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大的信任

伽利欧以为自己会保持一夜的机警。但在那个男人离开后没多久，他就睡着了。激烈的性爱使他的身体舒适，神经放松，实在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等他一觉醒来，已经天亮了。

他吃力地坐起来，拉开内裤看了一眼。干干净净。又扫了一眼房间，整整齐齐，连烟灰都没留下。唯一的一点区别，伽利欧注意到，就是他脱在床边的衣服被叠了。入侵者可能以为在他进来之前衣服就是叠好的，离开时便也叠得整整齐齐的。除此之外，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伽利欧坐着回忆起细节。

昨晚那人的体型，一下子就把嫌疑人的范围缩小了。伽利欧自己算是高大强壮的，那人比他还大一圈，力量足够单手把他托起来，或者把他在床上拽来拽去的。

他打开平板检查安保系统。接着啧了一声：尽管这次家里的安保系统没有被破坏，但是在男人进来的期间，家里所有的监控画面都成了雪花。对方使用了屏蔽器！

伽利欧用的高级监控器，是极难找到适配的屏蔽器的，除非这人很清楚他家监控的款式型号。那需要有机会接近他家，清楚地找到安保系统的总机位置，并窥探到具体型号。那无疑再度缩小了嫌疑范围，其中包括伽利欧不想怀疑的人。

伽利欧的脊背一阵震颤。某种被他刻意忽略的感受时不时叫嚣着引起他的注意。昨天激烈的高潮实在是太难忘了，快感的余韵到现在还漂浮在他的脑际。

伽利欧改了主意。如果被他逮到昨晚那个，在割掉他的大徘埃得先扒了他的裤子来一炮再说。

仅仅是想到“来一炮”，伽利欧不免又口干舌燥起来。他看了一眼紧闭的窗帘，他的卧室幽暗而私密――至少目前看起来是这样。他的身体又沉回了被子里，手伸进了内裤里。

该死……

他夹紧了腿，脑子里不停地想着昨天那又热又大的鸡巴，把自己抠得流水。

突然，有敲门声传来，吓得伽利欧一激灵，手抽了回来。门打开，凯恩那张脸出现了，一如既往干净整洁。看到他，伽利欧意识到，这不成功起而且被打断的自慰里，他给那根鸡巴安上的人脸正是凯恩。他微眯了眯眼。

凯恩说：“还没起吗？今天八点要出发的。我能进来吗？”

伽利欧点头，凯恩拎着早饭走进来，打开伽利欧的衣橱，开始给他挑衣服熨衣服，自然得好像一个儿子三十岁了还没独立的贤惠母亲。

不像啊……

伽利欧在心里嘀咕，这看起来哪儿像敢管他叫骚婊子的样子。

“你先回去吧，”伽利欧说，“帮我安排科里代替你接送我。”

凯恩拿着熨斗的手停住：“为……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咽了口唾沫。

伽利欧奇怪：“你那么紧张干嘛。你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这怎么可能……”

“对啊，”伽利欧的脸沉了下来，嘴角微微翘起一丝恶毒的笑，声音仿佛毒蛇一样低，“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怎么整那些叛徒。”他的眼睛里浮起了阴影，激起了凯恩的一些疼痛的记忆。

在组织开始赚越来越多的钱时，有个中层干部因为钱包鼓了起来，而开始不怎么听伽利欧的话了。在有人口头警告了他一次而没有收敛后，伽利欧亲自去了工厂。当着几百个人的面，他让凯恩把那人的脑袋按在地上。然后一脸冷漠地把在他身边蹲下，插在风衣口袋的手掏出一根小指长的粗钉子。不顾对方的哀求与尖叫，伽利欧把钉子踩进了那人的耳孔里。锃亮的皮鞋碾着那个人的脸，他毫无怜悯地说：“耳朵不用来听话，就不需要了。”说完两手插着风衣口袋，直接离开了。全厂几百个人，安静得苍蝇撞玻璃都听得见。那人后来另一只耳朵也被钉了钉子，被扔到了垃圾场里，凯恩再也没见过他。

当伽利欧说要整谁的时候，他不是在开玩笑。凯恩盯着那个浑身血腥气的男人，不知为何开始感到下腹一股热，喉咙烧灼般的干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看把你吓得，哈哈哈哈哈。”伽利欧爽朗地笑起来，“玩笑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凯恩也爽朗地笑起来。赶紧提起熨斗，差点把老大心爱的西装烫出一个洞来。

伽利欧：“我需要你晚上过来我家，值夜班。其他不需要多问。”

伽利欧到办公室后，经过反复斟酌，联系了林克斯。在等待林克斯过来的时间里，伽利欧给自己倒了点威士忌。他需要用一点酒精来缓解焦躁。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他见过无数为了利益而背叛的人。他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做生意的时候，他总是衡量成本――如果直接把对方做掉，然后把钱抢了更容易，那他就不会公平守约地履行合同。他的恶劣名声在外，每次有人找他谈生意，他总多少能看出对方的战战兢兢。

他自己就是个恶棍，生存在这颗恶贯满盈的星球，从不期待自己的组织像家一样安全。但他也从没期待过他能碰到这种事。几个不惜命的毛头小子居然敢为了胯下那几寸肉，闯进这个臭名声的黑老大家里。

伽利欧想过被威胁的可能。他们拿着强暴他的录像来勒索他。但至今没有任何勒索邮件送上门。这就更难理解了。难道这一切真的只关乎性？

办公室门打开，林克斯笑着走进来：“卢西恩这家伙昨天和他老婆说他去医院拔牙，结果却是去约炮。你猜他约到了谁？一个老公不在家的女人――他老婆哈哈哈哈！然后他们就打架了，卢西恩的眼睛都被打肿了。”

伽利欧翻了个白眼：“能让你笑成这样的肯定是黄色笑话。”示意他把门关紧。

“这只是个花边新闻。”林克斯愉快地说，“他老婆的大奶子都能甩死他，可怜的卢西恩根本打不过她。”

看到林克斯在面前坐下，伽利欧微松了一口气。只有这家伙确定没有参与那两次强暴。第一次的时候他在国外帮他谈生意。第二次的那个身材与他对不上。

而且，非常重要的一点：这低俗的家伙百分百是个直的，尽管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却是一个对大胸女人饥渴的色情狂。作为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实在太安全了。

“那么，需要我做什么，老大。你的脸色看起来，有哪个不长眼的是要准备好倒霉了。”

“我有东西要你查，要动用到警察资源。”伽利欧说，“不要让组里的任何人知道。”

林克斯，同时也是组里人脉最广的交际花。伽利欧要的是他家附近街道的监控。他特地把时间说宽泛了一些，以免林克斯好奇去看视频，从而找出那个背叛者。伽利欧希望越少的人知道这件事越好。

“没问题。”林克斯拿起伽利欧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塞进嘴里。摸不到打火机，凑上来对着伽利欧嘴里的烟点烟。

伽利欧对上他狡黠的绿眼睛：“……打火机就在烟旁边。你眼睛是只看得到女人奶子吗。”

林克斯点着了烟，吸了一口：“说什么呢，我不是在看着你吗。”他笑起来，“等我消息，”

伽利欧说着“尽快”，目送他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