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风
枕头风
老话说有一就有二。
加班这种事,后来就这么成了宁遥的日常。
冷面乔每次都能找到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压榨,哦不,准确来说,是折磨宁遥。
宁遥的职场生涯越来越苦逼的同时,苏恒身上的煞气也越来越浓重,隐隐有朝完全变态体进化的趋势。
身为一家之主,宁遥自然不能放任事态如此发展,所以可怜的宁遥在沉重的脑力劳动之外,不得不承担起一周三次的高强度体力劳动。
每每涨大水河蟹满地爬时,他眯着溢满生理泪水的双眼,尽管大脑反应迟钝,疲于思考,却总不忘感叹,劳动法真好!
至少它保证了宁遥周末的早晨和晚上没有被盘剥,可以挤出来安抚濒临暴走的苏恒。
就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中,宁遥迎来了国庆中秋的十天连假。
宁遥以为,总算可以喘口气了,然而现实给了他会心一击。
苏恒期待很久,计划了整整一个月,甚至想好沙滩play海景房play温泉play等等玩法的小长假,生生被乔棋盘剥成不连贯的三天。
临放假,高层都歇了,宁遥才被告知留守业务部。
法定节假,公司的重要部门都会安排一个人值班,以防出现什么突发情况,这无可厚非,业务部就是这么一个不能离人的部门。
但值班通常都是部门内职工轮流排班,像宁遥这样,轮班变成一个人顶缸不说,业务部五个组三十多个业务员,最后值班愣是派到他一个不搭界的跟单员头上,这下全公司都明白了。
哦~大家心里拖长了音,这个新来的跟单员得罪了经理,真是可怜哦。
艸,这小鞋特么的都穿成三寸金莲了,宁遥顶着脑门上浓重的黑烟,垂头丧气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一路不断地有同事过来,满脸同情地拍拍他肩膀,就差没说句节哀了。
去特么的男人和男人的战争,宁遥十分憋屈,进而暴躁起来,乔棋你等着,看劳资回去不用枕头风吹死你丫的!
因此,当罪魁祸首苏恒一脸阴郁,目光森寒地朝他讨要十一假期时,宁遥先声夺人,先爆炸了。
他一把将苏恒推到床上,抽出自个儿20块一条的假革皮带,三下五除二困住了苏恒金贵的双手。
“气死我了,在公司被你姘头欺负,回家还要被你欺负,日子没法过了!”宁遥喘了一声,不得不说,很久没有锻炼的弱鸡张,单是完成扑倒和捆绑两个动作就已经气喘如牛。
“姘头?”苏恒眯眼。
“哼,你给我老实交代!”说着,宁遥扒开苏恒的上衣,在他最喜欢的腹肌上啃了几口。
他是真下嘴啃,很快苏恒冷白的胸腹就留下一连串触目惊心的殷红牙印。
“亲爱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姘头?嘶,我对你可是一片赤忱,日月可鉴。”苏总疼得直皱眉,但难得宁遥回家不是打电话or看资料or蒙头打呼,他只得痛并快乐地接受着这实属难得的亲昵。
“还敢忽悠我!罪加一等。”宁遥才不相信这鬼话,他磨了磨牙,盯着苏恒颤动不已的喉结,嗷呜就是一口。
苏恒疼得一哆嗦,“嗯啊~轻点宝贝,这里真的不经咬。”
“没有?我都被压榨成杨白劳了,没有我跟你姓!”苏恒的喉结十分性感,口感还不错,咬起来很趁嘴,宁遥舔了几下,叫苏恒放松警惕,继而又补了一口。
真是……甜蜜的折磨,苏恒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蒸腾的欲.潮叫他快要绷不住宠溺的假面,只得找点事情给宁遥分神,“亲爱的,给我垫个枕头。”
老色鬼颈椎确实不太好,宁遥大发慈悲拖了个枕头,准备给他垫上。
一想不对呀,我他么在严刑逼供啊,还管你脖子好不好?
这货不交代就算了,竟然还敢穷享受,于是怒火中烧的宁遥,捞起枕头朝苏恒门面狠狠扑腾了几下,扔掉枕头犹不解气,他伸手就去扯苏恒的皮带,“信不信我现在办了你!”
苏恒低喘一声,胸腔鼓噪,“宝贝,咱们容后再审好不好?”
说话间擡手挺腰,就着被缚的双手,将宁遥牢牢套进双臂之间的狭小空间。
“宁大人,求您快办了我?”他亲了亲宁遥因激动而显得格外红润的脸颊,又在宁遥敏.感的耳垂上拱火,可怜的宁遥尾椎一麻,就这么软倒在他身上。
小小卧房里,温度急速飙升。
宁遥已然情动。可他气得要死,梗着头,实在不愿屈服,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刺激,眼眶微微泛起红痕。
苏恒到底不是禽兽。
他平复了好一会,才亲昵地蹭了蹭宁遥细嫩的脖颈,温声哄道,“好了亲爱的,究竟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虽然他被撩拨得快要着火,但宁遥的委屈和怒火,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他语气温柔,低沉的嗓音带起空气轻微震颤,叫宁遥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别给我装傻,你不交待清楚,今天我真办了你!”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没那个胆。
趴在苏恒身上,被苏恒的气息包裹,感受着炙热的体温,那点怒气没一会就散干净了,只剩久违的心安。
妈的。宁遥在心里唾弃自己。
“亲爱的,刑讯逼供也好歹给点提示,思慕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个?”
感情外面还彩旗飘飘?!
这大言不惭的模样,给宁遥气笑了,行,你很行!
“我警告你,安分点,不许动。”
说着他不再搭理苏恒,就这么趴在苏恒怀里,拿他当垫背自娱自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