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替身任务
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也没什么特别,床、窗、墙纸都与其他房间没什么不同。
唯一的一点区别是墙上挂了很多照片,我拿着手机打着光走近,相框下是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少年对着镜头比耶的场景。
背景似乎是在游乐园,少年笑得很开心,眼神里的笑意似乎穿透镜头射向外边的人。
看得我都不经意被感染。
我与照片中的少年确实很像,除却那满头银发与那充满感染力的笑容,我想,我们应该长得一样。
世界上真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可我妈真的只有我一个儿子。
第二张是张抓拍,在老街道旁少年拿着甜筒,鼻尖沾了一点白色的冰淇淋,伸出舌头舔的时候被抓拍了下来。
眉眼弯弯,笑魇如花。
第三张,少年拿着喷漆在老旧的断墙上涂鸦。
第四张,少年在五光十色的舞台上肆意挥洒着汗水,激情敲打着架子鼓。
第五张似乎是张自拍,但缺了一半,少年依偎在旁边人的肩膀上睡得安稳,但旁边的人被截了下来。
接下来的全是两人的自拍合照,但相片上始终缺了另一个人。
后来的相片感觉不一样了,少年变得不爱笑,隔着照片都能感觉到他沉闷的心情。
虽然依旧玩游乐园、逛街、画画、玩架子鼓,但那感觉就是变了,少年变得不再阳光,满脸愁容。
跟着变了的还有拍摄的手法,前面的照片善于抓住少年身上的某一点,摄影师把那一点放大,拍出的照片能让观看的人一眼注意到他当下的动作以及心境。
后来的照片只是简单的把少年框在镜头里,不像是记录美好,倒像是一种变相的囚禁。
沉闷、压抑。
所有照片看完,给人感觉照片中的少年由最初鲜活的人逐渐变成了一个被人控制的玩物,没了自我,变得死气沉沉。
第二个房间是个书房的布置,书架上的书大多是外文,全是些我看不懂的字眼。
这房间像是经常有人来,此时的桌上铺开一本书,我走近看,上面的“hypnosis”“memory”“brain”“hippocampus”“surgery”这类词全是用笔圈出来的。
我看不大懂。
感觉没什么有用的东西,我用手机记下这些词离开了这个房间。
接下来是第三个房间,所有物品全用白布盖着,乍一眼看去能吓掉半条命。
忍着内心的不安,我关上门战战兢兢走近了房间,掀开第一块白布,是一个画板,上面张贴着一张素描画,画中的人双手撑着下巴,端正坐在凳子上当着模特,一切都很温馨和谐,当然,如果画中的人有脸的话。
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唯独缺了一张脸,我凑近看了看,素描纸上是有擦痕,画中人的脸是被人后期擦掉的。
第二块白布下是张水彩画,画中人的动作是在削苹果,依旧没有脸,脸部的位置被人用火烧过得痕迹,只剩下垫在画纸下光秃秃的白板。
第三张油画依旧没有人脸,毁掉的方式是用了大红色的颜料。
……
房间里的所有画全被人毁过,看不清画上的人究竟是谁,但结合山洞里的竹片和第一个房间里被裁掉的照片,这大概率会是同一个人――宫焕鲂纳先说男纳先恕
那做这一切的人是宫焕觯
我带着疑惑走出这个房间。
过了走廊的一半,身后跟着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我不经冒冷汗,我这是被发现了。
转过身,一道身影迅速挡住了我手机的光,手机摄像头处被贴近的身体堵住,四周陷入黑暗。
我呼吸急促,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一股熟悉的血腥味萦绕在周边,我紧张吞咽后小声喊他名字。
“宫……宫焕觥!
他没应我,就直直地贴近我身体,弯下腰把脑袋搁到我颈边平缓的呼吸着。
我推了推,还是没什么反应。
我把手机从我俩挨着的身体中间的缝隙抽出来,把刺眼的手电筒关上转而按亮了屏幕。
推开搭在我身上的宫焕觯我用屏幕的光打在他脸上,他双眼无神,对手机的光也没什么反应,我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浅蓝色瞳孔没一点变化。
没想到宫焕鼍谷幻斡巍
我把他推站着,我走一步他就在身后跟一步,跟得很近,一不小心又撞上我的背。
剩下的房间没法去了,我领着他下楼。
也不知宫焕雒髟缁辜遣患堑梦疑狭怂穆フ饧事。
下到三楼,管家幽灵似的出现在楼梯口,对我一脸防备,他问:“大半夜了小唐先生还在走廊上干什么?”
我把宫焕鐾聘他:“你快把他带走,我睡得正熟就被他吓醒了。”
管家把人接过,我吐着气心虚地离开楼梯口。
回头看时管家扶着宫焕鼋艚舳⒆盼遥宫焕鲎魇埔跟上来,被管家给控制住了。
我扯出笑容:“晚安,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