴捶了。
失策。
窗台轻纱飘扬,葱郁的树冠摇曳,飘进来阵阵清幽槐花香。
可惜良辰好景治愈不了烦躁的宁先生。
他一只脚,被无情铐在床尾。
仿真小玩具做的像那么回事。他用力挣了挣,硌得脚踝生疼。
歇了蛮力破坏的心思,他暴躁起来,“卧槽尼玛,缩头乌龟,给老子出来。”
“你特么拍片呢,还搞非法拘.禁,信不信老子咬死你。”
“姓苏的,狗.日的有胆子你出来,艹。”
隔壁,苏恒额角青筋直冒。
昨天宁遥浪醉如泥,同行的人个个喝得六亲不认,晕晕乎乎把宁先生往出租车一扔,连地址都说不明白。
是他放心不下,生怕宁遥被劫色,连夜驱车两小时,硬从老宅赶去救场。
好心,但挨了一通国骂,sad。
苏总沉着脸,心里不大舒坦。
宝贝恩将仇报,要罚。
他一身高定休闲西装,缓缓逼近床边。
居高临下,眉眼锋利。
“宝贝,你这么急着见我,我很开心。但我希望下次,你不要再用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单纯地复述都让他为难,“……这样粗俗的字眼。”
宁遥觉得自己不会好了。
短暂沉默后,他蓄足力气,继续破口大骂,“老子就艹你,你个傻逼。”
“看样子我的话你没听进去。”
苏恒斯文败类的脸上满是遗憾,无框镜片带起一道凛冽的光。
诚然,他肖想宁遥很久,也决定做他良配。
但在此之前,苏恒认为,有一件事必须要做。
那就是治好美人满嘴脏话的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