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因避免混沌而决定整理清楚的关系 - 富婆姐姐爆个金币 - 御川不洗手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34章因避免混沌而决定整理清楚的关系

她听懂了。

陈放清咳一声:“第一次跟你说这些,我不是爱说鸡汤的人,但敏感和情绪本来就是我们随时都能感知到的日常,很难用具体的事情去解释。你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全当我没说,下午好好修整一下,明天开始我要频繁给你打电话了。”

乔暖听明白了陈放的所有意思,她按着她给的地址去剪了头发,顺便做了一下头皮和皮肤管理。之后又去了商场,给自己买了两套衣服。晚上去健身房,洗过澡吹干头发之后拿过手机,点开喻沅的微信。

【喻总您好。】她说。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您可能也喝了不少,所以我相信我们都不是有意的。我知道我就那样走了有些奇怪,但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不然您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希望您那天没有觉得不舒服,没有受伤,如果有的话请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弥补。】

就这样结束但没有结束语,容易让人误会。乔暖想了半天想不出接下来的话,她其实很想给喻沅转钱,因为喻沅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她算出一个大概还算合适的,给了之后到哪里都腰板挺直说她和。但她总觉得如果自己这个钱发出去会很危险,危险到难以挽回。

这种规避危险的第六感让她迟迟无法点开转账的选项,于是只是把账单好好地保存在手机里,发了个表情包。

【猫猫头微笑.jpg】

两个女人如果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在床上发生了什么,以乔暖的脑子来讲,最难理清的逻辑就是,很难界定这件事的主体责任是谁。在一男一女的老套桥段中,即使男人再强调是女人勾引他,我们依然知道男性必然产生绝对的主动,酒后乱x也只不过是他逃避责任的借口。但女人的情欲不会通过手指缓解,也不会有人摔一跤就坐到别人的手指上,更不会在别人的手指上反复摔跤。

不喜欢的接吻是会躲的,但亲了一整夜的两个女人也可以说她们是朋友或者闺蜜。

所以女性之间实在太复杂了!太复杂了!喻沅这个人更复杂,复杂到乔暖无法用任何常理去推断她的想法,更复杂在乔暖知道自己很在乎她的想法,所以乔暖就会在她想法的漩涡中一边逃避一边暗中观察,一边自卑一边在意,这样的她就是陈放说的,混沌。

她不想做这样的她了。她决心让自己决定自己的情绪流向,所以由她自己亲手定义了这件事。

就这样吧,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吧,随着时间过去,记忆过去,喻沅对她的兴趣过去。

她就会成为原本的她,和喻沅也可以保持原本的关系。

只是有点可惜。

好不容易说好的每天可以见到喻沅两个小时,她才高兴没几天,以后……

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见不到了。

乔暖发了消息之后十分害怕等到喻沅的回答,把喻沅的状态改成免打扰,并坚决不打开微信直到睡觉。翌日吃早饭的时候实在忍不住点进去看了一眼,有别人发给她的信息,但喻沅的对话框一片安静,被其他红点消息排到了最后面。

乔暖退出去,又回来,悄悄把喻沅的微信置顶。

她害怕看见她的消息,又怕看不见她的消息。

今天陈放带着乔暖去跟一位艺术届的老前辈喝茶,前辈翻出珍藏的一个画集给乔暖看,乔暖认真仔细地看了,老前辈还问了她很多问题,乔暖凭良心答,实在答不上就说不知道。

老前辈临走前跟陈放夸乔暖眼光独到,灵性十足,出了老前辈的家门,乔暖说:“我本来不混沌的,现在混沌了。”

陈放:“他说的话你不必当真,那副画集给几十个人看过,每一个他都夸。”

“那今天的目的是?”

“老前辈地位高,必不可少的送礼拜山门而已。”

乔暖想起陈放进门给的那一个小盒子:“贵吗?我摊点儿吧。”

“你可能摊不起,你再出出名,多给为师涨点名气,就算摊了。”

乔暖:“怎么到哪里都这样啊。”

“是啊,到哪里都这样。”

陈放看看她手腕上戴的表:“我没给你工资,你现在也没有工作,你是个日子过得很仔细不太有物欲的人。”

乔暖心虚地把手腕往身后藏了一下。

“没事,挺好看的。”陈放说:“情绪处理完了么?”

“嗯,用我的方式。”

陈放欣慰地笑了下说:“很好。那老头是不是真心我不敢说,我每次夸你可都是真心的。”

这几天陈放每天都带着乔暖去拜访一些艺术家。檀市是艺术之城,气候宜人环境好节奏慢,很多老艺术家在这里都有房子,但年轻的先锋艺术家较少,老一辈看不上年轻人气盛,更关注国外的奖项崇洋媚外,画的东西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全靠号称自己有奇奇怪怪的精神疾病博人眼球。年轻人看不惯老家伙们故步自封,作品根本不敢拿到国际或者市场去经历检验,画不出什么好东西,每天攀关系互捧臭脚倒是一绝。

所以以发掘优秀年轻画家为主旨的“兰花奖”第一次举办画展落户檀市本就很耐人寻味,陈放挨个去拜访老艺术家更令人觉得意外,很快有传言说陈放不再是先锋画家的代表,她想走体制路线,和那些讲资历的老家伙们沆瀣一气。

陈放哈哈一笑:“我也配?”

乔暖悄悄在旁边点头,不是她不配。陈放要是进了体制,老家伙们每天都得高血压不可。

她们和兰花奖主办方,画展策展人,还有几位画家一起吃饭。距离画展正式开始还剩几天,涉及两届10位画家已经来了4位,剩下的还在陆续赶来。

“贾司的画都已经全部到位了,她怎么还没来?”

“快了,之前一直在日本。”

画家之间彼此都认识,他们经常在艺术活动和重要画展上见面,偶尔也有合作,大部分时间也在竞争。唯一有一个白纸一样的例外,谁都知道她的名字,却谁都没有见过她,特殊得让人难以忽视。

有人说:“乔暖是我们中间最年轻的,也是唯一一个获得利克奖的人,这么厉害的画家以前却没怎么见过,还挺遗憾的。”

乔暖见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没想太多就说:“不遗憾,又不是见不到了。”

全体安静了一瞬,陈放勾起唇角。

“你得了利克奖之后为什么一直都没怎么活跃?有陈老师这个师父,如果早点出道,也许就没有贾司什么事了。”

乔暖:“得了奖之后觉得自己后续的作品质量不够,就不敢拿出来了,怕丢人。”

空气再次静谧。

虽然她也许没有那个意思,但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骂人。

年轻一代画家们被乔暖噎死的时候,陈放也在噎策展人:“别瞎传那些话,让你说的我明天干脆去当画家协会会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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